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营帐之外。
“谁允许你的?”浑厚而低沉的嗓音传来,不威自怒的气息开始漫延。
隐卫尘四单膝跪地,额头上冷汗连连冒出,身子也隐隐有些颤抖。
“是……是夫……夫人……”尘四结结巴巴的才吐出三个字。
闻言,云轻狂抿着唇,眉间的褶皱更加的深了。
“夫……夫人还说了……”
【若是今年这个臭小子还不成亲,别怪我用非常手段。】
这是夫人的原话,但是他可不敢说,只是委婉的转述。
传话完毕,尘四偷偷地瞄了一下男人,他负手背对着他,却有种睥睨天下的错觉。
云轻狂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
最终还是拿母亲没办法,拿了解药,挥手让尘四下去。
尘四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
云轻狂抬头看了眼星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于他这个母亲,他也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她什么都好。
恨的是,她什么都很“好”!
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营帐之中。
念无知刚从冰湖里出来,眼睛红得像一只小兔子,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云轻狂。
念无知脑袋迷迷糊糊的,药效还未退下,有种渐渐的吞噬了她的理智的趋势。
“云轻狂……”女人隐忍着声音。
云轻狂浑身一哆嗦。
母亲这到底是给她下了多重的药?
不过难得还认得他是谁。
云轻狂皱眉走过去,拿起一个倒满水的杯子,毫不怜香惜玉的和着解药给她灌了下去。
念无知猝不及防的被人灌了药,心中燃起警备之心来,就在云轻狂以为她喝下去的时候就吐了出来。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了,绯红的脸颊上带着一丝倔强和警惕。
云轻狂的脸黑了下来,他好心救她,她居然……居然吐了他一身!而且还防范起他来。
不过他不由得皱眉,警惕性这么高,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于是再次强制性地将药灌进她口中。
念无知眼泪直流,好苦啊,谁想喝药了……
……
营帐之外。
心有余悸的尘四用手捅了捅旁边的尘二:“诶,你说,主子明天会不会罚我们。”
尘二瞥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主子能够抱得美人归,高兴都还来不及,哪儿会有时间来处置我们,你真是杞人忧天。”
尘四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但好像又有错。
“万一主子找我俩秋后算账怎么办?”
“啧。”尘二瞪了他一眼,“哪儿来那么多帐,到时候我俩把夫人供出来,主子自然不会找我俩算账,你是不是傻?”
尘四点头,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却被尘四用眼神威胁了回去。
尘四想说:主子好像心里有人了,但是夫人好像不知道,也不知道主子有没有告诉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