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攻势扑面而来。
突地。
感觉身后瞬间暖意袭来,云浅大惊,本能的想去反击。
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气息侵入,带着疾风。
在这种情况下没想到孤独鸿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墨玉的眸子闪过寒碜的银光。
就在她认为那样时,突然,身体被人在空中抱了个满怀,极力向下一转,云浅被人瞬间倒转过来,对着地面疾落。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云浅猛然间睁大的双眸。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脖间,是急促的。
“唔。”虽然他极力的让自己的力量向上提去,不去触及到云浅的背后。
但云浅还是在下一刻间感觉到背后有一股腥热的血流染入了衣裳内,那红衣蒙面人的一剑,被他硬生生的挡在背后,代替她受了那一剑。
云浅在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然停止了跳动。
死士们见状,顺着高墙疾踩而下。
红衣蒙面人似乎也没有想过,孤独鸿会突然飞身上前替这白衣少年挡了自己的一剑。
手中剑身一颤,最终还是没有收住手中的凌厉之势。
虽然被红衣蒙面人硬是偏过了一点,但还是给孤独鸿造成了重伤。
剑身一拔,一条血线飞溅在空气中,带着温热的血腥味,直扑人鼻息。
背后的孤独鸿呼吸间更粗重了些,好似,下一刻,他就会晕厥过去。
云浅发晕瞬间,背后传来一股愤力的力道,把她的身体再一次向上一扭,月白色的天空依然如此的凄美迷人。
“砰!”一个闷响。
孤独鸿上面垫着云浅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大石板上,底下,传来一声好似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通道里,清晰可闻。
死士们已然来不及接住他们的主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做人肉垫摔在地上。
“咳。”
再也压不住体内的翻涌的血液,偏过头颅,大吐了一口艳红的血。
回神过来的云浅这才意识到刚刚所发生的,忍住全身的痛楚,翻身坐在一旁的大石板上。
地上。
孤独鸿满身是血迹,俊美的脸已然苍白无色,双唇也失了颜色。胸膛处,留下了替她挡剑的血洞。
黑衣死士立即把他扶起,在他血口上来回点了几大穴位,阻止血液流失过多。
云浅面具下眸光静冷,缓慢的靠在墙边,把自己的身体撑起,忍住翻腾的内脏。
“你是谁。”声平淡无波,若不是她唇边沾着血迹以及她被染得点红的白衣,根本就看不出这个人就在刚刚受到了重创。
红衣翻飞,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剑,剑尖点着石板,上头还缓缓淌着孤独鸿的血迹。
身段纤细,手指白净,沾着灵气。
是一女子。
云浅皱眉,这样武功高强的女人,为何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
难道……
想到有那个可能,云浅不由得再次打量着那风中站立的女子,一身红得妖娆的锦衣,红色绵布严实的包住头颅,一双凌厉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地上受伤的孤独鸿。
云浅注意到了,那一瞬间的震惊与幽伤……
她,认得孤独鸿。
这是云浅的猜测。
“你是何人?”云浅再一次淡声问道。
那红衣人手中的剑一松,剑掉落在大石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声。红衣微动,纤细高佻的身体转过来,眼中带着冷意看向挨着墙壁的白衣少年,带着探究。
云浅平静的迎上那女子的目光,即使对面那位武功再怎么高强,自己再怎么也不是她的对手。云浅依然一如即往的平静,那一双散着玉质般光辉的眸子里,没有人能够看出她隐藏了些什么。
许久,红衣女子眯起眼缝,散着寒,那个白衣少年给她的感觉十分古怪。
那是一种叫做,深不可测的东西。
夜静更深。
一白一红,相对而立,谁也没有说话,仿佛被时间凝固了。
孤独鸿缓缓的睁开那双染血的瞳孔,带着刺骨的寒。
没有人可以让云浅受伤。
任何人都不可以。
乌黑深邃的眼眸,比冬日的飘雪还要冷上三分。带着一股高贵与冷酷,夹着血味,他缓慢的站起身体。
身边的死士因为没有收住力量而误伤了那个人,导致主子受伤,此时个个深低头颅,不敢抬眸看那个冷酷的男人。
“不管你是谁,今夜休想活着踏出这座皇城……”
没有人试图伤了她之后还能活着走出这里的,他孤独鸿不允许。
云浅看着他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此时还敢对着那个女人发出这种的警告之语,他是不想活了么。
也只有她知道,那红衣女人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他们这些人加起来根本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两人都受了重伤,那几个死士若是这个时候冲上去,只有等死的份。
“哼。”
空气中,只闻得那侧面背着他的女子发出一个不屑的声音。
她在不屑。
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她一人的对手,这一点从刚刚那个女人诡异的身法来看,云浅就知道他们在面对这样可怕的女人时,他们就一点胜算也没有。
抿着唇,云浅缓缓的移动着身体。
“不管你是何人,今日休想挡我路……”白衣微动,脚下移着步子,来到红衣女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