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错,这王祎虽是有些心思可对着他皇兄也是极为真诚了的。他倒是丝毫都不怀疑他对于皇兄的忠诚。
“若是为了当初的那个女娃子,那你也就不必再和我说了。”沧苼说着,眉夭夭眉眼间多了一丝凌厉和嘲笑。人世凉薄,对于皇宫中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之前赤云泣在皇宫中受的待遇更是让人觉得世间凉薄了。不受宠的皇子变为皇帝的道路自然是异常坎坷。而这个赤云慕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日子,与他那极为可怜且是冷血的皇兄相比,到却是保留了一丝的良善。
一母同胞,这二人却是天差地别。
那女娃,到没想到如今赤云慕还是放在心上。如今更是为了这女娃,随了她到君依来。不可谓是不良善之心了。
“如何不能?赤云国师的批命可谓是世间少有。如何就是不可寻到这样一个尚不足十岁的女娃了。”赤云慕说着,嘴角仍是淡淡的噙着笑意。较为狭长的丹凤眼里也满是随了星子的温和模样。
只要他在努力些,只要他可以要到那女娃的批命,就是可以寻得到她。就算是如今让他来求着他一向都不曾愿与之为伍的沧苼,他也是愿得的。他已经失去了三年,决计不可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是无尽的三年,四年,他不愿意在等了,因为他知道再等下去也是无用的。只要他的皇兄不愿意,他终生都是难以再见到。
可如今是在君依,皇兄并不知晓,只要他好生的将人看好了,就不会发生什么事端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么?”沧苼说着,面上个更是冷凝。和声细语也不再伪装了。
“当我真的不知她是我师尊么?世上没有人比我还要知晓她,赤云慕,你皇兄是为了你好,西镜这样的人,你还是放手吧。你也明明知晓师尊的心里只有墨染。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沧苼冷声说着,放在了唇边本是冒着热气的清茶也是倏地变得冰凉一片。直到她微敛气息,那茶水才是渐渐的回温了去。
若不是看在赤云泣的面上,且这赤云慕也算的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些话她也是不会跟他说的。
这或许也是她不愿意去纠缠于世间情爱的缘由了。因为情爱只会让一个人变得蠢笨。这赤云慕曾经也算的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可自从再次遇到西镜之后他便是变得不问世事,闲云野鹤。这并不是算的什么不好,只是西镜这般的人并不简单。她的师尊她最为清楚。虽然如今的西镜只是一个失了记忆和术法的普通人,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孩童。可依旧不容小觑的。
而且,西镜师尊对着昔日泣血尊主墨染的情谊,她最为清楚不过。
虽然她内里也是想要放下一切对于西镜的成见,愿得去相信她已然是一个全新的她,重新变回了曾经纯善的她。可她依旧是有着警戒怕着。毕竟西镜的心狠她最为清楚。
若她想要骗过任何人,都是可以的。所以她始终都不可看出西镜到底是伪装还是真的开始变为了曾经的她。可她不敢赌,她不是一人,她身后有着的,是整个赤云的百姓。并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