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虚空？那是什么样的地方？”纪诚问道。
沈清茹有些苦恼：“怎么说呢？我也没办法描述清楚命运虚空，就像你也没有办法描述出时间长河一样，就算你能通过时仪之书进入时间长河，可并不代表你就能了解时间长河一样。”
纪诚默然，时间长河复杂纷乱，他只能像盲人摸象一样窥视时间长河的一角，还被月圣阻止了接下来的探索。
不过，月圣为什么要阻止自己，难道是阻止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吗？
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吧！现在的时仪之书在时间长河中能起到的作用只是一条船，保证自己不被淹没，但是如果遇到什么大风大浪……
等等，时间长河有大风大浪吗？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它存在，就是天是蓝的，云是白色的一样自然？纪诚的思绪开始纷飞了。
“如果一定要描述命运虚空的话，那就是命运虚空里什么都有的，无论是任何存在之物。”沈清茹想了一阵，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述。
佐道临问道：“就算是生灵也是存在的吗？”
沈清茹道：“不只有生灵，我们三个人，以及我们遇到过的人，包括过去未来存在的所有人都在命运虚空中存在！”
佐道临有些明白为什么沈清茹描述不出命运虚空的样子了，单单是这样的表述就让他无法理解命运虚空的样子了。
“就像古往今来的所有事情都存在于时间长河中吗？”纪诚刚去了时间长河，倒是能理解一点。
时间长河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存在，介乎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纷乱复杂的程度超乎想象，如果没有时仪之书作为指引，他早就迷失了。
时间长河是和时间有关的，那么命运虚空是和命运有关系吗？也许可以从命运作为切入点，来寻找命运虚空。纪诚心道。
“你从时间长河里回来，记忆里有没有多什么东西？”沈清茹问道，“可能你自己也没有发觉，现在认真回想一下，应该能找得到。我从命运虚空回来时，脑袋里就多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纪诚认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记忆中多了和月圣有关的画面，应该是月圣生前记忆最深刻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被月圣灭口。
“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沈清茹的直觉告诉她，纪诚一定是多了一些禁忌的内容。
纪诚思索了一下时仪之书中记录的时间长河的特点，在时间长河内看到一个人的同时，会看到他的一生，虽然是不完整的，而且是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的。
月圣一直呆在时间长河中，应该也是知道时间长河的性质的，如果肆意传播，那就是作死了。
“纪诚，你到底说不说！”沈清茹看到纪诚怪异的表情，双眼立刻被好奇充满，甚至有转为怒火的迹象了。
纪诚一挥手，面前出现了一层水幕，他所看到的其中一个画面开始在水幕上浮现。
月圣会不会灭他口他不知道，但现在不透露一些东西的话，沈清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能用一些影响不大的画面来搪塞过去了。
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子出现在画面中，伟岸的英姿散发着如太阳初升般的朝气，即使是透着画面也能感受到他那冲破一切困难的信心。
“这个人有些眼熟啊！”沈清茹自言自语道。
在伟岸的男子身边，一名静谧柔美的女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满脸幸福的表情，佐道临从伟岸男子的震慑中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是月圣前辈和她的丈夫吗？没想到人族最强圣君也有温柔可人的一面啊！”佐道临感慨道，不过单单那伟岸男子的气概就让人觉得他是能佩得上月圣的男人。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应该是太初圣君吧！”沈清茹捂住嘴，一脸难以置信。
太初圣君和月圣居然是夫妻，为什么史书上都没有记载呢？
“好，好像是的……难怪月圣会把建议她改称号为太阴圣君的人都扔到月亮上！”佐道临的语气有些僵硬。
月圣是太初圣君的妻子，太阳圣君是太初圣君的后辈，让月圣改称号为太阴圣君不是找死吗？
本以为月圣惩罚是因为喜怒无常的性格，现在看来，月圣没有当场格杀他们已经是开恩了。
纪诚道：“三圣为天地立心之前的历史都很模糊，失传也很正常，而且，即使是月圣时代应该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吧！”
如果早知道这件事，那么根本没有人敢提这个建议，这事应该一直是个秘密。
“传说在太初圣君证道之前，为了保证强者血脉的繁衍，强大的男人是可以有很多女人的，而太初圣君竖立了一夫一妻的典范。看来他只娶一个是有原因的。”沈清茹道。
纪诚和佐道临没敢接话，沈清茹是圣君女儿，说这话也就算了，他们接话就是不知死活了。
太初圣君对人族的影响是很深远的，太初圣君用剑，人族的兵魂就是剑，哪怕不修剑的人一般也会佩一把剑在身上。
太初圣君只娶一人，后世之人也纷纷效仿，多娶就会受人鄙视。
听了沈清茹的话，纪诚心里恶意地想道：难怪太初圣君和月圣的关系没进史书，应该是为了维护太初圣君高大的形象吧！
毕竟以月圣喜怒无常的性格，太初圣君要是敢娶第二个女人，人族就不需要考虑强者血脉的繁衍问题了，只需要考虑生存的问题就可以了。
“幸好月圣前辈突破成为了圣君，否则可能连史书留名都做不到。”佐道临也理顺了前因后果，不由感慨道。
纪诚道：“月圣前辈是随时能突破的，只是自己一直压着不想突破而已，太阳圣君陨落之后，人族没有圣君支撑，月圣不得已才突破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佐道临有些惊奇，“你连这种事都能从时间长河里看出来吗？”
纪诚沉默了，他确实能看得出来。
天道法则不允许圣君轻易出手是有道理的，他仅仅是去时间长河走了一圈，就对月圣的了解达到了这种程度，那么圣君强者又能达到什么境界？
恐怕这方天地间的修行者在圣君的眼中都没有秘密了吧！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能力是由时仪之书带来的可能性，但那样的话，创造时仪之书的人就太可怕了。
不过，从月圣对待时仪之书的态度，以及在时仪之书上留字的行为来看，时仪之书的威能也是有限的，月圣就算只剩生命印记，也能修改时仪之书的内容，更不用说活着的圣君存在了。
圣君，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呢？纪诚的心里有些向往。
佐道临提醒道：“这件事虽然不算是什么私密的事，但还是不要随意传播，我想月圣也不会愿意太初圣君的形象受到损坏。”
纪诚点了点头，他不会不分轻重，否则就不会挑选这个画面了。
沈清茹则是一脸求知欲被满足的样子，至于和别人分享，她倒是没有想过，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认识几个人，怎么可能养成和别人分享的习惯。
“佐道临，靠走捷径果然还是行不通的，你手里的东西能传播就传播开来，不能传播，我也会想其他办法，这个世界终究是靠实力说话的。”纪诚道。
佐道临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拿着玉简就离开了，就算他身后的势力指望不住，他自己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视的。
执法队成员除了实力外，各项全能也是必备的技能，当然是指一个小队各队员的能力加起来全能。
“纪诚，要不我们直接去当他们的老大去吧！”沈清茹道，小姑娘本来就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自然是不愿意闲在这里。
“可是，他们能记得住你吗？”纪诚的问题一针见血。
沈清茹，重创！
她可没忘记之前想建个势力玩的惨剧。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你不觉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更潇洒一些吗？”纪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