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走,去会会那个萧太傅。”
……
晨露殿
萧子笙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新晋的小太子在碎碎念:
“哎呀,怎么还不来啊,本太子快无聊死了。”
“啊——好烦啊,再不来本太子就走了。”
“小叶子啊,你说那人怎么还不来,他是诚心要放我鸽子吗?那我怎么办啊。”
萧子笙轻笑,得,这小太子脾气还不小。
他走进门,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对我有意见?”
白鸿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就看到不知听了多少的萧子笙扶着门框看着他。
此时的东皇也许还不知道,萧子笙对他的态度与对其他人相比,已经是极为好了——因为只有对相熟的人他才不会戴假面具,才会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坑你。
如果是陌生人,就像白鸿——他会戴着面具对你,看起没有任何危险。
一个温润如玉,任谁看也看不透的面具——一袭玄衣,让伪装起来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块墨玉。容易隐藏在暗处,等待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在白鸿看来,新来的夫子比他大不了多少,一副弱不禁风不禁打的样子。
“你就是父皇指给我的太傅?”白鸿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
东国历代教育太子的地方就是晨露殿。
晨露,意为初生,暗含尊贵之意。
能步入晨露殿的人,只有那几个——受学的太子、教学的太傅还有不定期视察工作的皇帝。萧子笙又不是白鸿他爹,身份什么的,不是很明显吗?
明明知道却这样问,显然是要找事啊。
心里弯弯绕绕了这么多,萧子笙嘴角上扬,挂上一抹温润的笑容:
“是,我的确是。”
流叶在白鸿身后看的心惊胆战,心说他就不该一时听了太子的话,来作整这看起来文弱的书生太傅——万一整过头了,那可咋办?
造孽啊。
前面的白鸿可不知道流叶心里想了什么,当然知道也不会在意。
只见他“嚯”的站起身来,从身旁的墙上挑过自己的长枪,枪尖指着萧子笙:
“你若真做我的夫子,跟我的一架,你赢了我便听你的话。”
萧子笙一愣怔,随即哑然失笑,他说这孩子怎么不正常,原来是不想学习啊。
暗处被白冼派来保护白鸿的暗卫也抽抽嘴角,对小太子的做法很是无语。
你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下战书逞什么能啊。
由此可见,他们不是白竹,更不是白冼——论被坑的心酸史。
如果真的打起来,萧子笙也不会输给别人,可是,他懒啊。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呢?我是你的文学夫子,又不是教你舞枪弄棒的武学夫子。”
“我——”
白鸿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知道他的要求很过分,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学啊。
为了闲散,为了自由,拼了!
“我不管,你今天要么跟我比,要么以后都不能管我!”
还真是,麻烦啊。
萧子笙心里感叹。
萧子笙其实并不想对白鸿动手,因为他太像当年的白冼了。
对于故人的孩子,萧子笙还真有点小不忍。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萧子笙叹息一声说道。
萧子笙的答应,倒是让白鸿有点迟疑了,也让暗处的暗卫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