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化险为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就起身对众人说:“老大媳妇留下,我们先出去。都待在这里,扰了病人的清净那就得不偿失了!”胡氏听后,赶紧上前扶着老夫人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白澜儿走在最后边,她不想跟萧睿霖一起走,免得又被打趣。自己再厉害也是个率真无邪的女孩子,刚过及笄的年龄,突然说到男女之情,哪个女子不害羞啊!
待白澜儿要走,杜氏轻轻的唤住她,面带笑容的说道:“澜儿慢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白澜儿看了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杜氏想说什么,杜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夫君,斟酌一下开口说道:“澜儿,你是我们定国公府的恩人,这个情我们全家人都会感恩,同时你与霖儿还有婚姻之约,这个令尊也告知与你,所以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和霖儿的关系。我和你伯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那彤儿你也是知道的,身世可怜,也在我身边养育了这些年,她和霖儿也算得青梅竹马。所以,以后,如果你和霖儿能够成婚,我想请你看在我和你伯父的面上,收留彤儿,我知道定国公府规矩男人不可纳妾,所以就让她做个霖儿的身边人,有吃有喝即可,你是个大方得体的孩子,我知道你肯定能做的很好。这样我们百年之后,黄泉路上再见面,也对得起她那个苦命的娘。”杜氏有些哽咽的说道。
萧少康轻拍杜氏的手以示安慰。同时说道:“你这样对澜儿说这些,让她一个小姑娘如何答你。”虽然是反驳,但是语气温柔。
白澜儿最知道这样恩爱的夫妻如何相处,因为自己的父母就是这样的恩爱夫妻。即便是拌嘴都是语气温柔满脸笑容的说。看的人真是羡慕。
白澜儿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未来婆婆,心里无奈的说道:“伯母,我知道您对彤儿的感情,所以我会尽我所能的对她好。”白澜儿当然知道杜惜彤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对她好的方式可是千万种。听着像是一种承诺,其实可转圜余地很大。
杜氏本性纯良,没有那么多心思,听到白澜儿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好孩子,澜儿真是个好孩子。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杜氏说完走过来,拉过白澜儿的手,握在手里。萧睿霖本来有话对白澜儿说,在外面等了半刻不见她出来,只好复又进来,就看到自己的母亲一脸感激的拉着白澜儿,萧睿霖驰骋疆场,从没认真想过应该娶一个怎样的女子。今日看到白澜儿,他心中终于明白,这样美丽大方,被家人认可,还头脑聪慧,识文断案的女子方配得上我萧睿霖的妻子。
萧睿霖上前,语气不由得温柔说道:“母亲,您也好久没好好休息了,如今父亲身子大好,您也早点休息去吧。”杜氏看着萧睿霖一脸的期待,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何心意。所以赶忙松开白澜儿,点头不停的说“好好好”。
顿时白澜儿脸上荡起红晕。萧睿霖这样说,好像是让杜氏不要耽误他二人相处似得。
白澜儿觉得今日似乎给萧睿霖太多错觉了。应该把话说清楚才好。
白澜儿无法就随着萧睿霖出去,走到花园,四下无人,白澜儿才对萧睿霖说:“王爷,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萧睿霖看着黑夜里仍然眼神明亮的白澜儿,语气温和的说:“不要叫我王爷。叫我霖。”
白澜儿一腔谈判的话说不出口。他误会这么深,说了只会徒增烦恼。现在形势不明朗,自己人不能先起内讧,如果把自己有朝一日要离开国公府的话说出口,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萧睿霖这样不会轻易动心的人,你告诉他,我没想和你白头到老,只是报恩,那萧睿霖还不得颓废一阵。现在需要心思明朗的萧睿霖,不是一个为情所困的萧睿霖。
白澜儿叹口气,她想了想,如今和萧睿霖的相处模式就是不停的给他难题让他去解决,这样他才会被情爱分心,也能迅速和她结成联盟,应对那个不知名的幕后黑手。
于是白澜儿说:“陈大人说已经安排好人手了,我们自己也得做好准备。那个凶手已经着过一次道,如果再次出手肯定会加倍谨慎,我们不可大意,成败就此一举。”
萧睿霖以为会听到白澜儿的柔情蜜意,没想到她开口就是捉拿凶手的事!自己满腔期待顿时化为乌有。不由得愣了半天,看了看白澜儿一脸的认真。只好说:“早已做好准备。我把调查我爹遇袭的安明也召了回来。如今就守在暗处,如有任何风吹草动定能顺利缉凶。
“你把高手集中在杜姑娘院里。她那边会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大。”白澜儿淡定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
“今日我让杜姑娘带着碧玉簪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转一圈,如果凶手看到,会来找她!”
