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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心?有心?

伟大的人走过黄沙大漠,才能登上光荣的高峰——法国人巴尔扎卡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杰西卡和宁小倩希望走过的不是什么沙漠而仅仅是一扇门,一扇写着“辟谷勿扰”的大门—无心堂大门向她们紧闭着。宁小倩和杰西卡现在是有力无处,有苦无处诉,有情无处发,原来准备的各种方案都像拳头打在棉花里,炮弹打在沙坑里一切都毫无作用毫无意义了。

“看起来人家是早就已经想好进退维谷了,让这个叫空景的小道士接待我们就是要告诉我们,这次来见无心道长就是镜中月水中花,只是幻象幻想罢了,而且那个董建设也的确所言不虚,这事情确实难得很。”

杰西卡一着急也开始了川普乡音。人在困难的时候往往有类似返祖的现象,毕竟只有乡音是最顺口最能表达内心世界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守着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等他出来?”宁小倩想出的办法倒是简单直接。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简单的思维方式,就会得出简单的办事方法,可是现在,简单的办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想什么呢?你没看见人家门上写着辟谷嘛?他饭都可以不吃了,你能耗过他?你也是真够幼稚的咧。”杰西卡撇撇嘴,她已经对这个家伙不抱任何希望了。

“也是呀,饭都可以不吃的人真就找不到什么弱点了。”看起来在宁小倩心里吃饭就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事情。

“看来靠你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还是我试一试声泪俱下的方法吧。”杰西卡突然面露微笑,她似乎已经有了主意,只能用非常办法解决非常之事。

“声泪俱下?你……要?”宁小倩脸带狐疑的望着杰西卡,她知道杰西卡在以情动人上的实力可不希望杰西卡用的方法太过分。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呆在这里等我结果吧!”杰西卡摆摆手示意宁小倩去休息,自己走向了那扇不向她们开启的门。这是一个障自己必须要去突破。

当没有办法的时候,你会想该怎么办,而从不会想我先放下,然后就知道怎么办,难以放下是人的一种执着,也是一个障,挡住人们去前进的障。现在杰西卡就是要解开这个障。

“道长既然您不愿意和我们下山,那我们决定明天就走了,我们远道而来,只是希望能在走之前见您一面。”杰西卡语音哽咽略带哭腔接着梨花带雨声泪聚下,有层次有递进有高潮,有人说女人天生是演员是一点也不错的,她的话语一出真是山河动容,天地共颤,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也是落雁飞花动人心魄。

或许是碍于董建设提前打好的招呼,或者说杰西卡的演技确实了得,那扇曾经紧闭的大门在杰西卡的哭泣声中居然开了。女人的哭泣力量再一次被证明是无敌的。

杰西卡这时候才能有机会一看屋内的全景,说是一间屋子但那基本就不是一个房子的概念,因为它基本就没有顶,一个巨大的天井似得让星光月光如银屑般洒在屋内各个角落,而在一个竹榻上端正的盘腿打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道袍,长须飘摆的中年道士。

我知道简单几句话是不能够叫你们死心的。”无心道人出人意料的先开了口,“你是不是会说我不近人情?或者说我要将这最后的古法带到棺材里,也不传承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怪物。是不是?”杰西卡没想到这个无心居然把她想了很久所有能打动他的理由都说出来,换句话说就是把她所有的机会都堵死了。

说完这些无心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谜一般的微笑,“我还是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把握住。”

无心居然先让步了,这是杰西卡万万没有想到的,要知道当刚才听到无心兴口游江的点破,她准备好的理由的时候。她已经几乎绝望了,现在的柳暗花明的确有点意外。感觉就中头奖,奖票还是路边捡到的感觉。

“你是说会给我们一个机会?你…”杰西卡犹豫的说,她并不是不敢接受无心这个挑战,只是她在明白不过,来的越是容易的往往就是一个圈套,或者说是局,鱼儿张口就能得到的鱼食往往上面一定连着钓竿。

