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小毛病啊？”
闻老摸了一把胡子，手搭在白予曦没几两肉的手腕上，不过几个呼吸间又抽了回来：“小娃娃底子不错，只不过脉象有些虚浮，切记要注意休息，不能太过操劳伤了神，余下的多多保暖即可。
这样，我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慢慢温养着些，也不会伤到身体。”
“劳烦您了。”冉九九客气地跟他道了谢，随后低下头：“今日可有加衣服？”
“没有。”白予曦小声回了一句。
“回去加两件袄子在里头，温书也到榻上去，暖和些。”
“嗯。”小屁孩皱巴了一下脸。
他原本只想让左怀月同他一道回去，就借势咳嗽了两声，没想到……真咳出了问题。
“来，小月子，坐下坐下，让我也给你查查。”
闻老一口一个小月子，吓得太医们瑟瑟发抖。
“不用了，我很好，闻老不必费心……”她话还没说完，闻老就将她按了下来：“让我把把脉怎么了，又不会短你一块肉。”
闻老年纪大了，就愈发像个顽童，做事随心所欲，也不管冉九九愿不愿意，就隔着袖子搭上她的手腕。
“嗯……目前来看，状况尚可，不过切记要定时服药。”
“服药？”冉九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药？”
闻老是闻酌舟他爹，所以知道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她实在想不起来要吃什么药了。
闻老蹬鼻子竖眼，愣是没让冉九九回忆起来半分。
“想来是你事务繁忙，伺候你的人直接端给你喝了，也没跟你打声招呼。正好，跟我来，我再重新给你配些带回去。”
闻老摆摆手，便领着冉九九去了后院。
几位太医忍不住开始八卦：“可从没听说过摄政王还要吃药啊？”
“就是，摄政王大人被称为战神，那身体定是好得很。传闻中他百战百胜，有一次三千敌军夜袭摄政王所驻扎的地界，结果三千人一个都没能活着离开。这样铁打的身子，也不晓得究竟有何病症。”
余下的几人纷纷点头叹惋。
要说左怀月在大历的名声有多高，可能就是五岁的孩童都知道的一种存在。
若不是冉九九刚穿过来老皇帝就撒手人寰了，恐怕还要上演功高震主，皇帝君臣斗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最后唯独一人笑到最后的戏码。
白予曦坐在旁边，一边晃悠着腿，一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议论左怀月。
不过片刻，冉九九尴尬地出来了，手里提着鼓鼓囊囊的两个药包。
她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抑制她亲戚造访的汤药。
偏偏闻老还一本正经地嘱咐她不能多喝，只能定时定量服用，否则将对她的身体机能造成很大伤害。毕竟这本来就打乱了身体新陈代谢的规律。
严重的话，她将失去生育能力。
不过冉九九倒也不在意这点，毕竟她找到了离夜就会离开。
经闻老一说，她想起来之前发烧的时候，秦越确实端过一碗黑得没边的药给她喝，苦的她差点连肠子都吐了出来，而且足足苦了她三天。
当时以为是退烧的药，不过这样想来……应该是闻老开的方子无疑。
难怪那么苦。
臭老头，存了心跟她过不去，在她眼皮子底下加了一把黄连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