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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女初长成

今天是雪儿及笄的日子,十五年前的今天,在全家人殷切目光下出生。又在相爱的父母和许多亲戚的细心呵护下长大,她身上所特有的气质和那份贵气是非一般人不可模仿的。似乎全城乃至皇宫贵族都想一睹一国将军嫡女的芳容和风采,而今天又正是一个好机会。为庆祝女儿及妍,将军府管家早在一月前变开始张罗此事,热闹程度堪比春节。

雪儿几翻对母亲感叹时光荏苒,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了。那天晚上,她在床上硬是睡不着,对自己成年既充满幻想又有些许惶恐,这是对着童年的结束和一段新的旅程的开始的一种复杂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入眠,她选择起床四下走走。端坐在化妆镜前,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花容月貌,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细致的看看自己的脸蛋。看自己的眼睛,丹凤眼加上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珠,完完全全的把母亲的眼眶和父亲的眼神无缝的继承。高高的鼻梁像极的母亲,红唇透着光泽更显的诱惑,不由自主的拿起簪花装饰她的秀丽长发。对镜贴花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三更了。

躺在床上,合上眼,还是没有睡着,还沉浸在刚刚的兴奋之中。

这不只是雪儿的日子,今夜,不知长安城内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子屋内彻夜通明,有的可能在想象着雪儿的芳容,有的则在计划着怎样展示自己来博得佳人芳心。更有权力相争的皇室,会费尽心思的想得到一国将军的支持,手段就是娶其嫡女。明日,对长安城注定是个大日子。

天空的雪也赶来凑热闹,晚上悄悄已经染白了整个长安。天刚刚破晓,会偶尔听到农家的鸡叫声,丫鬟们开始一天的工作,雪儿的贴身丫鬟紫儿和奶娘也在门口叫雪儿起床。不一会,雪儿母亲来了,拿着自己喜爱的一块琉璃纹翡翠作为她的及妍的礼物。一进门,雪儿开心的跑过来拉母亲的手,母亲温柔的握着雪儿的细手说着:“很激动吧!母亲以前也是,恭喜我的宝贝长大了”雪儿知道还是母亲了解她,“母亲快坐”雪儿道。两人座着聊了一会,母亲说“这是我最喜爱也是最珍贵的一块琉璃纹翡翠,是一直我祖上传下来的,今天把它交给你”说着把玉交到雪儿手中,她看着手中那块玉,一时竟忘了对母亲说谢谢。母亲含笑着看自己长大的女儿,有她以前的影子,容貌更是把他们夫妻的优点都继承去了。她只希望女儿能幸福的过一辈子。

一番梳洗打扮,一个使花失色的女子惊艳了一屋子的人,为雪儿打扮的丫鬟也格外小心,像生怕碰碎了宝物一般。容貌非凡的母亲都被女儿所惊艳到了。雪儿的美貌有目共睹,但平时大家都没有太注意,因为雪儿在她们眼里还是个小孩,但今天,一番打扮下来,真真是闭月羞花之貌。半缕青纱掩面,那双眼睛就可以折服众人。

正午,家中已聚集许多前来祝贺之人,其中青年才俊之人数不胜数,也有朝廷达官贵人,更有二皇子赵垣,四皇子赵翌和十一皇子赵琦带着最小的只有十岁的十八皇子赵汶。那天的将军府格外的热闹,门口还有许多道贺的百姓。

随着及笄时程已到,母亲牵着雪儿缓缓的走了出来,众宾客一时静止了,有的只看见那背影,有的只看见那一点脸庞,雪儿只露出来的只有那一双眼睛,足足看傻了所有人。在座的各位在这一瞬间都被她所征服。典礼进行的很顺利,母亲为雪儿绑好辫子,之后还有一些必要的仪式。

典礼之后,雪儿也弹琴助兴,一曲过后,都恳请再来一曲,方罢休。还有许多才子吟诗作对,宰相府大公子赵莲是第一个作诗,他是大家公认的才子,家中读万卷书,三岁便可以填词,五岁可以与父亲吟诗作对。父母都是文坛上数一数二之人,他更是一位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风度翩翩的少年。他听完就立即起身说了一句“天赐一音赛万声,一代佳人初长成”他第一眼见她就倾心与她,有一种情是不知为何只中意于一人,就再容不下他人。

接着就是四皇子赵翌,他母亲是慧妃,母亲是邻国二公主,四皇子心气高,目空一切,他和母亲所希望的也就是拉拢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他见赵莲说后也起身说道:“南国花开惊艳,而今皆失本色”,本无心于诗文,但见佳人又觉得自己必须一博,也就对了这一句。

二皇子本早就有意吟诗,二皇子是宸贵妃所生,皇上很喜欢宸贵妃,贵妃是江南女子,生在一户盐商家,皇上在江南的玥桥上相遇的,一见便倾心与她母亲。凭着母亲受宠,他们也在朝廷上渐渐积聚了一些力量。有神的眼神还有一种王者风范的二皇子,他也对一句“鹅儿雪飞漫天,半缕青纱遮面”。十一皇子是与二皇子同母所生,他完完全全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他爱马上射箭,到处游玩,风流之处也灰长留。今天之行,全为看佳人一面。

还有十八皇子一直在那小声说着“天下竟然有如此漂亮之人”,从开始到现在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雪儿。之后的日子,他结识了雪儿二弟,并且他与雪儿的二弟交情甚好。接着,又有许多公子夸赞雪儿,雪儿也在此认识了许多才俊。之后,更有司马家的公子舞剑助兴,雪儿也大展她的身手,可以说他们的水平是不相上下的。

文武皆有的雪儿,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在京城名声大噪,全都知道将军家嫡女是位多才之女。大家感到最为遗憾的是没能看到雪儿姑娘的芳容。慕容雪儿这个名字是今年谈论最多的,也是让少男夜夜相思的对象。

典礼过后,母亲问雪儿“今天,可有心仪的对象呢?还是觉得哪家公子更优秀。”母亲笑着看着女儿,很想看看女儿心中是否有人选。其实母亲也希望女儿不要卷入皇室家族之中,她宁愿女儿幸福也不屑于权力的游戏。

雪儿想了想,她心中其实也没有特别对谁有印象,虽然都是才俊,还都有显赫家世,但感觉有时候就是很奇妙,对很多人就是没有那种爱的感觉。她摇着头对母亲说:“我都不喜欢那些人怎么办呢?他们都很优秀,但就是只想做朋友。”母亲摸摸她的头,:“傻孩子,不急,慢慢来,当时我遇到你爹也没有急”雪儿点点头道:“知道了,我还想在家多待几年,多陪陪我弟呢!”母亲看着天资的女儿无奈的笑着说:“好,由着你”顺便还指了指雪儿的头。

其实那天过后,在父亲心中还是对李莲评价挺高的,即懂处世之道,又上进好学,是个青年才俊。最关键的是从他的眼神里,慕容将军不难看出李莲对雪儿的那种情愫,他可以看出来,那是没有半点虚假的,那目光像极了当初的自己爱上雪儿母亲时的目光。父亲也希望雪儿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上安详的好日子。对于父亲来说,战火戎马的日子终究不属于人类,最终和平才是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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