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瑾、陆翎、宇文睿、钟离冬、书生、和尚、镖师、剑客、郎中、铁匠、相师、乐师等人回到中土,来到一家小酒店。陆翎抬头望去,见酒店牌匾上写道“湖光山色”。钟离瑾见陆翎停步不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陆翎答道:“上次我从海外回来,也是在这家酒店。”
钟离瑾笑道:“是不是遇到了塞北双怪?他们让你来见我,你不愿意。”
陆翎也笑道:“我若知道他们带我去见姐姐,我心里是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钟离瑾摇头无奈道:“你这小嘴越来越会讨姐姐欢心了。我若迟些遇到你,不知道你又会祸害多少个好姑娘?”
众人走进小酒店后,钟离瑾、陆翎、宇文睿、钟离冬共坐一桌,书生、和尚、镖师、剑客、郎中、铁匠、相师、乐师分坐两桌。钟离冬点过酒菜之后,宇文睿道:“我肚子疼,我去上个茅厕。”
陆翎道:“此地你不熟悉,我陪你去。”
宇文睿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宇文睿急忙走出门去,便消失不见。酒菜上桌,众人吃过之后,也不见宇文睿回来。陆翎见宇文睿迟迟未归,急道:“睿儿是不是迷了路,找不到这里了。”
钟离瑾只顾喝茶,一言不发。陆翎急道:“不行,我要出去找找。”
钟离瑾放下茶杯,道:“你不能去,你若走了,等下他回来了不见你,我和他话不投机万一打起来了,没人从中劝解。”
钟离冬道:“师妹,翎儿,你们在此等候,我们去找他。”
陆翎起身拱手道:“有劳四师兄了,有劳各位了。”
钟离冬、书生、和尚、镖师、剑客、郎中、铁匠、相师、乐师等人走后,钟离瑾端起茶杯,悠悠说道:“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
陆翎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钟离瑾答道:“我和他命中犯冲,待在一块就会吵架。他现在回到中土了,还不是想去哪去哪。”
陆翎道:“人心不古,世间险恶,我担心他会遇到危险。”
过不多久,钟离冬等人回来说道:“没有找到宇文睿。”
和尚道:“听说丐帮正在附近召开丐帮大会。”
陆翎说道:“睿儿会不会被丐帮的人抓走了?”
钟离冬道:“我看有此可能。”
这时,听隔壁桌一人说道:“自从丐帮戚帮主死后,丐帮群龙无首,正闹内讧。”
接着,另一人道:“丐帮‘江河湖海’四大长老,以江游中为首,戚帮主有意让他接任帮主之位,只是他被人陷害,以至于他与丐帮决裂,转投七绝门门下。”
又有一人道:“这次丐帮大会不知江游中会不会出现?”
钟离瑾与陆翎相视一眼,陆翎轻声问道:“江兄会不会去参加丐帮大会?”
钟离瑾低声答道:“我们去看看便知。”
“此次丐帮大会,旨在选出新帮主,以结束丐帮当前的四分五裂。”众人抬头望去,见是一个面带刀疤的大汉在说话。
“不知此次酒丐前辈是否会参加大会,酒丐前辈德高望重,又是戚威帮主的师叔,由他主持大局,谁敢不服。”又一大汉说道。
日近黄昏之时,丐帮在西松林分舵举行丐帮大会,钟离瑾、陆翎等人赶到之时,见丐帮群雄已到,还有一些武林人士在旁观会,如太极剑掌门赵无极,少林派达摩堂首座了然大师,峨眉派掌门静闲师太,钟离瑾、陆翎等人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戚帮主仙逝,丐帮不可一日无主。我推举丐帮前任帮主之子作为我们的新任帮主,重新执掌丐帮。”众人见说话之人,是一个中年乞丐,身上附有九个小袋,正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胡风烈。
“前任帮主独子戚青,先天跛脚,武学修为有限,难以学成我们丐帮绝技,也难以领导丐帮群雄,不足以担此大任。”众人看是一个两鬓发白的乞丐,正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何胜之。
“丐帮帮主夫人出身名门,宅心仁厚,在下推举前任丐帮夫人为新任帮主。”此人正是丐帮八袋弟子卫平。
海其生说道:“戚夫人是你表姐,你当然希望你表姐当帮主了。”
卫平怒道:“你胡说。”
卫平说完,提棒来战海其生。海其生身边闪出一人,正是他的弟子张木子。张木子与卫平二人战到一处,两三个回合之后,何胜之出手将他们分开。众人只见何胜之出手行云流水,只一招便将二人分开。
