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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烛台热泪

陈羽生非常的痛苦,因为他收到了一条噩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去世了,这个人给了他生命!

陈羽生跪在灵台前,火盆里的火焰正在燃烧着,纸钱被一叠一叠的扔进了火堆里!陈羽凌看着大厅里摆放的棺材,眼泪忍不住要涌出来,他跟陈羽生一起并排跪了起来!

“妈一直没合上眼,她一直在看着门口,等着你来。”陈羽凌抹了抹眼泪,低语道:“你听见妈叫你的名字了吗,她最后说的两个字是‘羽生’!你听见了吗?”

陈羽生将额头碰在地板上,重重的磕着头,壁咚壁咚的声音,在这栋宽大的房间里回响着!

陈羽凌苦笑道:“妈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到死都没住上她努力打拼来的新房子!妈,您睁开眼看看啊!我哥回来了,陈羽生回来了,您最疼爱的大儿子现在就跪在您面前给您磕头呢!您看见了吗!妈,您睁开眼看看哪,咱们家的新房子啊,新装修好的五层小洋房啊,这瓷片,这大理石,这吊灯,这沙发,这家电,还都是全新的呀!”陈羽凌抹着眼泪,将纸钱扔进火盆里,恸哭道:“妈,您别躺着好吗,起来走走啊!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会好好听您的话,咱们家新装修的房子您还没住呢,您······”陈羽凌哭的泣不成声!

陈羽生紧咬着唇,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大红的蜡烛,滴落着泪!香,燃烧着余烬!

陈爸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闷声不响的抽着烟,他的潇洒和帅气好像都随着香烟一同被抽掉了,他整个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他握着香烟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不敢相信,不敢去接受,接受她不在了的事实!他对她的爱要比她对他的爱浅太多了,这么多年,他深深的依赖着她,是她,让他可以像孩子一样任性和自私!而她走了,世界上再没有人包容他的任性了。他不敢去想,没有了她的家,会变成怎样,没有她的家还是家吗!

“妈不喜欢看到我们俩抽烟!”陈羽生低声的说道!

陈羽凌把点着的烟扔进了火盆里!

陈羽生觉着自己好像没有根了,好像突然失去了家一样,那系在他身上,他心里的线条好像忽然断了,他这只飘荡游弋的风筝,好像突然间彻底成为了断线的风筝!陈羽生含着泪眼,轻轻抚摸着房子里新贴的瓷片,新粉刷好的墙,还有未曾起灰的茶几!所有的一切都很新,装修之后的余味还未曾散去,烛台滴落的泪又涌了进来!

人们还在敲锣打鼓,用哭声,用闲谈,欢送着生命的离去!

夜,伴着喧闹!泪,红了眼眶!

陈羽生跪在母亲的灵前,用纸钱写下:

当我

小的时候

您的手柔弱而又细腻

带着稚气未退的童真

用手托起了整个世界,

撑起了未来

当我

长大之后

您的手粗糙而又泛黄

怀着坚定执着的信念

用手刻下了岁月的斑驳

留下了余烬

后来······

您的手干裂而又颤抖

带着满头的霜花

轻抚我的脸颊

那哭干的泪泉

操碎了的心肠

还有那无声的语言

都随着时光沉进了泥土

角落里泛黄的照片

滴落了泪花

那碑上的线条

揉碎了年华

母亲这两个字

写尽了一生

写完之后,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将这首诗,扔进了火堆里!

黄的土、红的泥、还有灰色的沙,缓缓的覆上了棺椁,陈羽生含着眼泪,凝视着!他想喝止那握着铁镐的手,不要那么快的掩埋,掩埋她的一生!然而他除了颤抖着手,默默的看着,什么也没有做!

黄土,盖满了她的一生!

陈羽生站在墓前,苦笑道:“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房子,为了车子,为了孩子吗?”他大笑,笑得歇斯底里,他笑像他一样活得卑微而又怯懦的人!他哭,哭自己的不争气,哭自己的不孝,哭自己临到死都没能让他的母亲享上清福,临死都还在为他操心!他成了父母最不愿让他成为的那种人,他干着父母最不想让他干的工作,一个好逸恶劳,一个像他父亲一样,抽烟喝酒打牌,碌碌无为的小苦工!在烈日下暴晒,在风雨中匍匐,在大雪中洒扫!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他们认为他们这个有知识,有文化,上了大学,读了许多书的大儿子,一定会坐办公室,吹着空调,享受着暖气,舒舒服服的,结果······

陈羽生猛抽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抽的薄削的嘴角都流出了血!