“为何这么做!你不是说要自己以身犯险吗?为何换成彤儿?”萧睿霖恼怒道。说完就觉得不妥,这难道让白澜儿冒险就对?!
“澜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彤儿那个人,温柔善良,她不像你。。。”萧睿霖辩解道。
“不像我心思狡诈,为人阴险是吗?”白澜儿就看不得萧睿霖被蒙蔽了双眼的样子。不由得也怒道。
“不是,你怎会是这样的人,你是我们定国公府的恩人。你是个好人。”萧睿霖诚恳的说道。
白澜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所以你才会娶我吗?因为我是你们全家的恩人,还是因为有祖父定下来的婚约?”
“不!我虽然跟你相处不久,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意,我对你有好感和亲近之意。我决定娶你,是因为你自己,你聪明伶俐,头脑灵活,我定国公府需要你这样的妻子来稳定大局,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被人暗算,前途未卜,所以你的出现才是最重要的的!”
白澜儿没想到萧睿霖这个人会说出口自己的心意,愣了愣,只好说道:“既然这样,先解决了这个凶手再查探幕后之人。”
“那我去安排!你自己也小心点!”萧睿霖叮嘱道。
“我这么心思狡诈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深陷危险的!你赶紧去照顾你的好彤儿吧!”白澜儿说完转身就走。
萧睿霖却笑了,她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
白澜儿边走边腹诽,你们想要照顾杜惜彤一生一世,恐怕人家杜惜彤还不领情,既然做不到你萧睿霖的妻子,自然会为已经打算好姻缘,到那个时候不用我白澜儿出手,她就绝对离开这里。是谁心思狡诈啊!全反了!杜惜彤才是那个心思狡诈阴险的人!
白澜儿回到早已安排好的院子,李妈妈和一个圆脸名叫卉雪的丫鬟等在那里。看到白澜儿进来,说道:“白姑娘,回来了。我已准备好饭食,可是要先用饭还是先洗澡?”
白澜儿挥挥手说:“不必了!我先休息好!你们吃完也去休息。关好门窗!无事不得出来。”
李妈妈和卉雪忙不迭答应着。
白澜儿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两个人轻声的低语,不一会儿就恢复安静,很快就到了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人的大脑最活跃。
白澜儿午间睡多了。此时头脑清醒的很。睡不着就下床来到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不由想到父亲母亲在家对自己的教导。
那个时候自己刚刚学会握笔,对于母亲要求的每日练习总是置若罔闻。每每惹得母亲发怒,大哥就会自己撅着屁股说替妹妹受罚。此时想想,那个时候的哥哥也同样是个孩童而已。
不知道现在的哥哥你在何处。可有想我们?
白澜儿望着面前的纸发呆,突然听到一阵巨响,然后就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和间或的拳脚打斗声。
听着似乎离这里不远。
白澜儿走到房门前,附耳听着。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就来到屋门外,白澜儿赶忙起身躲开,门就瞬间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一身黑衣,身形高大,面容清冷的男人迅速进来,看到白澜儿,上前就几下把她挟持在身前。
然后萧睿霖安明和陈亦衡一行衙役紧随而来。
看到此情形,萧睿霖担心的事果然出现了。所有人看到挟持白澜儿,一时间都愣住了。谁也没有动作就这样静静的僵持着。
白澜儿自然明白投鼠忌器的道理。因此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来人慢慢说:“这位兄台,你有何要求?”