胡风烈道:“我们推举这个,何长老不同意;推举那个,何长老不答应。干脆我们让何长老来当帮主,那样他就不会反对了。”
何胜之大怒道:“胡说八道,老丐为丐帮尽心尽力,何曾有觊觎帮主之心。”
海其生道:“丐帮帮主,自古是能者居之。世人皆知丐帮在戚帮主之下,是丐帮‘江河湖海’四大长老。江游中江长老曾为丐帮立功无数,四大长老排名首位。何胜之何长老劳苦功高,为丐帮尽心尽力。胡风烈胡长老年轻有为聪颍睿智,为光大丐帮立过汗马功劳。以小弟之见,三位兄长都有资格担任丐帮帮主,只是江长老破帮而出,已不是我丐帮弟子。何长老又无意帮主之位,以顺次而言,只有胡长老能担此大任。小弟不才,愿推胡长老为新任丐帮帮主。”
海其生说完,单膝跪地,又朗声道:“小弟不才,愿推胡长老为新任丐帮帮主。”
海其生跪地之后,胡风烈、海其生的手下纷纷下跪,朗声道:“愿推胡长老为新任丐帮帮主。”
何胜之朗声斥道:“胡长老浮薄,不足领袖丐帮十万之众。”
“戚帮主被人害死,尸骨未寒,各位不思为帮主报仇,却在这里争夺帮主之位。”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众人寻声望去,见是一个青年剑客走出人群。钟离瑾抬头望去,见那人正是杨愚。
此时,杨愚也看到了钟离瑾、陆翎,杨愚欲向钟离瑾施礼之时,钟离瑾轻轻摇头,示意不用。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只见她身材高挑,一身素缟,面色惨白,双眼红肿,右手还拉着一个跛脚少年,女子朗声道:“不错,家夫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众人见这个女子正是丐帮帮主夫人展英,而她手中拉的少年正是戚威之子戚青。戚青是戚威原配夫人所生,虽是展英的继子,展英却对他如同亲子。戚青也是非常孝顺,一直视展英为亲母。
胡风烈见唾手可得的帮主之位被人捣乱,立刻朗声道:“帮主四肢残废,眼瞎口哑,是中毒无疑。我和海长老曾查看过帮主所中之毒,正是江游中江长老家的一条毒虫所致。据我推断,江游中江长老就是谋害帮主之人。”
海其生喊道:“杀了江游中,为帮主报仇。”
何胜之争辩道:“江长老深受帮主信任,又怎么毒害帮主呢?”
海其生答道:“他想杀了帮主,取而代之。”
海其生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须臾。何胜之却道:“帮主曾和我说过,他有意传位于江长老,江长老曾三次拒绝。试想一下,江长老又怎么会为了帮主之位毒害戚帮主。”
海其生道:“江游中虚伪做作,表里不一,也许是他故意演戏。”
这时,有一人走出人群道:“面色惨白,口吐鲜血,面目可憎,此乃中了西域第一奇毒乱花伏毒散。”
钟离瑾见那人长发覆面,声音确是有些熟悉,细看之下,见正是江游中。钟离瑾心中笑道:现在丐帮的人都想杀你,你却还敢出来说话。
展英惊道:“帮主临终之时,确是如此症状。”
何胜之道:“依这位兄台所言,帮主是被何人害死的。”
杨愚接道:“各位丐帮兄弟,江长老是中原人士,与大家共事多年,你们可曾见过他用毒?再说此毒出自西域,江长老又怎会有此毒呢?”
这时,有个乞丐道:“小人追随江长老多年,不曾见过他用毒。”
接着,又有几个乞丐道:“不错,江长老光明磊落,从不用毒。”
江游中悠悠说道:“贵帮帮主身中奇毒,死后七天症状方能显现。”
何胜之惊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游中答道:“在下的主人来自关中,一日在下向她请教,是她告诉我的。”江游中所说的主人正是钟离瑾,钟离瑾听后心道:时隔三年,你还记得我的话。
接着,江游中又道:“帮主的尸首现在何处,我们去查看一番,分晓自辨。”
何胜之道:“这......”
江游中问道:“何长老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胡风烈道:“不满兄弟,帮主去世第三天,丐帮就让帮主入土为安了。”
杨愚在旁道:“挖开坟墓,一看便知。”
海其生笑道:“这位兄弟是七绝门的人吗?怎么也喜欢挖人坟墓?”海其生如此一说,让杨愚脸色铁青。陆翎再看钟离瑾之时,见钟离瑾面色也是及其难看。
胡风烈道:“帮主已入土为安,各位何必惊扰。”
这时,钟离瑾走出来道:“帮主夫人都没有说什么,胡长老就这么不想让我们看。”
展英在旁道:“若能查出真相找出凶手,我想帮主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
海其生怒道:“人死为大,各位何必要侮辱我们帮主?”
