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演武场,白鸿率先跳上擂台,手一挑,长枪立于身前,英姿雄发,趾高气昂,傲娇的模样看起来委实三欠——欠扁,欠揍,欠削。
反观萧子笙,只见他先是拍了拍玄袍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又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直到觉得形象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像散步似的走了上去——如果乌龟在旁边看着的话,估计想先睡一觉。
白鸿见萧子笙上了擂台不打算干嘛了,疑惑问道:“你不需要拿个武器吗?”接着,长枪一挥指着某处,“呶,那有。”
理所当然的语气,只听得暗卫白眼连连——我说我的皇太子殿下,你要一个书生那个十几斤重的兵器,兵书读多了是想不战而胜吗?丢不丢人!
萧子笙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不用,拿不拿武器与我而言并无不同,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本来萧子笙的意思是他怎样都能赢,但是由于他的外表,众人自动把他的话曲解成——没关系,到最后总是要输的。
他们自认十分理解这种想法,毕竟打输了也比自己为了拿武器活活累趴下来得好吧。
不过,他们忘了一点:既然萧子笙都自觉会输,那为什么又要应下战书?
古往今来读书人被武将按的形容词不外乎俩,心眼多、迂。这两个词的区别大概就是一个读书读得走火入魔了一个读得魔怔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词。
萧子笙很荣幸的,在暗卫心里把这两个词都包括了,并且自动合成一个新词——智障!
由此可见,我们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可能推动了某个地方的文化发展,为地方文化做出无与伦比的贡献……
咳,扯远了,回归正题。
白鸿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晃晃脑袋,把那一丁点的不自在抹除。
他看了看手中的长枪,索性随手一丢,道:“既然你不拿武器了,为了以示公平,我也不拿了。”随后,正眼看向萧子笙,“那我开始了。”
萧子笙无奈的笑笑,又摊摊手,表示随意。
白鸿手握成拳,向萧子笙的面颊冲来——
小子,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萧子笙心中很气愤。
然而,他却闭上了眼睛,好似一个烈士不惧牺牲。
暗卫觉得,这人好像被吓傻了。
在拳头将要碰上萧子笙那一刻,只见他猛然睁开眼睛,脚步一划,身体向一侧旋转——
“呼——”拳风擦着萧子笙的脸而过,没有碰到。
白鸿暗暗得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这口气被憋在了喉咙眼——只见面前这人从背后抬起一只手,轻飘飘比了个剪刀,夹住他的手腕。
看似没有任何力量,可是白鸿却觉得手腕被夹得生疼,好像他手腕上的不是手,而是真正的剪刀!
怎么回事!
白鸿慌忙想把手撤回来,却发现,撤不回来了。
此时白鸿只觉得头顶上阴云滚滚,因为,他看到面前这人又笑了一下,然后就看见萧子笙又把另一只那扇子的手抬起来,用扇子在他手上轻轻敲了下。
白鸿:父皇,救我!
这人拿的真的是扇子吗,还是我对扇子有什么误解?
怎么这么疼!
白鸿只觉得自己的手骨可能被那个扇子生生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