白澜儿靠在此人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胸腔一动,头上传来冷哼声:“果然是好计谋!”
“你们以为引蛇出洞就能抓住我了?这也太自不量力了。”语气冷酷。抓住白澜儿脖子的手倒是温热。看来此人还是冷静的。
“今日我知道难逃一死!但是心愿未了。我说什么都要拼个鱼死网破。所以你们最好想清楚,这个娇滴滴的小姐要是被我不小心掐死了,可就怪不得我了!黄泉路上有人陪伴真是死而无憾!”
此人冰冷的语调说完这番话,萧睿霖倒是略略放下心来。看来澜儿暂时没事。此人有心愿未成不会轻易放弃。既然这样,拖住他的人,再伺机而动。
萧睿霖看了看安明。安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白澜儿淡定的说道。
“呃。。。”此人的手瞬间收紧,白澜儿顿觉呼吸困难。
萧睿霖有些失去理智,身形一动就要冲上前,幸亏陈亦衡在旁边拉住他然后说道:“白姑娘可是确定?”
那人听到问话也冷静下来,略微松开手,问:“你知道我找的人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要找谁?我还知道你是谁?”白澜儿更加淡定的说。
“你倒是说说我是谁!如果你说对了!我就放开你!”此人不怒反笑着说道。
“你本是昌明伯的庶子,因昌明伯已死,被主母赶出大宅,无以为计,所以去了户部刘尚书家做了孩子们的启蒙先生。在他家,你恐怕就是遇到知音,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因为刘尚书的妻子是京城世家之间有名的媒人,所以她家每日来往之人多的如过江之鲫,你虽然未曾得见这个女子,但是想必你们书信来往颇为频繁,因此心有所属也属正常。”海棠停下感觉出他呼吸平稳,又说道:“我说的可对?江木仓?”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陈亦衡也惊讶!上次碰巧抓到他,还没来得及审问姓甚名谁就被他跑了!这白姑娘如何得知?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她这是非要抓住这个凶手让他自己说出来真相好为定国公府洗脱嫌疑吗?
“不错。我就是江木仓!你这个女子遇事镇定自若,还能查探出我的来历,真是厉害!我以为自从我父亲过身,再也不会有人提到我昌明伯庶子的身份。”
江木仓慢慢的松开手,有些颓废的说道。
白澜儿没有动,继续说道:“你能够在刘家做教书先生,可想而知你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仅如此,还能打死衙役,逃出监牢,那说明你从小习武,身手不错。而这点恰恰就是案件的切入点。武将世家的人本就不多,而符合你做出这样决然的事情的人家恰恰就是已经没落的昌明伯。昌明伯的三个儿子,两个嫡子在军中,只有你留在京城。所以轻而易举就知道你在刘尚书家教书。”江木仓已经垂下手,白澜儿慢慢转身看着他,一步步的后退。
“知道你的身份,就可以证实我之前的猜测,你这是因爱成恨所以才痛下杀手。因为刘尚书家别的不多,可是女子最多。是也不是?”