三父子,坐在一起!陈爸,陈羽生、陈羽凌,他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半,他们还是没有说话!他们三个人静默的就像三座大山,谁都没有开口!他们好像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杯里的酒!酒杯一空,站在一旁的金凤就会帮他们把酒倒满!她知道,他们已经把沉默当成了习惯,把真话当成了玩笑!

陈爸杯子里的酒又空了,清洌洌的酒顺着他的喉咙滑下!陈爸苦笑了一声,突然放声大哭了,边哭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说道:“我对不起她啊,我对不起啊,是我害了她啊,害了你妈呀,她太苦了呀!她跟着我,过的实在是太苦了呀,我真的不是个男人啊,啊······”

陈羽凌和陈羽生端起了酒杯,哭道:“妈辛苦了一辈子,操心了一辈子,已经很累了,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吧,好好的睡!”他们将酒,掺着眼泪,一同咽了下去!

陈爸已经好些年,没醉过了,可现在,他醉了!醉的胡言乱言,他说着她的好,说的颠三倒四的,他曾经所抱怨过的种种,都被他的醉言醉语说成了好!

陈羽凌拍着桌子道:“你现在知道妈的好啦,早干嘛去了!妈勒紧裤腰带去帮你还债,结果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就是个吸血鬼,把妈的血都榨干了。还嫌弃妈做的不够好,动不动就拍桌子,摔东西,发脾气,你算什么男人啊!”

陈爸拍着桌子,大笑道:“我不是个男人,我不是个男人!”他动作弧度太大,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蒋金凤急忙上前去扶起他,陈爸搀着蒋金凤的手哭道:“夏玉,我对不起你呀,夏玉,我错啦,我改,我改,我的脾气真的改了很多了!”

蒋金凤道:“爸,我不是夏玉,您喝醉了,我扶您回房吧!”

陈羽生和陈羽凌一起扛起了陈爸,他们忽然发现,他们的爸爸,好像真的老了!那原本健硕的身子骨,被他们轻轻的提了起来,他们开始觉着后怕了!妈已经不在了,那爸呢,爸会怎样?

陈羽凌和陈羽生将他们的爸爸扛到了主卧,他们环顾着装修精美的主卧,又看了看嘴言醉语的爸爸,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陈羽凌苦笑道:“建这么好的房子,给来干嘛,还不如以前住的瓦房呢!”

陈羽生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苦笑道:“没有妈的家,还是家吗?”

陈羽凌和陈羽生坐在客厅的茶几上,蒋金凤为他们倒满了茶,说道:“来,喝杯茶醒醒酒吧!”

陈羽凌端起了茶杯,看向陈羽生道:“哥,你不是写书的吗?帮妈写一本书吧!”

蒋金凤接口道:“对啊,哥哥,你这么有才华,不要浪费了!帮妈写一本书,妈在天之灵也高兴啊!”

陈羽生本想拒绝,因为他已经有好些年没动过笔了,他放弃写作已经有好些年了!可他一想到母亲,一想到母亲的辛苦付出,一想到母亲在最饥饿的年代,将最后一口饭,匀给他们兄弟俩吃,然后自己勒紧了腰带,忍受着饥饿!后来因为低血糖,而昏倒在了地板上!他再也没有勇气拒绝,他含着泪,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要把他的母亲,把他的家人,全部装进他的故事里,写进他的书里!

他用自己的积蓄,购置了一台电脑,开始在电脑屏幕上写下:

她是南方极普通,却又极不平凡的女孩儿!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明明是很美的眼睛,在她那圆圆的脸蛋上,看起来却显得憨态可掬,像是小熊猫偷吃了一块糖果!那两个深深的梨涡,会随着微笑,装满了醉人的花酿!

她身板不大,气量担待倒是大的能顶起整片天。不熟识的人会以为她是娇滴滴,水嫩嫩的女孩子。熟识的人,倒是清楚,用英雄虎胆去形容她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一股子的英豪气,带着落落大方的洒脱。在她那娇小,柔情若水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滚烫,而又火热的心!

然后她遇见了他,那个将她生命之火点燃的穷小子!