钟离瑾走到海其生面前,道:“海长老不想让大家知道真相,难道海长老就是毒害帮主之人?”
海其生怒道:“你胡说八道。”
胡风烈道:“你是何人?何门何派?是不是和我们丐帮有何仇怨?”
钟离瑾答道:“我只是一个路人,与丐帮无怨无仇。”
胡风烈道:“我们帮主已入土为安,那你为何还要惊扰?”
钟离瑾道:“只为查一个真相,让作恶者无处遁形,还无辜者一个公道。”
钟离瑾与胡风烈四目相对,二人眼中都欲出火。其实,当年钟离瑾救江游中之时,曾与胡风烈、海其生二人交过手。只是事隔三年,钟离瑾此时又落魄的像个乞丐,是以胡风烈、海其生二人并未认出钟离瑾。
这时,展英道:“先夫若是中毒,血液里定也有毒。若只验血液,是否也能查出中毒?”
钟离瑾答道:“当然可以。在下学医十年,天下奇毒略知七八,让在下一验便知。”
展英听后,将素服往外一翻,露出一件血衣。只见展英用力一撕,将血衣撕掉一块,双手捧着送到钟离瑾面前,道:“姑娘,这是先夫病重之时,我照顾他时,他一时不慎吐在我身上的鲜血。”
在场之人见状,无不称赞展英重情重义,戚威帮主已死去多日,这件血衣她还穿在身上。钟离瑾取出五枚银针插在血衣之上,过不多久银针变暗,接着变红,依次变紫,最后变黑。钟离瑾道:“果然是乱花伏毒散。”
胡风烈、海其生二人相视一眼,皆不说话。何胜之却道:“姑娘,既然已确定我们帮主是中乱花伏毒散而死,又怎能查出是谁下的毒呢?”
钟离瑾答道:“谁有解药,谁就是下毒之人。”
众人听后皆是点头,表示认可。钟离瑾又道:“戚帮主死后,最有可能接替帮主之位的就是‘江河湖海’四大长老,不知四大长老是否敢一试此毒?以证明自己并非下毒之人。”
何胜之撸起衣袖,上前道:“老乞丐愿意一试,已证清白。”
海其生急道:“若我们三人都以身试毒,而解药在江游中那里。今日江游中却不在,我们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这时,江游中揭开戴在头上的假发,露出本来面目,朗声说道:“江游中在此。”
胡风烈、海其生二人见状,急忙喊道:“来人啊,拿下江游中。”
十几名乞丐纷纷上前,将江游中围住。何胜之朗声道:“住手,我看谁敢动?”
杨愚在旁道:“江长老出现,是为了以身试毒,自证清白,而你们却想杀人灭口。”
十几名乞丐站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中一人目视胡风烈,胡风烈示意众人退下。钟离瑾道:“既然两位长老愿以身试毒,自证清白,那在下就得罪了。”
钟离瑾说完后右手连弹两下,将两枚银针弹出刺中江游中、何胜之的手臂。众人望去,只见二人面色缓缓变红。钟离瑾又转身对胡风烈、海其生二人道:“该你们了。”
胡风烈、海其生二人缓缓向后退去,钟离瑾右手轻弹将两枚银针向胡风烈、海其生射去,海其生纵身一跃躲过银针,而胡风烈却将身边的小乞丐往面前一拉,银针正中小乞丐胸口。钟离瑾并未停歇,右手轻弹将最后一枚银针射中海其生胸口。海其生惊道:“我中毒了,我中毒了,胡长老快给我解药。”
在场之人听到海其生如此说,皆是议论纷纷。胡风烈却道:“你中毒了,快找江长老要解药啊。”
海其生道:“这毒是你从西域番僧处得来,江长老哪里会有解药?”
