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你当然会死,因为你本就该死,而我之所以利用凌王不过是因为直接杀了你不好玩了而已,你可知要杀你易如反掌,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眼看着凉依晗变的有些激动了起来,沈言莫名的心惊。
沈言向后退去,凉依晗却步步紧逼,一掌拍向了沈言的胸口,当即他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喷出了一口血,随后惊骇的看着凉依晗。
“当年你血洗我上官府,我爹娘是你亲手所杀,哥哥被乱刀砍死,甚至府上几十人无一生还,你可知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起你,每每想起便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好久,好久凉依晗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暗处的冥离羽自然是发现了她情绪的波动,瞬间出现将凉依晗抱进怀中。
“晗儿,静下心来,有我在,我一直都在。”看着晗儿这个样子阿羽真的怕了,他好心疼……
凉依晗感受着冥离羽的气息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的,良久才开口道:“阿羽!我没事了,别担心!”
听到凉依晗的声音,冥离羽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紧紧的攥着凉依晗的手,他想给她安全感,他怕她再像刚才那样失控。
随即,冥离羽眼里的温柔尽失,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沈言:“告诉我,当年的事谁是主谋?”
沈言确实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最后冥离羽的出现却让他懵了。
但是为求一线生机,他赶紧说了:“宇文天,当年的事是宇文凌的主意,宇文天的旨意。”
原来此事不仅仅是宇文天的授意,竟然宇文凌也参与了。当年宇文天偶然听见百姓议论上官琛的好,便动了杀念,而年少的宇文凌为了讨得父皇欢心便出了此计。
想来,即便出身皇宫,当年小小的宇文凌也想不出这样的计谋,而背后出主意的不正是皇后吗!?
其实他们派出去的人早已经打探到了消息,不过如今听到当事人亲自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片刻后,冥离羽毫不犹豫的将一枚丹药噻进了沈言的口中。
随后拉着凉依晗转身离开,对此凉依晗也没有丝毫的反对,任由冥离羽拉着自己离开。
因为她知道那枚丹药是出自她之手,名曰噬血丹,服之犹如万蚁噬心,天下除她无人可解。
她更知道冥离羽的行为是为了她好,她不愿让他担心。
随着他们二人离开,昏暗的地牢中传来了那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一个时辰后,终于没有了声响,而那道身影早已是化做了一具骇人的白骨……
沈言已死,昔日他的势力尽数成为了凌王的部下。
凌王一时间势力冲天,再无人能与他相争。表面上一切归于平静,可凌王又岂会不知宇文天生性多疑,如今二人已生嫌隙,太子之位恐怕须要自己动手去拿了。
七日后,皇帝宇文天寿辰。宫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为宇文天贺寿。
冥离羽和凉依晗也收到了邀请,进宫参加寿宴。
场中歌舞升平,彩衣飘飘。
很快一众权贵纷纷献上了早早准备好的贺礼,宇文天看到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满脸笑意,十分满意的样子。
随后所有人都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一处,那边坐着一对少年男女,容颜堪称绝色,只不过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更加奇怪的是如今所以人都献礼完毕,那二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此刻宇文天此刻也注意到了,对此宇文天眼中有一丝不快一闪而过,却似乎并没有发作的意思。
随即凉依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看了宇文天一眼,淡淡的声音传来:“还请皇上稍等片刻,我冷府的贺礼随后便到。”
“不急不急,此番本就是请二位前来坐坐,竟然凉小姐这般说了,那朕到是颇为好奇了。”宇文天连忙笑着说道。
不过对此,凉依晗却早已转过头去,并没有继续接话的意思。
冷府,原来是冷府的人,,如此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怪不得敢如此无视宇文天,众人心中一阵惊骇。
纷纷不敢言语,不过场中怪异的气氛却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那二人。
宇文天也是尴尬,但奈何不敢发作,只得转移话题,看向了身边的南罂苑:“皇后,怎么不见凌儿呢?”
这种场合,人都已经到齐了,可唯独不见皇后嫡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南罂苑微微一怔,随后赶紧开口:“想来凌儿是去为陛下准备寿礼去了,不过陛下寿辰,迟到实在不该,臣妾一会定要好好说说他才是。”
说起来,南罂苑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凌王一向守时,今日宇文天寿辰本是表现的好时机,他却迟迟不见人影,真是不懂事……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她还是得为自己儿子说话不是。
却不想话音刚落,凌王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看着他身后那些快速包围全场的兵士,谁还以为这是来祝寿的?
这不是明摆着要弑父篡位嘛!皇后一看也愣住了,凌王此举她竟毫不知情:“凌儿,你这是坐什么?陛下可是你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啊!”
“母后,这个所谓的父皇真如你想的那般好吗?今天您休要管,儿臣主意己定。”说完凌王便不再看她。
“皇后这就是你的好儿子给朕的寿礼吗。”
面对皇上的质问,南罂苑无话可说。她心中自然不愿他们任何人有事,可是今日一切已成定局,她宁愿这一赌是凌王弑父,而不愿皇上杀子……
看着满地被控制的臣子;沉默不语的皇后;还有那边一副一切早已意料之中,却又事不关己的俩人。
宇文天看的出皇后确实毫不知情,可那俩人那?他们的表现,还有凌王的毫不顾及,难道他们也是凌王的帮手。
而这一场谋反就是他们所指的礼物?
眼下这种情况,若这俩人插手那么自己绝对是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