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轻狂离开边城有两三月,兵权被削弱了不少,但还轮不到旁人来做主!
……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夏天奎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罪有应得罢了。
夏阳依旧是夏家军的继承人。
云轻狂与夏家军的关系只有夏家老大和老二知道,所以无论夏凡的才能,天赋有多高,有多好,都是定局。
“诶,你这小子就当真不给夏老三留一点面子?”
这天云轻狂依旧和裴毅在山上喝酒。
闻言,云轻狂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喝酒。
裴毅笑着摇头,知道这男人做事从来不言明,贬了夏老三去十里亭做屯骑校尉实则是在给夏阳那小丫头铺路,只是,可惜了……
他还真挺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会被他看上?不简单呐。
裴毅从衣服中摸出一块玉佩来,扔给他,“喏,你要修的东西我可都给你修好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裴毅坐起来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云轻狂结果玉佩,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明日去王小那儿拿点钱去买些上好的酒回来,就说是我招待兄弟们的,顺便……”男人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继续道,“顺便换一身像样点的衣服。”
裴毅浑身上下看了一眼,他这衣服不像样了吗?
“我看你这是王爷当久了,习惯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云轻狂点头,嘴角一勾,叹谓一声:“嗯,确实。这王爷的位置坐久了熏染了些世俗之气,不过人靠衣装马靠鞍,再好的马没有合适的鞍不会有人赏识,这人呢——要是没有……咳咳,想必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云轻狂打笑了他几声。
裴毅的脸黑了好几个度,哼哼两声:“得了吧你,以为有个美人在怀就志在必得了?哦,不对——这还没在怀里,顶多只在手心里捧着。”
云轻狂缄口不言,两人的互怼模式都习以为常,互看不过眼也是常事。
手指轻轻磨挲着玉身,那一角已经用金边镶嵌完好,但最终没有了它往日的光辉,尤其是玉佩里的火红凤凰好像失去了它的颜色,暗淡了起来。
裴毅喝了口酒,看着他的模样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摇摇晃晃地走向崖边,徐徐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云轻狂不知何时走到裴毅身边,拿着酒壶和他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裴毅愣了一会儿,立马“哈哈”大笑起来,痛快地一饮而尽。
军中的人曾听说裴毅小时候有定过娃娃亲,后来不知怎么的来了军营。当时他就只有五六岁,颇好作战之事,得了老军师的青睐,拜了个师,也就过了三十来年,才有了如今这般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