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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年后的准备

1.

傍晚的天空,寒冬的小雪,都在这座北方小城挥洒的淋漓尽致。这是除夕前的景色,洁白空旷却回荡着欢乐气息。这像是个归宿,不管外面的游子经历着怎样的流浪,但在他们心中都有一隅之地,是不神圣可侵犯且温暖。那里有爱的人,有坚强的依靠。即使在光明的天空里,他们也会感觉到黑暗和无助。可在他们几经崩溃的时候,又闯入了一丝光亮。指引着他们,继续前行。这,便是家的意义吧。

那时候,和大多数人一样,我真的很想逃离,距离这个家越远越好。远离母亲的唠叨,远离父亲的教诲,远离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事。后来便真的如我所愿,去了离家很远的高中读书,觉得离开了便自由了,可那时候压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我是幸运的,在那一年半的时间里明白:没有比母亲和父亲,更重要的了。

“妈,今晚包酸菜馅的饺子吧。”我回过头,对着正在忙碌的老妈说。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吗?”听着老妈的话语,鼻子里一阵酸涩。

“突然想吃了,你就包包嘛。”心里却想的是:因为你喜欢吃啊。

老妈常年胃不好,而我们却异常的很喜欢吃韭菜。每年除夕夜,老妈总是很迁就我们。给我们包喜欢吃的馅,她只让老爸给她买一袋方便面煮着吃。现在想想,我一己私欲,我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只能委婉的去弥补,以前不懂事所做出来的种种。这个寒假很快,现在看来并不是时间快乐。而是在那有限的时间里,陪老妈陪老爸,过着每一个充实的一天。真正用心去做一件事时,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也有不够的时候。

夜晚,是最热闹的时分。灯光通明,爆竹连天。吃完饺子,看着窗外的烟花,是真的漂亮。都说烟花倾倒红尘客,是热恋中的男女们,在求婚时必备的催化剂。可在这特殊的夜晚,使我们又多了一分温馨。

我拿着手机,看着编辑好的短信,开始等待12点的到来。

“10, 9,8……3,2,1,新年快乐……”随着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的声音,我按下了发送键

:“苏尘老师,新年快乐!”

过了片刻,“你也是,新年快乐”。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我竟然有些感动。

这个时候的夜晚,在爆竹烟花的洗礼后,显得十分冷清。我躺着床上,想起了在学校的一点一滴。

“艾情,走,去厕所啊。”我捂着肚子,可能是坏肚子了。

“走走走,刚才老李头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说了一大顿,我都懵了。”

“我也不知道都说的什么意思,一会回来问问别人吧。”我拉着艾情,就跑了起来。

经过三楼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高高的身影,目测是苏尘老师。当时我思维应该是直的,伸出神之右手就在苏尘的腰上,捏了一把。心里还感叹了一句:“软硬适度,好赞!”

他转过身的时候,我和艾情早已经跑远了,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

“起来了!起来了!都几点了,一会拜年的人都来了,你还在这躺着?”

“好了,我知道了,这就起来了。”在老妈的威吓下,我不情愿的起来了。

“你刚才做什么美梦了,笑的这么开心?”老妈一副八卦的问我。

“我梦见……你给了我一个特大的红包。新年快乐,妈妈。”我一脸坏笑的,伸出了右手。

“想得美,没有,赶快起来。”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从小到大,您老就没给过我。”我佯装生气的吐槽。

我们老萧家也没什么距离特近的亲戚,这次语文老师一家也没回来,所以给爷爷奶奶拜完年,我就溜去找艾情玩了。

“叔叔、婶婶过年好。”我礼貌的问候到。

“好好好,快进去吧。”

“艾情,你怎么不给我拜年?”事实上,艾情应该叫我一声姐的,这种杂七杂八的关系,我也说不清,反正我是她姐就对了。

“咱俩这关系,拜年就生分了不是,算了算了。再说了,每年你都没提过这事,今年哪儿又犯神经了?”

“也没,就是想逗逗你,看看你什么反应。”

艾情给了我……一记不想理我的眼神。

“哎,我和你商量个事,你帮我参谋参谋。”我拉着爱情,来到了属于她的房间。

“我男神4月12日的生日,你说我送给他什么好啊?”

“4月12?还有那么久,你想的太也远了吧。”

“哎呀,快什么快啊,咱们开学都3月份了,这不就还剩下一个月了嘛!!”快嘛?不快吧!我内心反驳道。

“我自己也想过的,什么钱包、钢笔、笔筒、绿植,乱七八糟的想了好多,都觉得不合适。所以请你来帮我出出主意,给给建议。”我期待着,等着艾情的答案。

“写封信吧,等毕业了再给他买礼物。这样你也有理由,他应该也不会拒绝。你还表达了心意,两全其美。”艾情思考了一会,说了这句,没有任何瑕疵的话。

真是佩服她这智商,我要是突兀的买礼物,苏尘都不认识我,我就这样送给他,先不说他会不会收礼物了,就我智障行为想想都觉得尴尬。还好问了问艾情,不然我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昨天我想起来,你给我推荐的那首英文歌了。就顺便听了听,还不错。”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唱的,也不看看谁喜欢,不好听我会推荐你听吗?”

