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祁泽宴终于再次睁开双眸,刺眼的亮光瞬间倾泄而至,祁泽宴艰难的抬起手捏住眉心。
“祁安。”干渴的嗓子很是沙哑。
“将军!将军您醒了!”守在外室的贴身护卫祁安闻言惊喜,赶紧进到里屋将祁泽宴扶起。
“将军,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了,现在什么时辰了?”祁泽宴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问道。
“辰时,将军您昏迷了三天了。”祁安贴心的倒了一杯茶水呈了过来,“幸好将军您吉人自有天相。”
“自有天相?是谁救得本将,晚上又是谁守在本将的身边?”
接过茶杯大口的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祁泽宴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随即他想起自己曾在中间醒来时,隐隐约约的好似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在床边守着自己。
可是却无论如何,祁泽宴都想不起来她是谁,却隐约的知道,她好像对于自己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这些夜里均是属下守的夜,未曾有人来过,将军平日里吃的药,也都是属下按照御医写的那单子熬的。”
祁安深思道,随即下跪请罪,“可有一事颇为蹊跷。还请将军赎罪。”
“何事?”祁泽宴双眸微暗,似是不信自己如此的幸运,挥手让祁安起身回话,“你再想想,可有人曾来过?”
“将军昏迷的第一晚,御医已经说过,将军必定是熬不过的。”
祁安细细的想着,身觉恐惧,“可是那晚,所有在屋内守夜的奴仆包括属下暗卫们,均不知为何,都睡着了。”
“那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那夜是否有人来过?”祁泽宴双眼微眯,敏锐的抓住字眼问道。
“是的。待到第二日大家醒来,将军您居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且您的床头,还放着此次行刺的重要证据。”
“不知是何人所为?”祁泽宴再问。
“不知。而且属下已彻底的调查询问过所有的暗卫和侍卫,不是将军府的任何一个人所为。”祁安摇头确定,随即将此证据呈上。
祁泽宴面目严峻的大致扫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到床头,转而吩咐在一旁候命的祁安道,“本将醒来之事先不许声张。”
祁泽宴微微咳嗽,又从自己床头的暗格中取出一物交于祁安,“你且亲自去一趟,要慎重。”
“是,将军!”
待到祁安领命而去,祁泽宴看着安静的房间,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好似被人强行挖去了一块,有些疼。
抬手自然的抚上自己的后颈,祁泽宴好似记得自己有处胎记,可现在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记忆甚是模糊,觉得这些日子好似做梦。
祁泽宴起身步履还有些不稳的来到镜前,脱下里衫,入眼却是干干净净的皮肤,无一丝瑕疵。
祁泽宴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仿佛在感受着什么,那双幽深的双眼不知为何,满满的都是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