“你猜的不错。我在尚书家教授他族中子弟们,一日一个学生说,在来的路上捡到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小花,却题有一首小诗。那首诗写的很有才气!想必是用心写过!我不忍丢失手帕的人伤心,就问明地点,用纸包好,仍旧放回那里。等放学以后,我再回到那里,手帕已被拿走。还留有一张纸,上书感谢的话,字迹娟秀,行文流畅。我一时感念就又回信一封。仍旧放在那个地方。这样几日来往一次书信,慢慢的就生出感情来。只可惜我一直无缘得见,我一介外男不好打听内宅的事,更不好打听那些来往刘家的女子。而她也说身份低微,不便相见。就这样,我们慢慢情深义重,最后私定终身。最后一次联系,她把一枚碧玉簪放入信中,当做定情信物,从此就了无音讯。我一开始担心她被人发现所以禁足,日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一场冬雨过后,不幸染了风寒。尚书府看我已无心教学就以养病为由辞退了我。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之时已死,这样我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人。那个冬天真是冷的可以啊!”江木仓回忆到这里,眼里充满了绝望。可以想到那个时候的他身心遭受巨大的折磨。
白澜儿静静的听他说话,慢慢后退,萧睿霖在触手可及的时候迅速拉住白澜儿,搂在怀里。自己的一颗心才算落下。
“可是这不算最绝望的!让我痛恨的是,很快京里传出一些书信,就是我写给她的那些情诗,被人当做笑话一样争相传阅处处鄙视。虽然没有传出是我写的。可是当我看到这些情诗流传出来的时候,心痛到无法呼吸。这就是那个和我山盟海誓说要陪我一生一世的美好女子所做的事吗?恐怕她早已知晓我的身份,故意留书从而戏弄与我。可笑我还情根深种担心她的安危。现在想来这世上最悲哀的人就是我!因此我怀恨在心,发誓找到她,要当面问个明白,到底是真的戏弄于我还是心有苦衷!”
江木仓到这个时候还怀有一丝希望,希望那样美好的爱情不是捉弄,是真有苦楚。
“所以我拿着那碧玉簪去首饰铺子问,终于在碧云斋得知是出自她处。可惜她没有告诉我卖者何人。不论我如何哀求都不曾妥协。我无法只好铤而走险。我守着碧云斋看到第一个购买这簪子的人,跟着她回到家。我只是想问问何曾见过其他人带过这样的簪子。可惜还没问出口,她因突然看到我出现在闺房,就吓得晕过去。这个时候她的家丁听到声音就跑来查看,我没办法,只好杀人灭口。还把簪子带到她的头上,就是要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如果她,真的有苦衷会及时来找我,可惜,等了几日。没有一点动静。我终于明白,她不会出现了!我不甘心,就一次次的寻找这样带有碧玉簪的女子,最后我觉得这些人都是可耻的!凡是有簪子的人都是戏弄男子感情的人,心中早已成魔,杀人不断,成就了今日的我!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可惜到现在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真是太。。。。”江木仓声音哽咽。身子不停的抖动,白澜儿看了看萧睿霖,萧睿霖小声的对她说:“这是刚才他从陷阱里逃出来所中的毒!”白澜儿不禁瞪他一眼。为了抓个逃犯连毒计都使出来了!
“你不是说知道她是谁吗?那就让我做鬼也做个明白鬼吧。”江木仓觉得身体里的力气被掏空。慢慢的蹲下身来。
“你其实心存侥幸。觉得她不是那样戏弄你感情的人,毕竟你们书信来往过,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爱意。既然你认定了,为何要怀疑自己的想法呢!最终走到今日这样自取灭亡的地步。是你太不自信了!你觉得你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人,所以遇到爱情的时候就认为你不配拥有,遇到难题的时候,就认为她在戏弄你!你从没想过,她已经死了吗?”白澜儿痛心疾首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可是真的?”江木仓说着就要冲过来,被离他近的安明一脚踢去,人顿时飞了出去。
陈亦衡一挥手,衙役们迅速上前,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带到白澜儿和萧睿霖跟前。
白澜儿看着痛苦的他再次说道:“你知道吗?你本可以拥有一个浪漫的爱情,可惜你没有走到正路,只被误会蒙蔽双眼,误入歧途,最终用生命来偿还。那个女子是上阳侯的四房庶女。这四房也是庶子。所以该女子是庶子的庶女。她叫武墨渊。年芳十六。到了议亲的年纪才被四房主母带去刘尚书家相看。她为了能和你不间断书信来往,拼命用自己的刺绣手艺征服了刘尚书的妻子。才能出入刘家。这些你不知道!她用生日父亲送给她的礼物碧玉簪当做定情信物让你提亲,你也不知道!她不幸生病,病重也得刺绣给刘夫人样子,你还不知道!最后,情丝郁结导致她香消玉殒。我猜家人在收拾她的遗物的时候看到那些情信,明白她的死因。痛恨你这个说了不算的男人,一怒之下就把你的信都传播了出去。她们没想到会带来如此的后果。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招惹到你这样一个杀人凶手!”
