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哪里?”
江映雷回来了,见到苏墨白带着秦素素出来,眼神略沉了沉,有些不悦。
秦素素看到了江映雷身边站着的江映云,不由得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映雷。
她还奇怪,今天江映雷对她那么好,甚至把江映云撇在一边,邀请她回家,还找了各种理由说服她,其实都是为了能让江映云‘安心’参加她们共同的生日宴会。。
这一刻,秦素素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
秦素素轻笑,手指悄无声息地掐进掌心,微微的刺痛提醒她淡定点,漫不经心地道:“我有些不舒服,二哥带我出去看一下。”
江映雷上前几步,伸手去探秦素素的额头,秦素素不动声色地移开,江映雷的手落了空,他仿佛不知道尴尬似的,又落在她肩上,语气颇为复杂,“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回来。”
秦素素扯了下嘴角,笑得无所谓,可眼里满是讽刺,她低着头,所有的情绪都缓缓地沉到了眼底,不露分毫。
没告诉他?难道她在他眼前一瘸一拐地走路都是假的么?眼不瞎,心瞎了。
苏墨白看不到她的表情,本能地觉得秦素素并不开心,和江映雷说了两句便带着秦素素扬长而去。
江映云眯了眯眼睛,转身去看,苏墨白身形清俊疏朗,泾渭分明的腹肌隐隐约约从白色衬衫下透出来,即便抱着体重有些惊人的秦素素也稳重,不动如山。
江映云搭着江映雷的手,状似无意地问道:“素素和苏二哥最近玩得很近?”
苏墨白是这个圈子里最特别的存在,似乎没有和谁走得很近,更不要说和女人很亲近,倒也不是没有喜欢他的,还有不少家族想与他联姻,只是苏墨白向来都很冷淡,没有对谁有特别的感情,可是突然就看上了秦素素。
那个时候秦素素在生日会上,出了很大的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不懂上层交往礼仪,唯独苏墨白反其道而行,当场向秦素素求婚,苏老爷子更是当场拍板让两人订婚,事出突然,江家老夫人甚至江毅元斟酌之后应下了。
江家与苏家联姻,这是百利而无一害。
虽说苏墨白挑选的对象令他们疑惑,但这个订婚对于逐渐式微的江家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为了把握住这次机遇,江毅元派了专人教导秦素素的礼仪,进行形体训练,还有很多技能,只可惜......
江映云嘴角挽出一朵温柔的笑,“我只是有些担心素素,毕竟素素变成现在这样了,苏少爷若是虚情假意,该如何是好?”
语气一点点沉下去,染上几分恰到好处的担忧。
“他敢!”江映雷剑眉轻挑,一股凌厉的气势油然而生,是这个年纪有的血气方刚,虽有些冲动,可冲动背后无疑是对秦素素的关心。
江映云嘴角微抽,连声道是,“素素一定会幸福的。”
“当然。”
这是个军区大院,好几个宅子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大院的各个方位,基础设施也很完善,网球场、篮球场、乒乓球场,甚至还有个小型的足球场,必经之路上有一条九曲连环的小人工河,一座半旧的拱桥连同两岸,河边栽着很多花草树木,景色极为宜人。
秦素素靠在苏墨白肩上,走过大院里小桥流水,柳树长长的枝条搭在水面上,微风拂过,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夕阳的余泽缓缓淌过,波光粼粼,仿佛有谁撒了一把金粉,漂亮极了。
时光依稀被无限倒带,秦素素想起了那一年,不记得是第几次单独走回这个院子,却被人拦住了。
是什么原因来着,对了,是她高三的第一场考试成绩碾压院子里所有同学段的人,包括江映雷,也包括江映云,甚至沉迷学习的江映秀。
她休学一年,被江家接回来才重新进入学校学习。
高三的内容早就啃过一遍,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进入状态,所以空降的她,考试拿了第一,遥遥领先第二名,这还是大院里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本就被排挤的她遭受了暴力。
江映云、江絮雪、沈茗璇几个人围住了她,主要是江絮雪和沈茗璇看不惯她,江映云在一边和稀泥,说了没几句话就动上手了,大意是让她不要太嚣张。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欺负过,但有人保驾护航,况且自己身手也不差,所以安然无恙,可沈茗璇是个假小子,很是张扬,江絮雪又嫉妒秦素素令人移不开眼的美艳,更嫉妒她身上淡定疏离的气质,气得直接抢过她的书包扔水里了。
“秦素素,你这辈子也就是个不见天日的野路子,永远上不得台面!”
操场上打球的人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过来,目光带了几分玩味。
江絮雪吼完,脸都涨红了,胸脯微微颤抖,很是娇艳,江映云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乱喊,江絮雪却不管那些看热闹的人,只道:“映云,我们是为你出头,就是她占了你的身份,还妄想抢风头,活该!”
秦素素看到嫉妒背后藏着的恶意,让本应该无邪单纯的青春年少变得狰狞丑陋。
她伸手一推,把江絮雪推进了小河里,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江絮雪在水里挣扎,江映云和沈茗璇在岸上着急上火,秦素素站在水里,沾了水的容颜依旧冷清淡漠却也惊为天人,三个小姑娘都隐约见识到她的疯狂。
秦素素冷淡地看她一眼,然后捡起了书包,书包里的书全湿了,钱包也湿了,钱包里的照片过了塑,还保存得非常完整,她松了口气,便不再搭理形象全失的江絮雪,也不搭理急得团团转只会骂她的姐妹团。
操场上的人见了这一幕都惊呆了。
卧槽,这小妮子可以啊!
秦素素从水里出来,仿佛魅人的海妖,清纯与妖娆在她青涩的身体上完美地融合,阳光下,沾了水的校服紧紧贴着身体,可以看见隐约的身体线条,甚至能看到那嫩嫩的粉色。
路鹄立吹起了流氓哨,不少人都在笑,并无多少好意。
唯有一个人例外,那是冰山苏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