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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的挽歌谁来唱?

面对Saber的大声斥责,被呵斥的Rider如遭雷击,一个彪形大汉目瞪口呆的表情包瞬间诞生!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一个花瓶!”

Rider怒声反击道,他庞大的身躯俯身超过半张桌子,看着眼前的骑士王。气势汹汹,富含侵略性的动作压迫着Saber。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生前的你是个清廉无暇的圣人,圣洁到神圣不可侵犯。但是有谁愿意为理想牺牲一切呢?又有谁会日思夜想渴望圣人的降临呢?圣人可以为国牺牲,但是圣人不可能长存于世间,期望每一任国王都是圣人的妄想是荒谬的。当这个国家没有了圣人,这个国家凭借什么生存下去呢?圣人只能够安抚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失去的头羊的帝国必定会被群狼分食。只有展示出欲望、打造极致的荣耀,才能将王国与人民引向正路。即使自己灭亡,自己赋予国民的锐利也必将引导国家披荆斩棘,打破一切阻碍,继承王的意志!”

大口将杯中的酒喝完,征服王继续纠正道!

“身为王者,就必须比任何人都拥有无尽的贪欲,比任何人都大气,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人,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存在。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的威势所慑服,为王的气度所折服。人民的心中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难道要抛弃到深海里!”

Saber压抑的反问。

“没有正义!王者之道是没有所谓正义的,所以也没有悔恨!”

Rider干脆的回答让Saber异常愤怒!

都以人民的幸福为目标,但是两个人的做法截然不同。

一边祈求和平,祈求所有人都去向往圣人。

一边渴望荣耀,释放所有人成为王的欲望!

希望平定乱世,世界和平的王者和追求王国繁荣,征服他国的王者,两个人的信仰之争在此时此刻爆发了,谁也无法说服谁!因为王就是这样执着又固执的人,被轻易说服的王道是不可能长存于世界,被广为流传的。

Rider兴致浓烈,露出向往未来的大笑,豪放的说道。

“以骑士之名为称号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以一度拯救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但是,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最终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忘了吧!”

“你说……那些......怎么可能.....忘记!”

黄昏之时,血色染红的山丘,不见绿色的植被,只见鲜血妖艳的的细流。

那样的场景,再次在Saber脑中觉醒,在脑海中哀鸣。

“你总是凭借一己之力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难道你想要他们所有人都学习你的圣人王道?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只有一个完美无瑕的王站在他们身前,替他们挡下所有的责任,承担所有的灾难,还要带他们走向和平。你陶醉于自己的理想而不自知啊!Saber,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要成为一个圣王,成为他人所希望你成为的王者形象!这样的你,真的只是一个作茧自缚的小姑凉而已!”

“我......”

Saber仿佛想要用千言万语来反驳Rider,但是每次开口都会回想起卡姆兰的山丘上凄凉的血色景象!布满大地的尸山血海。躺在那里的是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在她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得知了最终毁灭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毁灭,但是还没有成为现实的事情,她要拼命改写不列颠沉沦的预言。改写这个她早已知道的结局。本该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因为为之奋斗终生,而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又一次踏上了拯救不列颠的老路!

因为自己亲身经历那样的事件,亲眼目睹那般场景,她想要重来一次。把所得的责任一个人抗下,一次次的为所有人的命运挣扎。不得不说,骑士王是个伟大的人,但也是个倔强的小姑凉!

她要去争取一个完全不同的可能性,推翻那个大魔术师的预言。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再一次来了,她要重来一次,凭借圣杯的奇迹去创造一个全新的历史......

但.....如果......

一个危险颠覆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思想。

如果自己不作为一个救世主拯救不列颠,而是作为一个霸王去蹂躏不列颠的话......

