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刚刚顾小姐派人通知，她病了，这几日恐怕不会过来了。”副官将顾梨素身边的丫鬟说的话告知付起年。
“顾小姐病了？”付起年话语平淡，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
“听说是昨夜偶感风寒。”副官回答道。
付起年是知道昨天夜里顾梨素找过杜月笙的，只是没有料到她竟然病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他们又在谋算些什么呢？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付起年将人赶走，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屋内传来一句：“来人。”
侍从听到连忙往屋内赶去，只是还没进入，房门便被打开了，付起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道：“本帅要去顾府。”
另一边，白婉回到了家，将房门反锁，把灯打开，看着她手上戏票的一串编码，她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因为她知道杜月笙已经无碍了，而且与付起年合作对于他们而言也算一件好事。
是的，白婉不是别人，正是继杜月笙之后和顾梨素接头的人，她的代号就是——“鲨鱼”。
她将票重新叠好，放入口袋中，将房锁打开，走了出去。
付起年此刻已经到了顾府，顾父并不在家，他请来了大夫，问了问顾梨素的情况。
大夫进去了一阵，出来的时候告诉付起年：“少帅不用担心，顾小姐得了风寒，虽然有些严重，但吃几副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告诉你家小姐，让她注意休息。”付起年说完，又转头对身后的副官说：“弘毅，一会儿，派人将我府中的千年人参送过来，给顾小姐补补身子。”
“多谢少帅。”暮雪说道。
“是。”副官答道。
“既然如此，本帅就不打扰顾小姐休息了。”说完，付起年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这一场试探，终于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
付起年走后，顾梨素起身，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她身上披着一袭裘衣，站在窗前。
正巧暮雪进来送水，看到站在窗边的顾梨素，连忙放下手中的水壶，跑到她身边来。
“小姐，你怎的起来了？可别再严重了。”暮雪面带担忧，在顾梨素身旁说道。
“无碍，我在窗前透透气。你之前不是说这几天有事需要回家一趟吗？怎么还没有走？”顾梨素回过头来，清冷的声音带着对她的关心。
暮雪的眼眶微红，只听她道：“小姐您都病成这样了，我怎么放心离开。”
“回去吧，顾府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顾梨素说道。
“小姐，我没事的……”暮雪说着，明显有些气虚。
“去吧，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你十分重要。顾府有那么多人，都可以照顾我，不用担心我。”顾梨素轻声劝说着面前可以说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姑娘。
经过顾梨素一系列的劝说，暮雪最后终于妥协了。
“我会早点回来的，小姐。”暮雪有些抽泣着说道。
“好，我等你回来。”顾梨素回答道，她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有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次日清晨，暮雪离开了。而在她离开不久，顾梨素也动身去了杜月笙的戏楼。
如同那天一样，她换了一身男装偷偷从后门出去，前往火车站。
顾梨素坐在火车上，将一个男士的手提包抱在怀里，坐在座位上假寐。
她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副银丝框的眼镜，不似一般的小白脸，她身上的气质清冷孤傲，显得十分难以靠近。
周围的人看她衣着光鲜亮丽，摸不清她的底细，看着背景很深，不敢轻易招惹。
一个刚入行不久的小混混看她衣着不菲，盯了她三天。看她的一身打扮，猜测她非富即贵，虽然知道她的身份可能很不好惹，但看到顾梨素总是睡觉，终于忍不住还是下手了。
顾梨素自然是知道他一直盯着她的，只是她一直懒得理会。他如今动手，刚要靠近她，就被她一脚踹在地上。
小混混躺在地上，竟吐出一口鲜血来，忍着钻心的疼爬起来，急忙逃离此地。
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对顾梨素生起了忌惮之意，不敢再靠近她的身旁。
顾梨素经过这一场闹剧后，最终安稳的下了火车。
顾梨素来到了凛冬城已经是半夜时分，大街上灯红酒绿，喧嚣非凡。
顾梨素将帽子戴上，低头走进了热闹的中心，凛冬城有名的歌舞厅——夜阑珊。
“先生，可要喝一杯？”一个舞女走过前来和顾梨素客套的搭讪。
“不必了，我是来找朋友的。”清冷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让舞女不禁有些愣住了。
“先生是来找谁的？或许我可以帮先生寻找也未可知。”好歹是常年呆在歌舞厅的人，只一瞬间的微愣后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我找苏明珠，别人都叫她牡丹。”顾梨素说道。
“难怪先生不和我喝酒，原来是要找我们的头牌啊……”她还没说完，看到顾梨素的面貌直接哑然失声，愣在当场了。
你可曾相信一个人的眉眼之间真的能够描摹这万里山河？红柚在遇到顾梨素之前从来都是不信的。
可见了顾梨素，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山河皆藏入你眉眼。
原来书上的也不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是后来的人没有遇见过如此让人惊艳的人罢了。红袖不禁想到。
眼前的少年皮肤白皙，唇似朱砂，眉眼更是如诗如画，似装去了世间万般风华。
“姑娘能否告知在下牡丹姑娘的下落？”顾梨素的话将红袖的心神重新拉回了现实。
“好，好，我这就去叫。”红袖的脸不禁红了，她急忙跑开。
顾梨素没有跟上去，而是静静在这里等着，她知道红袖会帮她把人带过来。
“听闻先生找我，不知所谓何事？”随着一个清灵柔和的声音响起，一位娉婷袅娜的红裙少女出现在顾梨素面前。
“好久不见，明珠姐姐。”顾梨素抬头，露出了他的面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