看着艾情得意的样子,啧啧啧,膨胀了,绝对是膨胀了。

2 .

寒假嘛,无非是一个人或一群人的狂欢。还伴随着大量作业,爸妈的唠叨。对于我来说,还是学校有那么一丁点儿好,为什么呢?你想干什么,家长也不知道。还可以看见苏尘,哈哈哈哈哈哈,多棒。

可悲催的是,狂欢后就是一个人的痛苦。是的,那就是我的寒假作业——数学,除了可以把ABCD能懵上的,我就没做。不要问我没什么抄艾情的,因为她数学也不怎么好,哈哈哈哈哈哈。

“快,大明白,数学寒假作业。本姑娘还没做,让那老太婆知道了,本姑娘就惨了。”

开学这天,我急急忙忙的,不光是因为寒假作业。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瞎忙什么,就是感觉很忙。

“给你,你最好别那么信任我,我也是蒙的。”

“我知道,不然我专门看你的干什么。”我一把把作业夺了过来,看着他和虫子似的文字,简直污了我的眼。

“你说的是对的,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我还是把作业还了回去,我怕再看下去,本来就近视的我,彻底废了。

“艾情,艾情,你还是把你的作业借我看看。什么也不用说,直接把作业给我就行,接下来就看我发挥就可以了。”

“给!”艾情放下她手中的画笔。

“爽快!哎~还是艾情这字看着舒服,整洁不说,字还好看。嗯,和我有的一拼。”我不要脸的说。

“姐姐,您可别抬举我了。您那字谁比的了,公认的全班第一。”艾情头一回叫我姐姐,竟然让我……嗯,舒服。

“妹妹,低调低调。姐姐红了,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哈哈哈。”是的,我又膨胀了。

十几岁左右,好像是个蛮尴尬的年龄。在稚嫩,成熟间徘徊。幻想,现实中穿梭。害怕,不得不中前行……但他们却是那样鲜活。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吗?

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吗?不是的,它只是让你变得有底气一点,勇敢一点,踏实一点。可以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无所畏惧。它可能并没有直接给你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但从来都会间接性的回馈于你,只要你用心对待它。

也许,我们在求学过程中荆棘丛生,漫无目的。

也许,我们总是搞不懂它的意义,烦得要死。

也许,我们需要在这其中探索好长时间,才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也许,我们笔下匆匆的年华,还没盛放,就要凋谢。

也许,我们被折磨的心志在现实中不堪一击。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去相信去试一次。试一次,就可能知道它的魅力,它的意义。

“这次运动会,和往常不怎么样。在开幕式后,有一段搏击操比赛,所以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班长负责排练好,我也会一直跟着。有想要报项目的,去班长那里。”

在老李头眼皮子底下写寒假作业,简直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幸好他和往常一样,说完话就走了。

说起运动会,也算是我们学校的“特色”之一了。为什么说是特色呢,你见过哪个学校办的是春季运动会?人家都是秋季运动会,什么金秋九月,秋高气爽。

原谅我们高一的时候,因为学校维修没办成运动会。这次,也算是我高中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了。那我就纳闷了,难不成到我们这时。学校的领导会这么说:在这金春四月,春意盎然的季节里,迎来了我校的第几届第几届运动会?我读书少,可别骗我。

“萧钰寒,你参加运动会不。”艾情凑了过来。

“还在考虑,你知道的我这一剧烈运动后,身体架不住,很疼的。”我实话实说的话。

自从初二参加运动会后,每次身体剧烈运动时,身体的疼痛,就像骨头之间叠加,错位那种疼痛。也询问过医生,医生说:“缺钙,也太瘦了。”

后来也没在意,吃了几次钙片,注意剧烈运动就好了。

“唉,你说说你,还是多吃点吧。在这么下去,我怕哪一天,又重蹈覆辙。你忘记军训第二天,就晕倒了的事啦?”艾情关心的说道。

运动会对于我来说,是有些情怀在的。并不是因为我多么的……“厉害”,小时候就是爱运动的孩子。从小学到初三,我和艾情都是骑着那辆自行车去上学,小学和初中都很远。需要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可以到家。那时候我们总是骑累了,就下来走一走。夏天即使热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最难受的是冬天。要起的很早很早,戴着口罩难受,不戴还冷。在冷空气的刺激下,每次眼睛上,我们都会出现做多白白的霜。也是这时候,我们都会调侃自己,老了老了。

看来,正是因为那时候的原因,才促就了我体育还不错的成绩。但是,艾情就不行了。她体育,是废柴。我也总是嘲笑她:你看看,咱们都一个样,骑了七年的自行车,你咋就还这么体力不支呢?这时候,她永远不会说话,只会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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