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妖仙中,连实力仅次第二,号称皮糙肉厚的熊妖都接不下那猪妖一拳,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恐怕当真便要陨落今日。
白骨妖仙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猴妖愣愣的望着白骨妖仙,终究还是没能想起什么,可又觉得似曾相识。
难不成与前世行者相识?
猪妖的拳头轰了过来,却和猴妖的拳头相撞,猴妖身后,一只远古巨猿的虚影若隐若现。
这般观斗,大有势均力敌的样子。
谁也没注意到,广场中央,那原本摆放金箍的封印石台忽然被机关移到一边,一个小和尚从那密道中钻了出来。
回过头,他将灵儿也从密道中拉了出来。
与猴妖随手对持的猪妖,似是察觉到什么,通红的眼睛一下子望向这边,浑身妖气猛然暴躁到了极点。
略微用力,那猴妖猛的被震飞出老远。猪妖望着拂尘,忽然咧嘴一笑:“玄奘,好久不见。”
拂尘望着猪妖,那个满脸横肉,看起来如屠夫般的猪妖,颇为无奈的叹出一口气:“猪刚鬣,你还活着呢!”
这猪妖正是当年西行之路颇为闹腾的几只妖仙之一,猪刚鬣。
猪刚鬣忽然收起笑容,浑身被浓如墨汁的妖气包裹,下一刻却是直接出现在拂尘眼前,一拳朝着拂尘轰了过去。
拂尘反应也不慢,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口诵大千佛法,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瞬间佛光普照,拂尘好似身处圣洁之中,此般场景犹如万佛朝宗。仔细听,恍惚有万人念经声自缥缈的虚空忽远忽近。
一时间,口中诵出的大千佛法也化为金色佛经如精灵般欢快的飘在空中,到最后竟是形成某种束缚,将猪刚鬣笼罩在若隐若现的金钟之中,动弹不得。
就在场道门弟子大松一口气以为那妖仙就此伏诛的同时,忽然他们的眼睛齐刷刷惊恐的向着拂尘身后望去。
拂尘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只觉后背一个柔软身躯紧贴着他,随之而来的刺痛让搂在他脖上的纤细胳膊搭拉下来,在他身前晃了晃便没了动静。
猪刚鬣不屑的撇了撇嘴,“同一招式,你还想对我施展两次。”
说着,原本被拂尘困在金钟内的猪刚鬣彻底化为一团黑色妖气,飘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拂尘愣住了,连经都忘记念了,他微微转过头,却是看见猪刚鬣的手中正拿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钉耙。
钉耙之上还透着森森妖气,九根闪着寒光的利齿还滴答着血液。
他的后背上正趴着灵儿,正是灵儿看见猛然出现在拂尘身后扬起钉耙就要砸下去的猪刚鬣,来不及细想,便扑到拂尘背上,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灵儿那纤细的后背,被刺出了九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她被拂尘抱在怀中,脸色发白,气若游丝,浑身的气力仿佛也被那一下子抽空。
拂尘的手微微颤抖着,轻抚在那片血肉模糊的后背。
“小和尚,不要哭,灵儿……灵儿喜欢你。”灵儿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声音也越来越低沉。
拂尘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冲天一声怒吼,直至头脑有些眩晕,他才轻轻抚过她乱起的发丝,手指尖光芒流转,轻轻点在她的眉心。
灵儿还未闭合的眼睛,金色双瞳上隐隐流转的大千佛法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她原本漆黑,只是如今却毫无光彩的双瞳。
一瞬间,她被封印了几百年的修为也彻底解开。
拂尘怀中的灵儿化为了一只如同小狮子般大小的灵猫。
墨黑的毛发光滑无比,黑色如玛瑙般的眼睛已经没了生机。
九根显眼的尾巴也轻飘飘落在地上,拂尘轻抚着灵猫,似是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可知,此生我只为渡你而来!”
你渡尽世人,可谁人渡你,佛不渡你,小僧渡你!
——
我前几世种下
不断的是牵挂
小僧回头了嘛
诵经声变沙哑
这寺下在无她
菩提不渡她
几卷经文难留
这满院的冥花
你离开这个家
爱恨都无处洒
还能回头了嘛
看你微笑脸颊
怎能脱下袈裟
来还你一个家
为何渡我不渡她
我还是难改心决
也不见一句道别
现在寺外什么季节
在无成双蝴蝶
我早已皈依我佛
断了尘世执着
你种满寺冥花献佛
也难改佛家普陀
我不懂什么尘缘
只知有你很甜
你已不在这个庄园
我懂了眼泪很咸
晨钟不在朝暮
灵魂怎么超度
我忘记尘世所走的路
遗憾没能照顾
我不在惜守清规
在无冥花纷飞
才体会了相思成堆
已经无法再追
你死在湖盼边塞
怎能无情无爱
我来世不在为僧
红盖头只为你戴
红盖头只为你戴
这风儿还在刮
乱了谁的年华
他留起了长发
收起木鱼吧
菩提下再无她
又度过几个夏
眼睛还红嘛
她已经不再啦
晨钟在敲几下
不渡世间繁花
我也低头笑着
在不见你长发
笑问佛祖啊
渡千百万人家
为何渡我不渡她
这风儿还在刮
乱了谁的年华
他留起了长发
收起木鱼吧
菩提下再无她
又度过几个夏
眼睛还红嘛
她已经不再啦
晨钟在敲几下
不渡世间繁花
我也低头笑着
在不见你长发
笑问佛祖啊
渡千百万人家
为何渡我不渡她
这菩提下在无他
这凡众一啊
你还还能听到吗
你曾渡了千百万人家
可可为何渡我不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