胡风烈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钟离瑾上前一步道:“他说的没错,是你毒害了戚帮主,嫁祸给江长老。”
何胜之骂道:“你为了得到帮主之位,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展英上前骂道:“是你毒害了我夫君,我要为夫君报仇。”
这时,海其生突然抱住胡风烈大腿,撕裂道:“快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胡风烈冷冷一笑,从身边的小乞丐手中夺过一把长刀,往海其生后背一刺,海其生后背顿时鲜血直流,海其生指着胡风烈骂道:“你真狠。”
胡风烈连刺几刀,将海其生活活刺死,口中骂道:“如此废物,留你何用。”
钟离瑾道:“其实,三位长老中的并非是乱花伏毒散,而是一种痒药,用清水洗过之后就没事了。只不过是两位长老做贼心虚,才会和盘托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胡风烈听后怒骂道:“你耍我。”
胡风烈说完后挥掌向钟离瑾推去,陆翎、杨愚、江游中、何胜之、展英急道:“小心。”
钟离瑾转过身去,回手一掌接过,二人掌力相接之后,胡风烈身体如离弦之箭向后射去,正中一颗老槐树。钟离瑾走到胡风烈面前,脚放在胡风烈胸口,低头道:“上次我在小茅屋救江游中时,也是用这种毒针打中你们俩的。这种毒只会奇痒不比,不会要人性命。才时隔三年,你们怎么忘了?”
胡风烈听后,怒吼道:“是你,是你!”
胡风烈双手向钟离瑾伸去,欲将钟离瑾撕碎。钟离瑾往后退了两步,胡风烈缓缓死去。
这时,何胜之走到钟离瑾面前,抱拳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让丐帮免去一场大劫。丐帮上下,必将感念。”
钟离瑾也是抱拳道:“在下只是恰巧路过,不想却是丐帮群雄在此召开大会,冒昧出手,还请见谅。”
何胜之道:“姑娘出手相助,免丐帮与危难之中,老丐感谢还有不及,何敢怪罪?”何胜之顿了一下,又道:“观姑娘武功路数,不似中原一脉。”
钟离瑾答道:“在下关外之人,学了一些粗浅武功,不想却是在前辈高人面前卖弄了。”
何胜之道:“敢问姑娘芳名,老丐铭记在心,时常感念,不忘姑娘今日相救之恩。”
钟离瑾道:“晚辈无名之辈,区区姓名,何足挂齿。”
何胜之执意要问,钟离瑾才回答道:“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瑾’字。”钟离瑾行走江湖之时,一般都是化名“姚瑾”。钟离瑾化名都是随奶奶姓,而不随母姓,是因为心中怨恨母亲多年对自己不管不问。如今,钟离瑾称自己复姓上官,是感念母亲之恩。陆翎在旁听到钟离瑾称自己为上官锦,心中甚是感动,知她心结已解。
这时,钟离瑾道:“何长老,今日丐邦大事已了,我等外人不便多留,就此别过。”
何胜之拱手道:“姑娘此次大恩,丐帮上下必将感怀。若以后有用得上丐帮的,丐帮上下必将万死不辞。”何胜之所言不虚,不久后,武林中各大门派围攻钟离瑾之时,丐帮站在钟离瑾一方,与整个武林为敌,让钟离瑾颇为感动。
钟离瑾抱剑与何胜之告别,对何胜之说的话,只是微一点头。钟离瑾回头对陆翎说道:“翎儿,我们走。”
陆翎走过何胜之身旁时,也是抱拳与何胜之告别。二人前后离去,钟离冬、书生、和尚、镖师、剑客、郎中、铁匠、相师、乐师等人也是紧随其后。何胜之见后大惊道:“怎么他们又重出江湖了?还跟随着上官姑娘?”
此时,江游中走过来说道:“刚才那个和尚应该是绿杖红魔裘方白。”
何胜之说道:“他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怎么现在又重出江湖了?看似又好像是上官姑娘的奴仆一般。”
江游中摇头道:“我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何胜之轻道:“上官姑娘聪颖智慧、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应该少有敌手。纵观今日武林之中,唯有你们七绝门的钟离掌门可与之一较长短。”
杨愚走过来笑道:“何长老可知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何胜之答道:“她自称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瑾’字。”
杨愚答道:“她单名一个‘瑾’字没错,复姓上官却是随母姓。”
何胜之又问道:“若是随父姓呢?”
杨愚答道:“复姓钟离。”
何胜之大惊道:“什么?她就是七绝门的掌门钟离瑾。”
江游中在旁说道:“不错,刚才那位姑娘就是钟离掌门。”
何胜之感叹道:“老丐竟然不识七绝门的钟离掌门,真是惭愧。”
江游中道:“钟离掌门行事不同常人,不报真实姓名是不想多惹麻烦。”
何胜之叹道:“久闻钟离掌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真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天下第一烈女子。”何胜之顿了一下,又对江游中道:“江长老,当初是我错怪你了。”
江游中道:“事已至此,往事何必重提。”
何胜之道:“江长老,还是回来吧!”
江游中道:“当日我被丐帮追杀,承蒙钟离掌门相救,为报她救命之恩,我才投入七绝门门下。人生在世,不可再生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