当所有人都劝她别选择那个穷小子的时候,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那个穷小子,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真挚而又纯粹。

她,嫁给了他,彩礼仅仅只是一个热水壶和一床棉被!

她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随他到了偏僻的小山村。那里是一望无际的绿水青山,还有艰苦难耐的贫穷生活,等待着她的不只有物质上的匮乏,更有精神上的匮乏。

他是出了名的花少,除了一张灌了蜜糖的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是一无所有都算是抬举他了。他债台高筑,不只有物质上的债,更有感情上的债,有些债,凭他自己,却是一辈子都难还得起的。

可她还是撑下来了,用她的坚定执着,用她的热血青春,撑持着这个家!

她摸了摸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是渐渐成型的骨血,那来自原始生命的呼唤,打碎了她原本有过的懵懂。

她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花费在维持这摇摇欲坠的家庭上!她的脾性,气度,担待都在与他日复一日的争吵里消耗殆尽,她反复质问他,他到底爱不爱她,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你有完没完。她懂了,明白了,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维持的一切就那么拱手让人,她大哭,她大闹,换来的只有更深层次的悲哀。

他酗酒,他滥赌,他花心,他伤透了她的心!

孩子呱呱坠地的时候,他那紧锁的眉终于舒展了。是个男孩,带把的男孩,一种责任感莫名压在他身上,他那随性洒脱,而又放荡不羁的性子稍稍收敛了些。可随即又复发了,仍是邀上三五个好友,喝酒聚赌,把自己灌个七荤八素!

最后还是她去将他扛回来。

每当有汉子敲门告知她,他又喝醉了撒酒疯时,她总会赌气说,让他喝死在外面,别回家了。嘴里这么说,可动作却一点也不迟缓,急忙披上衣服,快步的夺门而出!

他那暴躁的脾气,他那骨子里的懦弱,他的薄情寡幸,他的风流成性,还有那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的天性!将她那滚烫的心,浇成了冰凉!他本不愿结婚,更不想娶她,他觉着她是负担,孩子是累赘,而家庭更是重担!

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激烈,频率也原来越高!他可以忍受贫苦,忍受磨难,忍受一贫如洗的生活!可她无法忍受他带给他的委屈和磨折,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摩擦和矛盾,一次又一次的心碎和悲哀!

她并不想接受他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并不想接受他或许并不爱她的事实,更不想接受他那英俊潇洒下的劣迹斑斑!她累了,倦了,眼睛里装满了悲哀!

她拿起了农药,灌进了嘴里!

他背着她,疯狂的奔跑,汗如雨下!原来他已习惯了她,原来他也舍不得她!

终于,他救回了她,握紧了她的手!

他们的婚姻,一路的磕磕绊绊!

但,哪怕在家里吵得再凶,在外面她也总是听他的!就算所有的人都反对他,骂他,踩他,她也义无反顾的支持他。他落魄时,她陪着他,鼓励他!他创业失败,再次债台高筑时,她到处借钱,甚至不惜借高利贷帮助他度过难关!

她对他始终不离不弃!

她努力的扮演着妻子,母亲,儿媳的角色,她竭力的维持着整个家!可贫贱夫妻百事哀,贫穷有时候真是莫大的悲哀!

他们为着种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会吵得不可开交,为着一点烂钱,会闹得天翻地覆!她作为母亲,已经学会了为孩子打算!而他,却被她惯成了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怎么也不愿长大!

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好些年,直到······

陈羽生趴在书桌上,掩着嘴抽泣!他发现,他竟然从来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他的父母,关于他们,关于他们的从前,自己竟然还是从别人嘴里吐出的一些片段,而猜测出来了!他觉着自己真的太不孝顺了,从来没有认真的去关心过父母!而现在他的母亲不在了,他才深刻的明白了,什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蒋金凤颇有些后悔和自责,她想,倘若她不那么任性和自私,主动分担一些家事,或者不让陈羽凌资助她开店,又或者在钓鱼场好好的做事,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陈羽凌看着蒋金凤偷偷的抹眼泪,他问道:“怎么了?好好的又哭什么呀!”

蒋金凤低下了头,不发一语!陈羽凌叹了口气,搂着蒋金凤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妈的事情在自责,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你不过是想做你喜欢做的事情而已,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欢钓鱼场那个狭窄的小圈子,这我们都知道!所以你别想太多,别把全部责任都担在你的肩上,你的肩膀会扛不住的。把责任放在我的肩上,我来扛就好了,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了。出了事情,我会担着的!”

