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厢还想问些什么似得,却又眼尖得发现先生正要进门,只得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沈云晦暗自松了口气。
魏先生依旧是冷着脸,威严的走入课室,原本兴致勃勃的众人立马噤了声。
“沈瑜是哪个?”
魏先生刚站定,便点了沈云晦的名字。
“先生。”
沈云晦楞了下,起身道。
魏先生上下打量了她两下,就离开了目光,缓缓的说道:“以后,你负责监督谢莠按时集合,若他再迟到,你们便一同受罚。”
“我……”沈云晦刚想推脱,却被先生打断了:“从今以后一个寝居的人必须互相监督,同他们一样,若迟到、不守规矩之事再有发生,一同受罚。”
这下沈云晦的嘴就被堵上了,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这一众刚入学的莘莘学子又被勒令去司物处领经书、纸墨和一些杂物
谢酒澜还被吊在武场上,沈云晦只得多拿一份给他。
不过,拿两份杂物的人似乎不只她一个。
“兄台,你的寝友也被吊起来了吗?”
几个人身穿统一白色校服、同她一样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其中一个人问道。
沈云晦看到他们胸前的牌匾,疑惑到:“你们都是静居的?”
他们点点头,“我们一起走吧,东西这么多,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沈云晦欣然同意。
几人一边走,一边在路上闲聊。
“我叫钟霖,柏庭和我一个寝居。”钟霖在最左边,长得又高又瘦,算的上丰神俊朗。
他一边同沈云晦说话,一边看向他旁边胖胖矮矮的人。
那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柏庭。”
沈云晦疑:“你们……”
钟霖解释道:“咱们静居的曲回和曲清宵是一个寝居,今天收拾时又打起来了,两人都迟到了,这不,我们就来帮忙了。”
沈云晦:矛盾这么大,竟然还是一个寝居,可怕。
旁边另一人身高偏低,看起来年龄较小,声线还很稚嫩,说道:“他俩以前不是这样的。”
柏庭憨笑着摸摸脑袋:“我不太清楚这些。”
钟霖:“宋颐,你哥怎么也迟到了啊?”
宋颐颇无奈:“他去给姓曲的两人劝架了。”
几人皆叹了口气。
沈云晦道:“我是江南临州人,各位都是京城人士,还望多多关照。”
钟霖笑笑:“好说好说。”
宋颐和柏庭也笑着点头附和。
几人到了静居,一起帮忙收拾好了东西,便要去荟萃堂吃饭。
宋颐道:“侍从刚送来了课业表,明日一早便要晨练,今晚要稍早些休息了。”
钟霖翻白眼:“莫要忘了,今晚还需领罚。”
沈云晦问到:“谢兄他们呢?还要吊上一夜吗?”
柏庭道:“我去领杂物时看到了,谢莠兄已经倒立着睡着了,曲回他们又骂起来了。”
宋颐:“……算了,我们自己去吃饭吧,估计他们还得吊一会。”
沈云晦扶额,兰峰军院的人果真皆非池中之物,不好掌控,不好掌控啊。
于是,几人相伴去了荟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