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实况的张家不愿摊上已经破落的顾家,就将原本定好的婚事退了,改娶了次于顾家的薛家之女。成婚的日子就定在六月初八。
张家如此行径如何不叫顾家心寒,以至于张宜山几次派人送来歉礼,都被老夫人二话不说丢了出去。
几次过后,对方也就消停了,没敢再上门。
虽然张家不来了,可家里却因为春歌的高烧不断,昏迷不醒将剩余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以至于家里原本雇佣的奴仆也被遣退干净,留下的皆是顾家世代的家生子。
如今维持生计的银子还是城中铺子刚刚上缴的月银,统共六十两银子,可家中张口吃饭的人却有三十几人,即便省吃俭用,也不够基本的花销,为此老祖母与各位姨娘甚至变卖了一些首饰维持着家中的基本生计。
原本这些事情老祖母是不打算说的,却还是被春歌用话套了出来,毕竟拥有着顾春歌记忆的她,还是察觉的出家中的巨大变化,才会有此一举。
知道家中一切遭遇之后,春歌心知眼下当务之急是为家里头将生计问题解决,总不能坐吃山空。
毕竟,二哥的疯病还需要花销大量的药材,而这笔大的开支,无论家里人如何缩衣节食,也无法长久补上这个窟窿。
长此已久,顾家总有山穷水尽之时,届时,这一家子的老小,恐怕除了变卖家产外,别无他法了。
无论如何,都要想个法子解决。
就在春歌沉思着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时,门口却传来看院张叔通报的声音。
“老夫人,张家来人,是那与小姐曾经订过亲的二爷,此刻正在前院候着。还带了几担子的礼品,说是送给小姐的。”
“哼,他们张家的东西咱们不稀罕,给我将人赶了,东西也扔出去。”老祖母瞬间沉下脸,冷冷的说道。
“是,老夫人。”
“慢着!”张叔正准备领命办事,却被春歌唤住了脚步。只见春歌转头望向老祖母开口道:“祖母,让我去见见张宜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