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众人没能回到都城淄博,原因就是齐桓公之前有令,夜晚不开城门,而守成的又是一个死心眼。
即便是外面有人明确告诉守城的将官君主就在外面也不行。
“兹事体大,都城不容有失!此时已值深夜,臣下不敢开启!明日天亮,城门自然打开!
臣下会自缚双手,到有司请罪,以谢怠慢国君诸位卿士之罪!”
交涉到后来,那守将分毫不让的说出了这句话,憋了一肚子的气的公子元忍不住对着那城门守将恶语相向。
结果没说两句就被齐桓公一鞭子抽在了身上:“今日诬告弟兄在前,现今不尊法令辱骂守将在后,原以为今日是瑞兽到来之吉日,准备饶恕你一次,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先领二十军棍,再罚俸禄一年,下大夫之职削去,领邑没收!”
公子元满腔的怒火当时就没有了,面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的想要讨饶,却已经被两个军士个拖走了。
周围一干人等没有人一个替他求情,因为守将谨遵法令夜不开城门乃是正理,是为全城人的安危为齐国考虑。
有这样的守将守城,才不会被人家赚开城门,也不用担心晚上正在熟睡之时脑袋被别人割去!
听着夜空里隐约传来的惨叫声,王庆无奈的撇撇嘴,这个傻孩子,真的以为自己是齐王的儿子,依仗着一些小聪明就可以无所欲为了吗?
这个世上没有多少傻子,大多时候之所以可以靠着小聪明沾沾自喜,是因为别人不屑理睬你。
……
王庆终于明白,那天晚上自己没有感觉错,齐桓公确实笑的很诡异,到了现在他也已经知道那笑容中所蕴含的意思。
自己确实是可以成立骑兵了,只是兵员需要自己招募,不能在已经有的军队中招募军卒。
而且编织也不大,最多不能超过五百人。
至于组建骑兵所需要的马鞍马镫这些都些只拨给了一些原料,需要自己打制。
这点到难不住王庆,系统空间还有两三千副,到时间找个机会偷偷的拿出来冒充是打制的也就是了,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兵员问题。
成为了下大夫,领了公子元原来的临乡之后,王庆就带着自己组建骑兵的印符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马厩。
马厩里面的圉童常年跟马匹打交道,对马匹最是熟悉不过,成为骑兵之后,很容易就能上手,圉溪和木锉两人就是最好的见证。
所以他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挑选一部分圉童,作为他骑兵部队的最初成员。
结果在进入马厩之后,却很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
躺在床榻上的公子元见到王庆之后,直接将脸扭到了里面,听着外面那些卑贱的牧童争先恐后的请求加入那所谓的桃花师,不由的心中暗骂。
一群养马的卑贱之人组成的军队有什么战斗力?竖子就是竖子!有了官位有了权力一样高贵不起来!
他在想这些的好时候怕是忘了,他之所以能够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有无数他口中所谓的卑贱之人在辛勤操劳的结果!
想完这些公子元又暗自冷笑,想要接守我的临乡,还没有那样容易!真以为我在那里治理了几个月,都是白费的吗?
那个被杀的中士里方,就是临乡乡司徒的二儿子!此时前去,会让你好过才是怪事!
他心里想着,艰难的扭过头去,透过低小的窗子怨毒的看了一眼院中背对着他的王庆。
马厩的院子里,三十名被挑中的圉童跪倒在地,如同当日圉溪和木锉二人那般咬破手指,将血涂在嘴角,向着泰一神发誓,效忠于王庆,那些没有被选上的圉童在一旁看着,如丧考妣!
毕竟作为马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一个养马人,哪里有跟着公子好?
不信看看昔日的两个伙伴,追随公子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从奴隶到士人的华丽转变!
事实上如果不是马厩的官员求情说将熟悉照顾马匹的圉童招走太多,没有人手来饲养战马,王庆一定会在多招一些圉童。
王庆没有理会屁股被打烂,缩在屋里对自己仇视无比的公子元,虽然他能够想到,如果两人此时的处境如果互换一下的话,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进行无情的羞辱,但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无聊透顶了。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下狠手,这样不痛不痒的嘲弄上两句给对方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不说,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带着新招收的骑兵兵卒挑选了战马,又将这几天找人制成的统一规格的衣裳让有他们换上。
虽然还没有经过训练,但换上统一的服装之后,却多出了几分这个时代其余军队所不曾有的精气神。
在招收了最初的一军队成员之后,王庆就带着新奇十足的三十二员班底,押运着不少物资,朝着距离都城六七十里的临乡而去。
管仲改革之后将郊外三十家设为一邑,十邑为一卒,十卒为一乡,三乡为一县,每县设一县师,十县为一属,每属设立大夫,全国共有五属。
这是管仲改革之后的情况,管仲改革之前当然不是如此,有些职称虽然相同,但是人数的多少以及权限等等都和他改革之后不一样。
比如王庆的属地临乡。
临乡虽然挂了一个乡的名头,其实人家并没有三千家,只有一千零几家。
这些年头人,那些乡民都是要服役的,不管是劳役还是兵役都少不了。
王庆剩下的骑兵兵卒就要落在属地的这些人家手里了。
临乡,在几个月前被坐上了王位的齐桓公给了公子元治理,几个月时间下来肯定会留下一些影响,但真的说这种影响会极其坚固、甚至达到影响自己统治的地步,显然是不可能。。
乡中三老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因为一个明显失势的人给自己这个下大夫,国君的幼子对着干。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在招募三十名兵卒,有了自己一定的力量之后才开始往临乡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