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依晗何尝不知他的那点小心思:“送你了,拿去吧!”
“姐,你是说真的?”他没想到凉依晗答应的如此爽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凉依晗瞥了他一眼:“你不想要?那算了!我还是自个留着吧!”说着就假装打算要收起来的样子。
“别啊!那这个玉折扇就是我的了!”龙烨一蹿了起来,快速从凉依晗手夺过玉折扇:“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他笑嘻嘻的说道。
“好了好了,能不能正常点?”
“切,那不正常了,我龙烨一直都很正常的好不好!”
……
第二天早上,沈言气冲冲的回到府上。他就想不通了,他与宇文凌的关系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今天进宫面见皇上时,宇文凌一党的官员为何都与自己过不去。个个都想参他一本,害的他被皇上训斥了一番。
好不容易在宇文天心中建立的好形象全毁了!真是越想越生气,“啪”的一声脆响,桌上的茶杯被他摔碎了一地。
“你这是怎么了?”艾嘉公主刚刚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她看看碎了一地的茶杯,又看看沈言。
沈言狠狠地看了艾嘉公主一眼:“怎么了?公主殿下,你该去问问你的好皇弟凌王,而不是问我。”
“沈言,你怎么给本宫说话呢!我凌皇弟怎么了?!”艾嘉公主听沈言如此态度对她,也生气了:“我告诉你,凌皇弟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你也只能受着。因为在我宇文皇室面前,说好听点你是一个臣子,说的难听了你只是一条狗罢了!”
她看沈言气的脸都绿了又冷笑道:“话是难听了点,可是理就是这么个理。所以你还是先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说!”
“你,你给我再说一遍!”沈言咬牙切齿的举起手,那一巴掌却迟迟不曾打下去。
“我说你就是我宇文皇室的一条狗,还有我宇文皇室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你,你……”
艾嘉公主抬眸看了一眼沈言停在半空的手:“真是放肆!你打啊,有本事你动本宫一下试试!”
沈言见状,放下了手,讪笑道:“我怎么敢打公主殿下呢,公主殿下别生气了。我沈言是一条狗。”
“这还差不多!”
“可是公主再高贵,不也是家给狗了嘛!啊?您说是不是?”
“放肆!”艾嘉公主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变了。
沈言呵呵一笑:“公主言重了,臣怎敢放肆,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
“滚,你给我滚!”公主气急,怒吼道。
“是,臣告退!”沈言离府而去。
身边的丫鬟忙扶住她:“公主,您没事吧?要不要告知皇上。”
“不用了!小怜,你记住,此事万万不可让父皇知晓。”
“小怜明白了!”小怜从小就服侍在艾嘉公主身旁,对公主忠心耿耿,如今看到驸马这般待公主。心中自是不情愿,可是公主发话了,她也只能听从。
其实从一开始艾嘉公主就不愿下嫁沈言。她根本就看不上沈言的身份。可是奈何父王说这一切都是都是为保宇文江山。因此她也只能听从。
她是不喜沈言,可是他现在毕竟是自己的驸马,若是父皇知道了,一怒之下杀了他怎么办,她堂堂公主总不能没了夫君。
凉府,凉依晗知道冥离羽今天到,已经在府上等了一天了。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却还是不见冥离羽。
按理说应该是到了啊!她心中有隐隐有丝不安:“叶烟,立即调一队影卫,去紫阳山方向!”
紫阳山位于沐阳城城郊,是云淅国与凤霖国的交界处。依照昨天龙烨说的,冥离羽一行来沐阳城,必定会途径紫阳山。
若是有人想要趁机做些什么,动手的最佳地点也必定会选在紫阳山一带。
现在她十分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吩咐完叶烟,自己便一人先行离开了。
凉依晗的轻功可谓是出神入化的,现在更是运用到了极致。只见一白影隐隐从空中闪过,伴着阵阵轻风。
叶烟听到凉依晗的吩咐,知道事情紧急。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立即通知一队影卫,分散出城,城外会合。
叶烟动作很快,凉依晗刚刚离开。城中便有十几个黑影从不同方向往城门口了而去,赶往紫阳山。
何为影卫?来无影去无踪,如影相随。当年凉依晗初到冷狱宫时,与冥离羽训练了第一批死士取名为影卫。
影卫实为暗卫,与杀手不同,一般情况下不参与暗杀。主要任务就是在暗中保护,既如影子般寸步不离,行踪又十分隐秘。影卫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属于冷狱宫,只听从冥离羽与凉依晗的命令。
由于影卫的要求很高,有时他们两个甚至会亲自训练。所以他们都是武功高强,誓死效忠的。但是冥离羽.凉依晗在相对安全的情况下,不喜欢影卫在身边。只有特殊指令时,影卫才会跟随。
凉依晗在距离紫阳山一段距离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越是接近,血腥气味越浓。她便知晓必定出事了,于是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紫阳山山脚下,男子一袭墨色衣衫,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身材修长,五官如刀刻般精致俊美。虽然此刻因为打斗的缘故,身上有几处受了伤,伤口渗出斑斑血迹,发丝也有几分凌乱。但幽暗深邃的眼眸让人不由心生惧意。
由于黑衣人使用了药粉的缘故,他们的功力被压制了许多。冥离羽身边的八名影卫已全部被杀,仰天舒、靖玉栀、翊歌三个也都受了伤,但都在拼死保护着冥离羽。
这一次幕后之人,可真是没少费心思。刺杀冥离羽竟足足派来一百多名黑衣杀手,还做出这种小人之举。
可到了现在对方的一百多名杀手已经死伤过半,而冥离羽只是受了些小伤而已。两个黑衣人头目也仅仅是与他打成平手,结果正在他与这两人交手时,一人竟持剑从被后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