蒋金凤动容了,陈羽凌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抽泣道:“对不起,我真的太任性了!”

陈羽凌笑道:“你的任性是我宠出来的,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

蒋金凤道:“都怪你,把我宠得无法无天,什么都纵容着我,你就不知道管管我,说说我吗!什么事情都让着我,我要做什么事情都随着我!我说要去学美容美甲,去开店的时候,你就不知道拦下我吗!真的是,不然也不用赔那么多钱。妈本来可以在钓鱼场舒舒服服的,为了填我挖的坑,她还要出去做家政!我要是老老实实呆在钓鱼场,不出去瞎搞,不想着创业做老板就好了,我真的是!你摊上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陈羽凌道:“对,都怪你!”

蒋金凤低下了头,一脸的委屈!陈羽凌扫了扫蒋金凤的额头道:“所以你要努力补回来,把自己的身子照顾好,还有把你的店子开好,别成天想东想西的!家里就你一个女人了,以后还要麻烦你照顾好这个家!”

蒋金凤凝视着陈羽凌,脸上的苹果肌鼓了起来,嘴唇紧眯着,说道:“陈羽凌,你为什么这么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时候我是真觉得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蒋金凤抽了抽鼻子,陈羽凌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把话说到她的心里!

陈羽凌将蒋金凤搂进了怀里,笑道:“多大个人,还哭鼻子!今后你就负责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就负责你的生活!”

蒋金凤点了点头,抽泣道:“你干嘛吗,你把我都说哭了!”

陈羽凌笑道:“你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好丑!”

蒋金凤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滚!”

陈羽凌笑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我要你每天都笑,笑得像个二百五!”

蒋金凤笑道:“陈羽凌,你怎么跟你哥一样欠打呀!”

陈羽凌听到蒋金凤说到陈羽生,心里登时一沉,说不出的酸楚涌到了他的嘴边,他的嘴唇轻轻的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干巴巴的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蒋金凤一脸歉疚的说道:“抱歉,我不该提他的!”

陈羽凌苦笑道:“没什么的,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喜欢的人啊!”蒋金凤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了他的怀里,说道:“我已经开始爱上你了!陈羽生是我触碰不到的白月光,而你才是我掌心的朱砂痣!”

陈羽生真的很苦恼,他怎么写也写不出来,他的母亲的在他的泪眼里慢慢的变得模糊了,整个的形象开始变成了一团模糊的阴影,那阴影始终笼罩在他的心里!他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焦虑异常,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可是还是完全没思路,怎么写也写不出来!他冲到楼下,把一桶酒都提了上来,直接用手舀酒喝。喝完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有如预期的才思如泉涌,而是醉趴下去了,他暗骂道:“妈的,老家酿的米酒,后劲这么大的吗,早知道就掺点水再喝了,我擦!妈的!”他趴在了地板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卧槽,稿子还没写呢!”陈羽生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已经是白天了,他暗骂道:“喝酒误事啊,真的是喝酒误事啊!”

陈羽凌笑道:“昨天,你醉的可以啊,直接趴地上睡了!”

“是吗,那我醒来的时候怎么躺在床上啦!你扶我上床的吗?”陈羽生问道!

陈羽凌看了看正在伸懒腰的金凤,笑道:“是金凤把你扶上床的,她看你像做贼一样的冲到楼下提了一个桶上去,她有点好奇,就跟上去看了!结果发现你趴在了地上,醉的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蒋金凤叉着丰满的腰道:“陈羽凌,你尽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像做贼一样啦,还有,醉的像条狗是你加上去的吧!”

陈羽生笑道:“弟妹!真的麻烦你了。”

陈羽凌道:“你知道麻烦,就麻烦把自己照顾好,别再惹麻烦了!”

陈羽生笑道:“我发现你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真的越来越像爸了,连教训人的口吻都像!”

“有吗?”陈羽凌问道!

蒋金凤和陈羽生一同点了点头!

陈爸缩在被子里,打了一个喷嚏,宿醉过后的他已经醒来的,只是不愿意起身而已!他乐意这样躺着,躺着床上什么都不愿去想!但他的肚子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不住的在抗议,抗议酒精剥夺了他们的营养,抗议只有酒精而没有食物的胃!于是,他只得起身,去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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