“真的是我误会她了?”江木仓仰头看着白澜儿。“你是如何找到她的!”江木仓又问。
“很简单,碧云斋的老板给我看了售卖记录。里面就有上阳侯府。”
“我今日仍旧守在碧云斋,看你不过去了片刻,那老板娘就给售卖记录,而我苦苦哀求很久都不得要领,如果你我早点相识,恐怕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江木仓后悔的说道。
“怪不得我把玉簪给了别人,你受了伤也要找到我,还是不甘心啊!”白澜儿看着他说道。
“对!我跟着你们马车知道你们的身份,趁夜之际偷溜进来,四处找寻才明白你和那位姑娘的位置。没想到果然中了你们的引蛇出洞的计谋。不过,还是要感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死而无憾!”
江木仓说完就闭上眼睛。
“等等,我问你,你如何得知定国公府各处院落的具体位置?”白澜儿赶紧问道。
江木仓瞬间睁开眼睛,看着白澜儿,才缓缓说道:“上次我被捉住,逃狱的时候,有一黑衣人帮我料理了几个衙役,出来的时候,他给我你们府上的地图。并说如果再次被捉,一定要说藏匿在国公府上!我感念他的搭救,所以答应了他,想着如果被你们捉住,就说出来。但是没想到,姑娘你帮我找到了她,所以不能做恩将仇报的小人。故此没有诋毁于你们!”
白澜儿看向陈亦衡,向他示意。陈亦衡点头表示明白。这个白姑娘真是心思缜密的不放过任何细节。
心中的佩服不由得加重几分。
萧睿霖看着一直搂在怀里的佳人,心内感慨,如果没有她,此时定国公府恐怕早就被亡了!这样的可人儿既然出现了,就一定要捉住。白澜儿感受到萧睿霖的臂膀越来做紧,有些不明所以的抬眼望去,就看到萧睿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白澜儿只觉俏脸一红,赶紧挣脱开来,并对萧睿霖说:“王爷,你随陈大人走一趟,有些收尾的事宜还是定国公府的人去做更好!”
萧睿霖看着眼前娇嫩如花的白澜儿,心里的甜蜜都要溢出来。不由得点头表示同意。
安明看着王爷,不知道怎么这么快王爷就转性了!居然听她的吩咐办事了!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定王爷吗?!
陈亦衡出门的时候对白澜儿不禁说道:“白姑娘,下官真是由衷的佩服你!”
白澜儿嫣然一笑:“陈大人,在对赵大人的报告中可要把定国公府这次的冤情写清楚了!到时候好让赵大人上报给皇上,给我们定国公府一个白受冤情的安慰!到时候,我就可以拿此来感谢陈大人的秉公办理。”
陈亦衡听她说完,不由得哈哈大笑。这样借花献佛的事都被她说的如此有理。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一干人等终于都出去了。白澜儿看着凌乱的屋子,一点睡意都没有。李妈妈这个时候进来,小声说:“白姑娘,老夫人说,今晚让你和她去睡!”
白澜儿点点头。就随着李妈妈出去了!外面夜空朗朗,白澜儿突然觉得疲惫,在定国公府的日子没一天好过。这次如此迅速的查到武墨渊还是靠了姑姑的面子和手下。自己动用姑姑的力量是好是坏呢?白家蛰伏这么久,是要借此机会东山再起了吗?
白澜儿想到父亲和母亲对自己的要求,找寻哥哥!还有机会去找到哥哥吗?
白澜儿啊白澜儿啊!你此生还有机会见到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