同样的毁灭,同样的不甘,同样的后悔,但这不会属于骑士王。以骑士为名的王者,是不会违背自己的骑士道的。

乱世只会因为战争更加混乱,这不符合她奉行的骑士道。不论如何,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王国。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呢……

迷茫!前所未有的迷茫出现在这个少女的面庞上!连自己都快要否定的王道,让Saber几近疯狂,崩溃。

“Queen,你是怎么看的?对我的王道,我的选择!”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Saber将渴求的目光转向身旁的斯卡哈。这位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自己王道发表看法的影之国女王。

面前的酒杯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接着缓缓地落在了桌上。

斯卡哈轻轻的开口道:“你是在寻求认可吗?你要知道啊,我是死界的王!不是很懂你们对于人的态度。但是作为一个人,我认为你是一个可悲的王者。你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的臣民,最终换来的却是被自己的子民推下深渊。死后都懊悔不已,期待再一次的拯救他们!”

轻音无情,但掷地有声。

斯卡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给Saber来了一发致命一击!

Saber浑身一震,差点没失手打面前的酒杯。一旁的爱丽丝菲尔急忙的上前扶住失魂落魄的少女。

是啊!自己所信任人民,自己放弃一切都想要保护的人民,最后却无情的背叛了自己。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意义吗?

果然......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拔出石中剑的吧!没有拔出这把王选之剑,自己就不会......

正在Saber即将坠入深渊之际,斯卡哈的话语再次传来。

“Saber,你不会真的动摇了吧!仅仅因为我们三个的几交锋,几句嘲笑就放弃自己坚持的王道?这样可是不好的喔!果然我的小Master说的没错,Saber最适合的培育方式是摸呆毛,投食,暖宝宝!”

喂喂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的?

师酱,你不能这样坑我吧!我一生的愿望难道就要胎死腹中了吗?千泷在屏幕前抓狂道!

感觉整个世界瞬间黑暗,自己的人生毫无意义了!orz。

嗯,小樱看着这样的哥哥默默地向kamisama祷告,让哥哥安静的做个美男子吧!这样的哥哥一点也不可爱,竟然为了别的女孩子发疯,实在太......过分了!

这难道!已经觉醒了兄控情节吗?

但是本书主角千泷毫不知情,自己为何收到这样的大礼包。实在是触不及防,难道自己今天早上醒来的姿势不对?还是.......

仿佛感受到自己Master的怨念,斯卡哈嘴角翘起诡异的弧度。犹如吃醋的小女孩心情瞬间变得好转一样。

..................

不顾斯卡哈嘴上的诡异笑容,和莫名其妙的话语,Saber突然再次觉醒了。

“怎么可能!夺得圣杯,去改变我王国的命运,这样的愿望我死都不会抛弃的!”

“这样才对嘛!王者就该这样,无论自己的愿望如何,只要产生了愿望,全力以赴去实现就好!”斯卡哈举杯向Saber敬酒,嘴上的笑容换成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还真是......”对面的Rider看到被斯卡哈几句话提醒就恢复斗志的Saber,只得无奈的喝酒。

“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认同你,Saber!但是我敬佩你这样虽死不悔的追求自己道路的信念,尽管这样子的追求在我看起来愚不可及。”

“哼,Rider,多说无益,我会用我手中的剑让你认可我的王道!来报今天的一箭之仇。”对于Rider的挑衅,Saber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那我还真是期待啊……哈哈!”明白自己无法在气势上压倒对手的Rider再度豪放的笑了起来,对于这样的得失毫不在意。

“切!我还以为能继续为我添加笑料呢!”Archer沉默良久的突然出声再一次让气氛冷清。

今天的宴会到此基本已经结束,所有人都对自己的对手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

骑士王的圣人之道,为改变历史的悲愿奋斗。(圣人的悲愿,女孩的执着!)

影之国女王的秩序之道,愿望却只求一死。(虽永生不死,但寂寞如雪。)

征服王的侵略霸道,却期许成为人类,再次为征服世界而努力。(还真是有原则呐!)

英雄王的法则之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能坚持自己的定下的法则,这是王道的传承!)

这些王者因圣杯而参战,即使对圣杯没有欲望也会全力抢夺圣杯。因为王者之间的交锋是多么得令人陶醉啊!

自己的时代虽然争斗不休,但聚集这么多同级别的存在,王道之间的碰撞与共鸣,圣杯战争果然是幻想级别的盛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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