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子……
肖颖的老公便对我说道:“下午发生的事,真的很抱歉啊。”
“没事的,不都过去了吗。”我微笑道。
与此同时,肖颖搭了话,道:“你们俩认识啊?”
“你不记得我下午给你说的那件事了么?”肖颖的老公道。
“天啦!”
在一声感叹之后,肖颖又继续说道:“这茫茫人海的,我老公竟然恰巧开车撞了我的老同学,这简直太扯了。”
对于肖颖现在所说的,也就是下午的那次意外,我们并没有在上面多做言语。倒是在聊天中,大家都自我做了介绍。
肖颖的老公叫扎西平措,她的表姐叫肖雪。而白牙男的名字,那就得追溯到广东佛山的一个著名人物了。
黄飞鸿。
是的,白牙男的名字,也叫黄飞鸿。之前,在黄飞鸿说出他的名字时,我就联想到了先前在烤肉店闹事的那两个人。
得亏那两人跑得快,不然,黄飞鸿要真是会什么佛山无影脚,那他们此时不得躺医院了。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约摸也就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肖颖便去了厨房。
没过多久,肖雪也跟着去了厨房,夏冉和达瓦见此,也跟随了去。
厨房里的事,似乎总是由女人来打理,历史文化的传承,客观来说,的确更有利于男人。
在夏冉与达瓦进厨房后不久,厨房里的气氛,竟是渐渐变得比我们客厅还要热闹。
特别是夏冉,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十句里,基本上有一半都是她说的。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来到肖颖家,到刚刚进厨房之前的这段时间。夏冉可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而且,她还一直低着头,明显是有些害羞的样子。与她平时开朗爽口的性格,可谓是大相径庭。
在我想来,夏冉之所以静默得像一汪湖水,大概也是由于今天发生的那件事的缘故吧。
当时夏冉对扎西平措说话的音调,的确比平时高了许多。
大多数人遇到这种情况,产生怒气,自是在情理。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如果没有太大必要,对别人不友好的事,就不要去泄愤了。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千古留下的东西,自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转山转水的缘分,谁都说不一定。好在当时,夏冉也只是稍微埋怨了扎西平措几句。不然,她这会儿,肯定得尴尬到肠子里去。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实际上,在这方面,男人也没差了。
时间过得很快,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肖颖几人就已经做好了饭。
西藏少数民族里,有本民族特定的风俗,连坐座位都要按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过,在肖颖家,却没有看到这种规矩。
从刚才进门到现在,我便一直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肖颖在她家里的位置,肯定是高于扎西平措的。
当然,对于这种家庭里的位置,本来就是一种莫须有的东西。
吃饭的时候,肖颖直接唤了我的名字,还给我拉了板凳,自己也只好迎了肖颖的热情。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不过,有一个人看上去却是没有任何参与感。
似乎,黄飞鸿从看见夏冉之初,他的眼神,就开始犯傻了,和花痴没啥分别。
对于黄飞鸿当下的表现,在我想来,凡是个人应该都能够知晓这家伙眼里流的是什么秋波吧。
在刚才来肖颖家的路上时,上官飞鸿就一直走在夏冉的左右,问长问短,自然也包括有无对象的问题。
虽说我那会儿和肖颖说着话,但黄飞鸿那张碎碎念的嘴。一路上,压根就没停下来过,他俩的聊天,也算是悉数入耳了。
从实来说,我们同黄飞鸿压根就并不知晓对方,也只是出于路见不平,才有幸认识。
虽说相逢即是有缘,不过,这才刚熟识,黄飞鸿就与我们弄得形影不离的,倒还真是有些大行不顾细谨的意思。
“老公,我给你说,今天那两个人又来闹事了。”
肖颖放下手里的筷子,转过身,对一旁的扎西平措言说了今天发生的那件事。
“诶,没办法了,以后,我还是多抽出一点时间去给姐看一下店吧!”扎西平措说道。
“肖雪姐,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忙那些事,你男朋友不来帮帮你吗?”黄飞鸿总算是说了话。
他此前聚精会神看夏冉的眼神,连我都觉得有些发麻。
说起今天那件事,对于一个女人,哪里能处理得上来。一个不小心,被人一个拳头,抑或一胳膊的,那叫什么事呀!
不管怎么,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帮衬,明显要好上许多。
“对啊。不过……我还没有对象诶!”
肖雪侧过脸,对黄飞鸿微微一笑。
“我姐来这里三年了,平时一个人忙里忙外,哪有时间找对象。”肖颖接过话说道。
肖颖的话,的确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肖雪竟然是单身。
但想来也是,像她这般生得楚楚动人,又自食其力的女人,对男人的标准,又怎是一个高字了得!
或者说,要个男人来干嘛!
“叶洛,要不……把我姐介绍给你做女朋友算啦!反正你现在不也单身吗?”
肖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和初中的时候一个德性,不分场合拿我开涮。
肖颖话音未落。
只听得“嗒”的一声,明目一看,原来是夏冉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见得此,肖颖当即起了身,给夏冉拿了新的筷子。
夏冉接过肖颖拿过来的筷子,客气道:“谢谢。”
“那么客气干嘛!”
本来觉得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是,肖颖哪有半点放过这个话题的意思。
“我说的是真的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你想一辈子单着呀?”
肖颖这个重话精,压根就一点也不曾变过。
虽说是肖颖聊天的玩笑话,但这么大一个坑。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填才好,便故作傻笑,没敢对这件事再去言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