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派人去找,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出什么事了,我饶不了你们。”杨雁雁暴怒道,全然没有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模样。
“已经将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派出去了,可是还是没有……”说道后面杨氏摇摇头,既着急又无奈。
“那怎么办。”杨雁雁变得有些抓狂。对于她来说,即使杨怀的在外有多混账,但是都是那个被她从宠到大的孩子。
“姐,要不……你找找姐夫帮帮忙吧,他是县令,一定有法子的。”杨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杨氏一直知道,自己那个当县令的姐夫,虽然是真心爱着杨雁雁,但是对她们家却是十足的厌恶,把他们这商人亲戚,当作他为官的耻辱。
“好,我这就回去找奉山想些法子,你继续派人到处找,就是把这仁安镇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杨雁雁急切的说完,立刻起身准备回府。
“仁安客栈”
“小姐,你回来了,饿了吗?我去吩咐店小二准备吃食。”惜时守在客栈门口,看见南柳和晋华出现在街道口,立刻迎了上去。
“行了,我们已经吃了过了,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晋华懒洋洋的道。
“嗯……那个……将军。”此时惜时仿佛才注意到晋华身边的南柳,赶紧弯腰的行礼,神情慌张无措。
“嗯。”
几人回了客栈,晋华一直跟着南柳上了二楼,眼见着南柳走进了自己旁边的房间,此时,老五已经在门口等着汇报情况,晋华也就没有在跟上去,而是停下脚步,扭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反倒是南柳进房间是对着晋华阴测测的勾了勾唇,让晋华顿觉紧张。
回到房间,晋华坐在桌旁等着,惜时下楼去吩咐店小二准备热水,以供她洗漱,房间里只南云一人站在晋华面前。
“在村子里,辛苦了。”晋华柔声道,眼神放在桌子上的茶瓯里,随着热气漂浮旋转着的茶叶上,神情落寞。
南云听见晋华说的话,眼神一顿,随即咧开嘴,用右手挠了挠自己额前的碎发,大大咧咧的道:“没事儿,小姐,我可是乞丐养大的孩子,像陈戈那种人,我小时候见多了,你放心了啦。”
“我看到了,昨天,你脖子上的痕迹。”晋华声音更加低沉,表情不再是往常的平静理智,反而透着浓浓的悲伤与自责。
“啊!脖子上的痕迹啊……是……是不小心弄的……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小姐放心,保护自己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是吗?那就好。”依旧是那般无力的语气,仿佛将悲伤二字压在了肩上。
“对了,小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没完成,没想到陈罗会自杀,请小姐责罚。”南云试图转移话题缓解晋华的自责。
“没事,该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两天也辛苦了,至于陈戈,我会帮你算账的。”
“好的,小姐,你也好好休息,我真的没事,这次多亏小姐,不然我们还逃不出来呢?”
南云离开了,但是晋华仍然没有从一种悲伤的情绪走出来,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个粉嫩却坚韧如木槿花般的女子,犹记得当初在看到蓝倩的尸体的时候,那种无法言语的心疼。
晋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绝对是一个护短的人,如果今天受欺负的人是她自己,或许她都能让自己保持理智,但是每当受伤害的是她在乎的人,她都会觉得极为落败。
“小姐,热水弄好了,去泡个澡放松一下吧。”惜时弄好一切后,伏低身子轻声道。
表情木讷的坐在窗边的晋华,听见惜时的声音,顿时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来,眼神飘渺的看着惜时,半响,起身去了屏风后面。
……
“将军,已经把从李家村里抓住的强盗都送去了县衙。”老五道。
“嗯,王奉山是个什么态度。”
“他挺镇定的,直接吩咐捕头将所有强盗送去了牢里,不过他非常想要拜见您,说是要亲自来迎接你,但是被我打发了。”
“估计再有个一刻钟就该来了吧。”南柳喝了口白水,随意道。
“啊?”
“你到这个客栈的消息,估计已将到了王奉山的耳里,再有一刻钟差不多就该到了。”
“属下太蠢了,请将军责罚。”老五单膝下跪,腰板挺得笔直,神情愧疚的道。
“起来吧,本来就没打算瞒他多久。”
“是。”
“告示贴出去没?”
“已经派人去了,不光贴了告示,还派人在人群热闹的地方去传播了,估计等到傍晚时分,全镇的人都该知道,将军初来仁安镇就剿灭了一个村的强盗,而且还要退还收缴到的财宝的事了。”老五严肃道。
“嗯,办得好,既然这王奉山要给我戴高帽,那我无妨把这个帽子带着更高更稳些。”依旧是那般随意,只不过眼里闪过一丝对某人的恶心。
“那属下还需要做点什么。”
“去门口准备一下,迎迎那王县令。”南柳淡淡的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
……
“抱歉小姐,主子说现在不见任何人。”土豆一脸抱歉的道,可是身体却没有一点歉意,高大的块头,将房门挡得死死的。
“是吗?他知道是我吗?”晋华看着紧闭的房门,平静的道。
“主子说了,不见任何人。”硬邦邦的重复。
“……”晋华看着眼前这个呆头呆脑的人,没有说话,神色平静的转身离开了。
当晋华离开后,土豆身后的门被“嗞呀”一声拉开,南柳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探了出来,随既眼神变得更加暗沉。
换下了那身脏的白袍,一身赤色的右衽金丝刺绣长袍,挺直的脊背,一丝不苟的束发,用玉簪固定,让晋华看起来既英俊又神秘,下楼梯时掀起衣袍的动作更是魅力十足,即使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表情,也无法阻止在场女子眼神里的痴迷。
今天的大堂里比往常还要热闹,看起来各种身份的人都有,想来王奉山的告示影响的确是很大。
“小姐想吃点什么?为何不让我将吃的送到房里去。”
惜时将靠着里面位置的一张桌子的长椅拉开,用白帕子擦了擦桌子,轻声问道。
“我不饿,就想下来透透气,房里太闷了。”晋华淡淡的开口道。晋华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某人有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