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冷一噎，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自认为自己的认错态度良好，然而某人根本不买他的账，“我不管，你好恶心，好脏……”
方秋冷蹙眉，扶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翻了过来。
果然，她脸上一片湿痕，头发凌乱地粘在脸颊边，鼻头红红的，抽抽搭搭地哭着。
他体贴细心地将她的头发拨开，低头吻去豆大晶莹的泪珠，“别哭了，夫妻之间，偶尔做做这种事情，是一种情趣，没什么好害羞的。”
夫妻之间？他也晓得他们是夫妻？
哈，他除了会履行满足生理需求这一项义务外，哪有一个丈夫的模样？
方秋冷见她哭得更凶了，索性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动作极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给予安慰。
“乖，我洗得很干净的，不脏……保证符合食品卫生标准。”
“……”袁春暄挣扎着推开他，眉头紧锁，“你跟那么多女人有关系，很脏。”
她在意的是这个？方秋冷可疑地红了耳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其实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严肃认真地凝视着她经过泪水洗礼，格外澄澈清亮的眸子，“对我有点最基本的信任，好么？”
“什么意思？”怎么说得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方秋冷帮她把领口滑落到香肩的衣服稍微调整了下，眼中灼人的光芒渐渐收敛，“很晚了，你要不要先睡了？明天下午不是还要坐飞机去L城么？”
他怎么知道？袁春暄狐疑地看他，但一想到那天晚上送她回陆薇家的黑衣女子，便想通了——
他一直都有派人跟踪她！
袁春暄从善如流地躺下，方秋冷上床，躺在她身侧，手环上她的腰。
“你去L城做什么？”他在她的肩窝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当真是身心愉悦。
袁春暄原本阖上的眼眸张开，“我表姐的宝宝满月了，我去喝满月酒。”
“嗯。”方秋冷低低地应了一声，时间还真巧，他正打算近几日去L城处理和冯家的事情呢。
想不到会是她比他先去L城，“既然是我们表侄的满月酒，总要送点东西表示表示。”
袁春暄的身体蓦地一僵，他刚刚说的是“我们表侄”？
“该买的东西，我已经买了。”她说，如果他派了人跟踪她，那他应该是晓得的吧？
“那是你送给孩子的礼物，又没算我那份儿。”他说的话有些酸溜溜的。
说话间，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脖颈，熏热了她的面颊，“那你想怎样？”
“我想想放在哪儿了……哦，衣帽间最底下，靠右的那一个抽屉里，放了一幅《十二名花神女图》，你记得捎过去。”
比起送小宝宝衣服玩具什么的，像他这么有涵养的人，自然要送些文雅的东西。
纵使袁春暄对国画研究不深，但她也算是博学多识。
《十二名花神女图》是国画大师陆恺老先生在六年前画的，在E国大型拍卖会中，拍出了高达2.1亿元的价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