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琛很明白这是怎么了,美梦成真用过后如果断了,是真的很有可能把人逼疯!
看着地上婚过去却眉头紧皱的傅九胤,他很想笑呐……
这算什么?薄凉情死了他成现在这样,好像很爱很爱她一样,可是,薄凉情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又是怎样的呐!他是真的后悔在薄凉情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傅九胤,别指望你现在这样能得到凉情的一点点同情!”白时琛阴沉着眸子,思绪万千,移步离开了,只留着倒在那边的傅九胤。
傅九胤,我帮了你!不是因为是你,而是因为凉情。
我不希望她痊愈后,你已经疯了!
那样,比凌迟她更加残忍。
你最好不负众望,理智的与我再战一辈子。
薄凉情,是白时琛一个人的软肋,致命的软肋。
白时琛走出大门,看着地上倒着不住呻吟的人,和立在人群中虽然狼狈却依旧不甘示弱的两人
瑰瞳独自站在一旁,似乎周围的东西根本打扰不到他。
“瑰瞳,走吧!”
白时琛对着瑰瞳说了,迈着矜贵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远。
这时,夙景夜的军队从路上驶上来,夙景夜的车刚好到达,夙景夜下车,与即将路过他的白时琛对视,谁也不说一句话,就在白时琛即将要与他擦肩而过时,白时琛开口了
“夙景夜,傅九胤我放过了,凉情的尸体请火化,埋在什么地方请告诉我。”
白时琛停在他面前,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情绪,却看不明白。
“东郊,柏森墓地!”夙景夜沉声回答,柏森墓地是军区墓地,葬的都是军人,把薄凉情埋在里面,算是一件违背军法的事情了。
白时琛盯着夙景夜的眸子更加幽深,夙景夜明显是不想要别人知道薄凉情已经死了的事情,他想满住谁呐?
白时琛低垂着眉眼,带着瑰瞳离开了。
夙景夜上前看着傅清珏和洛稞宴,他们两个身上都有点伤,但是不严重,可想,白时琛根本没有动杀心,搏斗的话,是对他们两个人最轻的伤害,他只是想托住他们两个!
夙景夜走进别墅,里面的美梦成真的味道已经消散完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
傅清珏和洛稞宴托着泛疼的身子,跟着夙景夜,一步一步的走进书房。
映入眼底的是傅九胤暗沉着眸子坐在椅子上的场面,他看起来真的像是没有事一样,特别淡定。
三人都不知道怎样去形容现在的傅九胤,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傅九胤,比神智不清的傅九胤,还要可怕。
“阿胤……”夙景夜先开口,语气沉稳低沉。
傅九胤没有回答,甚至于头都没有抬,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夙景夜走向前,站在书桌旁,“傅九胤,看你这个窝囊样!薄凉情死了半个月了!你现在像个什么东西!”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谧,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傅九胤的呼吸很浅很浅,像是怕吵到什么东西一样,小心翼翼的。
“阿胤,你这样,爷爷怎么能放心!”傅清珏哀叹,幸好傅老爷子不在莺城,不然,怕是知道了薄凉情死了,还是被傅九胤间接害死的,估计,傅老爷子要去为傅九胤赎罪吧!
洛稞宴不做声,只是紧紧的看着傅九胤的身子,直觉告诉他,傅九胤可能疯了。
“傅九胤!你给我像个人一样,你现在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死了个女人你就要死不活的!你特么以前的高傲自大去哪儿了!”
“还有,你觉得你这样,薄凉情就能回来吗?不可能?她死了!你必须承认!死了就是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跟傻子一样枉顾舆论去对你誓死追随的薄凉情了!你是不爱她的!”
“听着,薄凉情是活该,她死了就是活该!”
“你现在是在干嘛?为一个不值得去被人记住的女人伤心吗?傅九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了!”
夙景夜狠狠的扯着傅九胤的衣领子,这是他为薄凉情死后,第二次对傅九胤发火了
傅清珏和洛稞宴听着夙景夜的话,神情一个比一个复杂,他们两个很清楚,薄凉情,根本没有错。
她的死,不是活该,而是可惜。
傅九胤眸子里的神采终于有了松动,涣散的思绪逐渐聚拢,看向一脸隐忍愤怒的夙景夜。
“大哥,我还欠她一个婚礼。”
声音沙哑着,可是他们都知道,傅九胤这是,接受了薄凉情已经死了的事实。
三人闻言都愣在原地,夙景夜抓着傅九胤衣领的手指缓缓松动,指尖微微颤抖。
傅九胤望着他,再一次开口,“大哥,我还欠凉情一个举世闻名的世纪婚礼!”
夙景夜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薄凉情死了,傅九胤想给薄凉情一个婚礼,可是,这是一场注定没有新娘的婚礼!
“傅九胤,你疯了吗?”
“你想跟薄凉情**是吗?”
傅九胤端坐着身子,看着夙景夜的眸子格外坚定,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有何不可呐!只要是她,怎样都可以。”
三日后,外界传出傅九胤要举办婚礼的消息,与他的妻子,薄凉情,那个曾经他唾弃不屑一顾的薄凉情。
最最觉得不可置信的还是蓝岚,她现在,算是彻底好了,她被傅九胤安置在其它地方,为她买了栋别墅,她的所有需求他都满足。
她看着在镜头下衣冠楚楚的傅九胤,眸子里尽是惊讶,他现在是想跟薄凉情补办婚礼?怎么可以!他不可以那么做!他的新娘只能是她蓝岚!
慌乱之际,她抓起茶几上的钱包,出了门。
此时此刻,盛九的楼下大厅里,傅九胤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回答着所有记者的问题,只要围绕着婚礼,他都一一回答
“傅先生,你这么做是想娶薄小姐吗?”一名记者举着话筒,眸子里闪着八卦的兴味。
“她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众人一片哗然,傅九胤的意思是,他们早就结婚了,而这个婚礼只是补办的?
“您的意思是你们早就结婚了吗?”
“是的。”
“傅先生,薄凉情当初因为杀人未遂进了监狱,坐了五年牢,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什么您还愿意娶她呐?”
这句话一问出,片场一片安静,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淡下,这也是他们所好奇的地方。
“从她进入监狱的那时候,她就是我的妻子了。”傅九胤沉眸看着问那句话的记者,眸子里的暗沉,不动声色的压抑着那名记者。
那名记者心虚的晃动了眼珠,咽了咽口水,那抹压抑的气氛更加的显著。
“可是,送她进监狱的人,不正是您吗?”一抹声音突兀着,众人看向声源,一脸好奇,是谁那么胆大,敢忤逆傅九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