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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少年的答案/匿影暗杀者

“魔术回路有四十五条?!辅助三十条……魔术属性元素…未确认……暂未移植其父的魔术刻印……居然就能有如此强度吗?”

未确认的魔术属性,显然其“起源”与常人不同。

“快速吟唱,能够凭借一小节甚至一工程的吟唱释放出绝大多数的魔术,甚至可以避开使用魔术回路……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就算是那个魔术师杀手也拿他束手无策吧。”

不禁露出羡慕的表情,埃尔梅罗二世先前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天才。

在时钟塔,魔术的水平便代表魔术师一切,仅仅凭借基础魔术的普通人是行不通的,除非像格蕾,士郎他们那种天生特例,都可以使用【宝具】。

但是这个少年,甚至连魔术属性都不知道,也没有像士郎一样确认了“起源”居然就能仅凭借基础魔术就达到如此成就……

毫无疑问,是个天才。

他的实力可以说远不止开位的水平,就算授予【典位】也丝毫不过分。

但这里毕竟是时钟塔,研究魔术的地方。

“这个人……是怪物……并且他说到了圣杯战争,看样子不能不管……毕竟那个大圣杯解体失败了。”

之后,埃尔梅罗二世继续开始了调查,他尽自己的力量找到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明翼的资料(详情见“起源”两章),

————

“那个……请等一下……”

正准备从决斗场离开的明翼,在拐角处碰上了在此处等候已久的格蕾。

“有什么事吗?君主的内弟子。”

身为十二君主之一的埃尔梅罗二世唯一内弟子,加上独特的穿衣风格,格蕾为这个在时钟塔呆了十几年的人所知也是很正常的。

“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请问……你知道前不久结束的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吗?”

“啊,我还太弱了,所以从没想过去那里。”

虽说带有着狂热的心,但是少年似乎很冷静而睿智,并没有冲动的就直接去参加。

“那么,解体战也……”

“姑且算是听说过,不过我在晋升期间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亚种圣杯战争依旧存在,那我就还有奋斗的理由。”

“可你也知道,不是那个大圣杯的话,是没办法影响到……”

“我知道,我的愿望很难实现……终结,终结圣杯战争这个概念,并不是解体圣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要消除一切与其有关的事物,英灵,从者,还有……”

右边衣服下遮着的亚德跳动了一下,格蕾连忙用手将其按住。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止了自己的发言。

看似是在说笑,但是少年的话中却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语气。

“可是你今年才十四岁吧……”

“不久前我十五了……那么,恕我先行告辞了。”

虽然言语中并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但是格蕾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年,正在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这其实也不是她发现的,在刚到此处时,她本人除了师父外也基本算是和其他人零交流,斯芬·古拉雪特亦然。

就连看上去最外向的弗拉特,其实也是在交往中慢慢改变的,一开始的弗拉特虽然就是这种性格了,可看似外向的他其实和任何人的内心都保持着一大段距离。

并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天才”,出类拔萃的天才。甚至遭到了家族的嫉恨和恐惧,因此自打踏入魔术领域起便开始遭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暗杀。

“笑容什么的……用魔术伪装就好了……”

从这句话以后,笑容就没有从他脸上消失过了。

“老师,来了个气味乱七八糟的家伙,我可以把他撕碎吗?”

斯芬的无理之言,却让弗拉特感到了一许欣慰。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是这样的。

“大家……都是因为聚集到了师父身边才改变的吗?那他……”

扭过头看向少年的背影,格蕾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他是要破坏师父理想的人……我就会尽我所能阻止他。”

—————

“对于你来说,那个不得不实现的目标,究竟源于何处?令尊的死?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家伙。”

全体基础科中,明翼向特兰贝利奥导师提出了移植魔术刻印观点,身为正常的魔术师,现在早就应该移植了。

“我……我想要得到答案,关于圣杯的答案。”

“哦?”

“所有人都在追寻着那个,所谓的万能的许愿机。可能各自的愿望不尽相同,而其中所带有的欲望也不一样,有的人希望借此拯救世界,有的人希望靠着那份力量成全自我。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贪婪……一种走捷径的方式,我之前听说过,圣杯虽然有着‘第三魔法’之类的东西支撑,但是和魔术差不多。人类在未来可能利用科技办到一切利用圣杯可能实现的事情,虽然我对科技不是很了解,但是现在的人类……可以说根本不需要圣杯。”

“就这些?”

特兰贝里奥的话十分尖锐,明翼的心脏不禁猛然跳动了一下。

“还有……我想否认‘永恒’。”

“否认‘永恒’?”

“世界的一切都在时刻改变,而英灵则是过去亡灵的再现……我承认现在的他们和过去不一样,但是他们之所以会现界,是因为他们有着千年不变的夙愿,所以才会响应圣杯的召唤。我不承认这种行为是正确的,人被杀,就会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任何手段能让死掉的人补偿自己活着的时候犯下的错误,除非是他们生前就留下的努力成果……”

“而你父亲的死,只是个引子,对吗?”

