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学宫中,一对少年少女并肩向着学宫外行走着,少年一袭白衣,英俊非凡,少女青色长裙,极其美丽。
两人正是江凌云以及江陵雪。
然而,周围少年看到江凌云时,脸庞上皆都流露出嘲讽之意。
“那不是江家的天才少爷吗?”
“是啊,有史以来最可笑的天才呢。”
“据说,他灵气感知力还是天品呢。”
“灵气感知力为天品又如何,到现在还不是没有觉醒法相吗。”此时,一位少年走来,面露讥讽,看着江凌云道:“因为没有觉醒法相被六道院驱逐,你还是第一个,真是个笑话。”
来人正是林家的林青,与江凌云同一年入学宫,天赋也是极好,如今修为以是淬体境。
江凌云看着眼前之人,并未反驳,想要绕道而去,然而江陵雪却忍不住了,开口道:“林青,三年前,你与我弟凌云一同入学宫,然而我弟却被六道院收取,你天赋不如,如今却来找存在感,真是可笑。”
林青看了一眼江陵雪,旋即,又将头转过,对着江凌云说道:“怎么,自己废物,却让姐姐出头?”
江凌云看向林青,眼神锋利,道:“我若是废物,那你又是什么,废物都能被六道院收取,你却不能,一个连废物都不如的人,却在此找优越感,真是可笑。”
话落,江凌云牵起江陵雪的手,直接绕过他,向着学宫外走去。
林青则是转身,盯着那少年的背影愤怒道:“江凌云,你一个法相都没有觉醒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
然而,江凌云却并未理会,自顾自的走着。
很快,两人便出了学宫,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小吃摊散发出来的香味扑鼻而来。
江凌云看着街道两旁的情景,露出笑容,不断地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
“连姨,小玲她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吧,也该去学宫进行考核了。”
只见一个烧饼摊前的妇女笑着摆摆手:“考核也就想想,我家小玲没有那个天赋。”
“不去试试怎么就知道没有天赋呢,小玲就这一次机会,不应该浪费的。”江凌云劝道。
连姨笑的更加灿烂了,连连点头说道:“哎,哎,知道啦。”
江凌云两人继续向前走着,江家的府邸逐渐出现在眼帘,越来越清晰。
还未走到门前,便看到里面有一中年男子跑了出来,嘴上还喊道:“凌云,凌雪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跑来的中年男子正是江凌云两人的父亲,江瀚海。
江瀚海跑到两人面前,直接抱向江凌云,还不忘说道:“凌云又长高了,变得更加英俊了,不错,越来越像你老子了。”
江凌云满头黑线,道:“爹,我长得俊不俊,关你什么事啊。”
江瀚海一听这话便不满意了,松开抱着的江凌云开口道:“你长得俊俏,还不是继承了你老子我的优秀基因。”
“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江凌云开口说道。
此时,一旁的江陵雪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们两人当我不存在吗?”
江瀚海哈哈笑道:“没有没有,我的大闺女越来越漂亮了,走,我们回家。”说着,江瀚海一手搂着一个,迈步向着江府走去。
“凌云凌雪回来啦。”江府之中,一位妇人走来。
“伯母好。”江凌云两人对着妇人说道。
“哎,凌雪又漂亮了。”妇人笑着点头,旋即离开了这边。
……
晚饭过后。
江凌云回到自己的院落,躺在那里,看着漫天星光,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位少女的模样。
“你过得还好吗,年末过后,我还会回去的。”
江凌云脸上充满笑容,很是甜美。
片刻后,江凌云盘膝而坐,周围灵气浮动,他的意识开始潜入体内,进入到了法相空间。
法相空间乃是修士法相所在之地。
只见江凌云法相空间中,有一卷轴漂浮在那,这卷轴自他出生后便存在于他的法相空间中,然而,江凌云用了两年多时间,竟都未将它召唤出来。
此时,一缕缕灵气进入到了江凌云的法相空间中,尝试着沟通那卷轴法相,然而,那法相却并未感知到般,依旧平静的飘浮在那。
江凌云却不死心,一遍遍的尝试着,今晚势必要将那法相给召唤出来。
半个时辰后,法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时辰后,法相还是没有变化。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江凌云已经躺倒在地,尝试了这么多次,那法相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我真的无法跨入法相境了吗,我还要回六道院啊,我还想前往更加广阔的天地去看看啊,这些,都无法完成了吗?”
“翁”法相空间的那卷轴法相似听到了他的言语,竟发出一道嗡鸣之声,旋即,那法相散发出金色光芒,将整个法相空间都照亮开来。
江凌云感应到这一切,立即盘膝而坐,刹那间,一股股灵气涌入体内向着法相空间而去,欲要将那法相召唤出来。
嗡嗡……
法相空间内,嗡鸣声不断,那卷轴似有所波动,散发的光芒更加璀璨耀眼。
江凌云见觉醒有望,立刻全力以赴,更加浓郁的灵气灌入体内法相空间。
那卷轴嗡嗡作响,不断地展开来。
“轰”一声巨响,那卷轴彻底展开,震得法相空间都在颤动。
此时,江凌云头顶之上逐渐显现出了一幅图卷,散发着璀璨光芒,将整个院落都照亮来,如同白昼,院落中的灵气疯狂的肆虐。
江凌云抬头看着那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图卷法相,很是欣喜,光芒逐渐减弱,江凌云慢慢的可以看清楚。
待到光芒消失,图卷完全呈现在江凌云眼前时,江凌云的目光却呆滞了。
他看着头顶上的法相脸庞渐渐凝固在那,只见那图卷上,竟没有任何画像,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竟然,竟然是一张空白的图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