“你有顾虑?其实就是一个揭语,如果你们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给你们想要的帮助。”无心淡淡的说。看似无心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机会,但这机会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现在倒是无心开始“欲擒故纵”了,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真就不知道,你是装鱼的缸,或你是缸中的鱼。

“好吧,我接受这个机会,你说吧!”杰西卡决定死马当活马医,的确现在的她已经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好吧,题目很简单:今夜我执烛而行,我在看哪里?”无心说出题目的时候又是会心一笑,本就空洞的题目,经他这一笑,更加让人迷惑。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明天早上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们就下山去吧,我再也不会见你们了。”无心这次说的依旧平静如水,不过在杰西卡的心里却是沉重如山。

话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杰西卡拜别无心道长,走出无心堂,回到了和宁小倩休息的接应堂。

“怎么样?见到无心道长了吗?他愿意帮助我们吗?”见到杰西卡的宁小倩,问题像连珠炮似的砸了过来。而这时候杰西卡好像并没有时间去理会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咚咚的喝了几大口,并不是她有多渴,只是她需要尽快平复心情

,她的尽快想出答案,因为距离天亮只有八个小时了。

八个小时也可以说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可是对于现在的杰西卡来说,却是十分紧迫,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头绪,“他在看什么?他在看什么?龟儿子的娘知道他在看什么?”杰西卡心里也暗暗开始川骂。

这时候呆在一边的宁小倩倒是也乖巧的很,安静的找了一个塌,自己悄悄去休息了,的确走了一天的山路,对于一向养生惯了的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同时现在她觉得杰西卡需要安静的想问题,如果他真的需要帮助那她一定回来找自己的。

这夜是漫长的,漫长的对于杰西卡来说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只有天上的明月和漫天的繁星映射着这世界的安静与美。但这一切,杰西卡是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的,她心里只有不停思考的东西“那家伙到底在看什么呢?是天空?世事,苍生?善恶?神鬼?还是…。”

世界上最难的问题不是你怎么也找不到答案,而是你找到不止一个答案。杰西卡已经开始选择恐惧症了。

时间永远比你想的要快的多,天边已经映出一丝白色,杰西卡一夜无眠,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她能真正说服自己的答案,她看看榻上鼾声大做的宁小倩,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啥人啥命呀,做一个单细胞也是开心的。而现在最后的机会自己可能都把握不住了。是不是要想想后续的事情了。杰西卡不是一个走一步想三步的人,可是现在她的现实告诉她是应该想一想的时候了。

“我说,虽然我答应你了,但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一下,你在思考什么吗?”本来还倒头大睡的宁小倩突然睁开了眼睛。

太阳照常升起,就像每天每天一样,然而这个清晨,在汇智堂,一切一切都将结束。

“你想好了吗?或者已经决定离开了。”无心依旧波澜不惊。他似乎已经有很多次这样的经历,有很多人被他“劝”走。但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些许期许,但那期许太淡太渺小,可能连他自己也感受不到了。

只有淡蓝色的道袍随风摆动。

“我可以换个人来回答你的问题吗?”杰西卡望向无心道长,眼睛里放出无比清澈的光。

但谁也不能从中看出她到底是信心十足,还是已经放弃了。

“恩,可以,还有我没有见到的访客吗?”无心有些许意外,其实在他看来杰西卡的才智卓越,她居然说出换人的请求,这倒有些让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好,无心道长。我叫宁小倩。”宁小倩的自我介绍平淡无奇,也算中规中矩。

“是你要挑战我的偈语吗?”无心又认真向宁小倩问了一次,他不觉的这个

平淡无奇的微胖女孩内够解开他的偈语。

“对,是我,我已经有答案了。”宁小倩信心十足的说。

“那好,我再问你一次今夜我执烛而行,我在看哪里?”无心重复问题望向宁小倩。

“看脚下。”宁小倩立刻报出自己的答案。没有丝毫的犹豫。

“妙,妙,妙,真的是太妙了,你已经得道了。”无心听到宁小倩的回答不由的拍起手来。满脸的笑容里包含了无限的赞许无限的满意。

我就知道她可以的,就像我最初遇到她一样,她永远能够让你明白什么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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