明翼从出生开始,便在时钟塔的阁楼里重复的度过着每一天,父亲总是疲于奔命,拿着残缺的术士翻阅各种资料,似乎是为了完成什么东西。

而他在话语中提到了“圣杯”一词,那也是他们家族的关键。

他与父亲的交流很少,甚至……明翼根本不知道父亲的名字,也不知道母亲的情况,哪怕他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去问,父亲总是匆匆忙忙的,偶尔的见面也总是沉默。

也因此,明翼的认知从小就不够完善,可以说他的人性里缺少了不少正常人应该有的东西。

“圣杯……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年少的他不禁对此感到好奇,于是也稍作了了解。

但是随着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亚种圣杯战争开始,时钟塔里的不少人一出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就算是真的有那种不惜性命也要拿到的东西,发生的频率也太高了吧……就算是胜利了,我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够成功许愿。”

于是他便相信,所谓的“圣杯”只是虚伪之物,哪怕能够实现愿望,到了最后也一定是一场空谈。

“那么我的使命,大概就是终结掉这可笑的圣杯战争了吧……”

少年不存在任何【正义感】,不存在任何【责任感】,也不会对感人的桥段作出特别的反应,他所拥有的,只是怜悯之心,以及强烈的好奇心。

他认为对的事情,那么他便会根据其意义来下定决心。

而他认为错的事情,则否认其一切直至根源。

作为“人”的感情虽然完善,但是价值观念上却出了严重的错误,以至于将感情也一并以错误的形式表达出来。这就是名为明翼的魔术师在进入埃尔梅罗教室之前的状态。

“啊,总而言之这就是我的计划……我知道要实施很难,所以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第二天,明翼将一本计划书交给了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老师紧皱着眉头盯着白纸上的每一个字,随后露出了极为不解的表情。

“你认真的么?”

“当然了啊,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让个帮手和我一起走吧。”

明翼话的意思是如果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被教会或是魔术协会的人发现有人参加那个圣杯战争,大概会引起大骚动。

明翼出行时所穿着的魔术协会制服居然成了他的保护衣,正因为如此大摇大摆,所以协会没有派人监视他。

但是人数一多可就可疑起来了,所以明翼不可能指望有他人支援。

“我会修改一些,并且加点我自己的意见,还有……”

“?”

“不,没什么……”

﹉﹉

“距离圣枪塔脱离完成还有十天……人理烧却影响不了这个世界,但是另一种无法阻止的‘毁灭’即将来临……”

狮子王静坐在玉座之上,现在的她带上了头盔,但是王者的气息犹存。

阿格规文此时正忙于圣塔周围的防御,卡梅洛城实际上完全落入了那个魔术师的支配,圆桌骑士们的栖身之所只有这圣塔周围的极少部分而已。

虽说没有规定说不能出去,但是现在城中的房子里搞不好到处都是破格级别的黑化从者,碰上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说才这么做的啊……那些骑士们的愚忠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不知何时,富丽堂皇的大堂之上,身穿长黑色风衣,带着兜帽的男性出现在了那里。

“Assassin,这里不是你的后花园……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

“哦?看样子你的人性也在与日递减呢,狮子王,从你的语气中已经基本上感受不到任何感情了。”

“那又如何呢?总是比没有任何感情,却强迫自己的面部肌肉和喉咙声调的人好。”

狮子王的语气出奇的冰冷,正如Assasin所说,她的人性随着圣枪的强大而泯灭。

“别那么说么……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但是,在那之后的暗杀者的声音比她听起来要令人发寒百倍。

并非说冰冷,他的声音中不含任何感情,正如狮子王所说,他的感情是“空”,所有的感情都说凭借伪装得来的。

“你这句话,是哪里来的英灵!既没有加护也没有千里眼,却拥有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情报量,而当其他人想要窥探你时,却是一团阴影,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宝具吗!”

圆桌中的莫德雷德和兰斯洛特都有着累死的宝具,带上头盔或是变换外貌,就能防止自己的信息泄露。

但是,眼前的暗杀者不仅神秘,他还践踏了其他的神秘。

一切的谜团仿佛都会被他轻易解开,像是在嘲讽那些费尽心思才拥有类似力量之人一般。

“你也知道我勘察过这里不止一次了吧……也许我是在确认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哦?”

“你想说……”

“谁知道呢?也许是从未来来到这里的,曾经某个经历过此番圣杯战争之人吧。”

狮子王的瞳孔微缩,她知道眼前的暗杀者在暗示些什么。

他的话是不可能的,特例始终是少数,况且他身上也没有守护者的气息,不可能是来自未来的英灵。

但是不知为何,哪怕知道是假的,她的内心还是出现了动摇。

毕竟这个狮子王集合了所有阿尔托莉雅的可能性的记忆,有这感触十分正常。

“你这家伙……”

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圣塔之中,王愤怒的气息开始波动。

然而,这正是Assassin的目的。

他的一切感情和行为都是根据对方所表现的反应来决定的,如果自己的行为能够干扰到对方发挥出正常水准,再细微的改变他也不会放过。

就像此时用卫宫士郎的故事来激怒拥有记忆的狮子王一般,他成功了。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

说着,他举起了一把枪,一把和他之前对付Lancer时完全不同的手枪。

“那是……”

“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一把能够轻松杀死魔术师的枪,别紧张,里面没有子弹,这也不是宝具,但是……足够引起你的回忆了。”

正如其所料,被狮子王强行遗忘的记忆正在不断涌上心头,以至于心里状况越来越差。

“圣枪,拔锚!”

为了防止Assassin继续说下去影响她的思绪,狮子王一边按住自己剧痛的头部,一边拿出了圣枪。

“不惜这样也要强迫自己忘记,完成那个仪式?可笑……”

暗杀者取下了兜帽,中性清秀的脸上带着不羁的笑。

当然,是装出来的。

即便是装出来的笑,也依旧能让对手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和嘲讽,从而失去了理智。

“王啊,请你冷静。”

阿格规文此时及时出现在了门口,他满脸严肃地看着那灰黑色头发的暗杀者。

“有搅局者的话就算了,不过我要让你们记住……我迟早有一天会在这里,将你们全部杀死。”

说完,Assassin的身形开始变得模糊,随后又是一道银光闪烁,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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