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正欲开口,艾嘉公主看那小婢女吞吞吐吐的,烦的很,那对沈言的气可还没消那:“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那小命还要不要了!”
“公主息怒啊!老夫人是精神失常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小婢女听艾嘉公主那样说,吓的立即跪下脱口而出,随即一直磕头求饶。
艾嘉公主一听恨不得再给沈一巴掌,怒道:“沈言,本宫劝你趁早收了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宇文皇族的江山不是你能觊觎的!”
“还有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吧,别在闹出什么笑话,再怎么说你是本宫的驸马,你的家人也算是皇亲国戚,本宫还丢不起那个人!”艾嘉公主带着小怜离开。
沈言看着艾嘉公主离开,沉默了一会,看向那惶恐不安,双手相交于地面,额头有少许血迹,仍然不敢起身的婢女……
咬牙暗道:“你有把我当做1你的驸马吗!在你眼里我比这样一个卑贱的婢女又能高贵多少!”
深吸一口气:“带我去看看!”
沈言去看了沈臻的尸身,除了沈臻受伤回府那一日他在母亲的要求下来看过一次,之后便没有再来看过这个不学无术的三弟。
可是下人不是说刚死几个时辰吗?他眼前的却是一具似乎死去很久的尸体,尸身全部溃烂不堪,而且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沈言本想上前一探究竟,可刚刚靠近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一声,那种恶臭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无奈只得放弃。
当他唔住口鼻退出房间,想也不想张开嘴巴便迫不及待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不吸不要紧,一口吸进去,瞬间扶住旁边的树狂吐不止。
身边的人跑过去帮他拍背,而沈言感觉自己都要吐脱虚了,才勉强忍住想吐的感觉。
走路都不稳了,身边的下人赶忙将他扶住:“大少爷,您好点了吗?大少爷……”
“赶快把尸体埋了,给我把这个房间封死,还有这个院子!”说完快速离开,TM的他怎么知道整个院子里都有那恶心的臭味,吸了那么一大口,差点吐血出来……
远离沈臻的院子,沈言才慢慢缓过来。他想去看看他娘是什么情况,结果刚进门,只见娘像中邪一般疯狂的用菜刀砍着一个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小婢女,血污溅了满身脸上、手上更是恐怖。
可是她好像浑然不觉,一边砍着,一边念念有词:“我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
沈言看的眉头紧皱,沈老夫人发现他的到来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即大喊一声,举起刀向沈言砍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沈言,肩膀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
“娘,你搞什么?”沈言痛得一脚将他母亲踹开。
沈老夫人咋摇摇晃晃再次站起来,笑道:“是你,我认得你,是你杀了我的臻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念念叨叨有砍了过来,这次沈言早有准备,一把将她按住夺下手中的菜刀丢开,狠狠将她推到一边。
“来人!把老夫人绑到床上去。”低头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身体:“把这个处理了,收拾干净!”
他只以为母亲只是一时伤心,精神状态不太好,却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沈言包扎了伤口,便带人气势汹汹的去冷府寻仇。
之前是因为朝中形势,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皇上不满,群臣议论。可是现在是出了人命,又可以说是艾嘉公主受意他还担心什么!
冷府,叶烟快步走进大厅,冥离羽、凉依晗和龙烨都在。
叶烟说完沈府的情况,退了出去。
龙烨好奇到:“师兄,就算你一脚能踢死人,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恶心吧!”
“那你应该问问你师姐了!”冥离羽看了凉依晗一眼笑道。
“嘻嘻,师姐,你是不是又练制出什么好玩的东西了。给我玩玩呗!”说着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凉依晗看着他伸出的手,眨眨眼:“好玩的东西?我没有。”
龙烨一看不依了,抱着她的手撒娇到:“好师姐,给我玩玩嘛!”
“好了好了,给你就是,快被你摇晕了!”说着另一只手上多出了一个小玉瓶。
龙烨刚刚将药瓶收了起来,冥离羽开口道:“他来了!”
他们正要出去看看,龙烨道:“你们等等,让我先去和他玩玩吧!”
“你?”凉依晗一脸嫌弃:“你确定!”
“行,你去吧!把叶烟带着。”冥离羽却同意了。
“知道啦!”龙烨答应着已经离开。
“哎……”凉依晗正想说什么。
冥离羽一把拉住她:“晗儿,我们去看看烨会怎样做!”
冥离羽说完拉着凉依晗便跟了出去。
冷府府门打开,龙烨一看门前已经被沈言的人围住。
看见龙烨出来,拦在冷府门口的人很恭敬的退到两边。毕竟主子出来了,也就轮不到他们出头。
然而沈言看到出来的是龙烨,顿时不淡定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把那两个家伙交出来,否则将你冷府满门抄斩。”
“行了行了,别叫了!我知道你是狗东西,所以不用你告诉我了,像你这种东西就算不出声,也不会有谁把你当做人的,你说是不是啊狗东西!”烨的一张嘴怎会肯吃亏。
“你……”沈言气的面色通红。
烨看着沈言的反应很满意:“你如此不懂礼貌,小爷我是无所谓,可是想见我哥和我姐,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好啊,那本驸马今日就踏平你冷府!”沈言看龙烨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更是生气!
可是一声令下,属下却无一人动作……
府门前的那棵柳树,树身高大,枝叶繁茂,几近顶端的高处凉依晗收回了扬起的手,她可不想在自家门前动手。
旁边,椅靠在一枝丫上闭目养神的冥离羽淡淡道:“沈言自私,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死活,真正看重的不过是权利与颜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