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完消息,欢无痕也不久留,与喜无忧,云钟虎一一抱拳致敬便急匆匆地运起修为赶了出去。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几乎可以说是要命的大事,当日意本龟田怪异的声线和行为,魏天星与蓝墨天能发现,欢无痕又何尝不能,再经观察之后确定此人的双商却是有些低下。
但双商低下不假,此人的修为已臻至王位亦是不假,若然此人抱着已经死去的黄再相前去圣尸堂找麻烦又当如何。
蓝墨天乃是武士二段,魏天星更是只得地级修为,与意本龟田较量简直可以说是,蚂蚁战老虎,蚊子战苍鹰,必败无疑,且必死无疑!
欢无痕不敢再想下去了,只得全力催动修为,快一些,再快一些地赶回圣尸堂,若是因为晚了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导致圣尸堂智囊,堂主,双双撒手人寰,欢无痕自认恐怕会自刎以敬。
其余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大家都不是笨蛋,看着欢无痕平静如水却掩饰不住惊慌错乱的神色,再联想到早上发生之事,一下子便明白了。
......
蓝墨天终于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心中有些焦急了起来,自己已经尽全力,一来将意本龟田引入泥潭,无法自拔,二来也是为了等待三人赶回,这一局棋转眼间已经下到了天亮,两人落子的速度更是慢到了瞠目结舌的地步,每一步,每一子都会对战局有着根本的影响。
棋盘之上,意本龟田的尽数苍鹰部队终于顺着天元重地一路杀进了蓝墨天的大本营中,面对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龙展开了攻势,战阵之上,一片愁云惨雾。
转眼间,棋盘之间已然是无棋可下,蓝墨天只得提前展开了攻势,同时暗暗布局,一步步蚕食意本龟田的中路大军,亦截断其尾部,使其两方军队隔岸相望却毫无办法。
如此一来,两人皆是受了不小的内伤,意本龟田本以为胜券在握,如今却隐隐有败亡之势,慌乱之间加速了进攻。
下棋如打仗!白龙,黑鹰之间展开了不亚于百万军阵搏杀的悲壮,龟田上忍就算是实力再怎么雄厚,也免不得喷了三四口鲜血。
忽然,蓝墨天微微睁开的眼中猛然射出了耀眼的光芒,缘由便是,他的耳中传来了欢无痕久违的嗓音:“我们来了!”不可捉摸地转头望向了圣尸堂的大门,三人早已拿着各自的贴身神兵枕戈待旦,只等屠杀意本龟田!
蓝墨天笑着转过头来看着仍是苦苦沉思的意本龟田,缓缓站起了身,由于真气消耗过度,蓝墨天区区二十岁出头,两条腿却抖得跟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一般。
在里头偷偷观战的魏天星默默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下来了,同时动尽全力却不运转真气之下,一手掐住了身旁黄再相的脖颈,黄再相就连叫都没叫出一声便悄无声息的歇菜了。
意本龟田见蓝墨天莫名其妙的站起,疑惑地挠了挠头,心道:这小子不会是想偷看吧?道:“蓝兄弟,怎么了?”
蓝墨天情知自己此番表现会提前暴露,但这却已经无伤大雅,自己等得最大的底牌已然到来,而意本龟田早已输了!道:“李兄,这一局棋,你,输了!”
“不可能,你的大营早已被我攻破,只差一棋我便可以取下你的全数大军,蓝兄弟还是不要混淆视听为好。”意本龟田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怎么看怎么感觉蓝墨天怪怪的,却说不出怪在哪里,这也许就是双商低下的后果吧。
“李兄,且做好准备吧,下棋如征战,战阵厮杀,胜负变化转息之时,李兄,棋差一着啊!”蓝墨天顿了一顿,吼道:“入,八,八!”
一子落下,幻化出一条苍天巨龙,丝毫不亚于天元处的苍鹰之王,原本微微颔首,毫无斗志的白龙群纷纷昂起了脖颈,致使意本龟田隔海相望的两军彻底断了联系。
意本龟田可怜的大本营在白龙之主的带领之下,不紧不慢地被其一一攻破,无数的黑鹰化作了一声啸叫,含恨而终,龙吟之声冲天而起,埋伏在蓝墨天大本营的残余力量纷纷群起而攻之,联合后军两面夹击,这一杀便将意本龟田的尽数大军杀得只剩下了天元五子。
意本龟田微微站起的身子忽然如遭雷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连吐好几口鲜血,纷纷成了几道血箭射出两三百尺不停,可见意本龟田这次受到的打击该是何等的巨大。
“这一棋,李兄,哦,不,意本先生,败了!”蓝墨天微笑道,同时将棋盘之上剩余的真气全数归拢体内,这才恢复了不少的体力。
“什么!”意本龟田大惊,同时他那不开窍的脑子也终于想到了事情的一切发展,自己这次是真的来到贼窝子了,就跟你杀人犯法还跑去警察局作威作福,基本是一个道理。
“师兄师姐,速斩此人!”蓝墨天吼道,迅速站起升到了半空之中,随时准备注视着战局。
门外,欢无痕,云钟虎,喜无忧三声长啸!伴随着圣尸堂大门被其中一人一掌合上,三人已然站在了意本龟田的身前不到五丈。
蓝墨天在空中低吼一声,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剑鸣,喋血剑出鞘,一剑斩出,剑气所到之处,那一方木桌,甚至其下的地板,土层都被掀了起来,那残存的五道真气自然也就消弭无踪了。
意本龟田缓缓站起,捂住了胸口,刚才那一下不免又有所损伤:“在下,意本龟田!阁下,要战,便战!”意本龟田当真是榆木脑子,直到了此刻居然不想想如何脱身,如何退去,居然还一心求死,殊不知那可是以重伤垂死之身抵抗三名实力鼎盛时期的天级高手。
不过王位修者拼命之威也同样不容小嘘,意本龟田猛然将手伸向背后,连同流光以及武士刀鞘一起取了下来,重重一砸,刀鞘化作了一缕缕尘埃,再也不复存在:“此刀乃流光,某从未使其大放流光溢彩,今日倒是有此机会了。”意本龟田无比爱怜地抚摸流光细长却不失柔和的刀身,自言自语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