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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知

走出几百米后“千鹤”又重新打量着这个少年,小团脸也是单眼皮,眼睛不大不小圆溜溜的,乌黑地瞳孔精光内聚,太阳穴微微隆起!在回想刚刚他的身手十分敏捷,应该是有些传承的。他本来五官端正可算俊秀的脸上,偏偏挂着一对又短又密的“卧蚕眉”,这样看起整张脸来就觉着有些搞笑。奇怪的是,第一眼看到这少年就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若不是这样的感觉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一起走。

昊天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就笑着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千鹤微笑着点点头算是默认。那你今天住哪里我送你,昊天又问着。我岀来时没带证件,现在还不知到去哪里呢?昊听她如此说就又道“你没有证件旅店是住不成了”!“千鹤”没听懂他说的旅店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到应该是宾馆的意思,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就反问道“旅店就是住宿的地方吧”?昊天听她这么问不由愣了一下回道“对啊”!

“千鹤”从他刚刚表情上读出惊剎,就补充着说“我们称之为宾馆”,昊天闻言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已碰到的不是外国人,要不怎么会连旅店和宾馆是一个意思都不知道。听她说话的口音虽然是标准的普通话,但总感觉吐字发音时有些生硬,又与鲜族同学类似?想到她不能住旅店,又想到师傅这两天不在家就试探着问“你在这住几天”?千鹤想了想继父的行程安排就回道“二天”,得到这个回答昊天非常高兴,他从来没有这么想亲近一个人。就邀请道“那你就和我到师傅那住吧!他出门了这三天都不在”。“千鹤”也有点好奇眼前这少年的传承,又感觉他身上总有自己熟悉的地方,就犹豫地问“住在那里方便吗”?昊天听她这么问就更开心了,“方便就咱们俩有什么不方便的”这话一出口,昊天就感觉哪里不对了?但看她的反应确没看出她有什么尴尬的。

“千鹤”用柔和的目光望着着少年问“你十几岁了”,十三岁,昊天回道。“我十四岁”那以后我就叫你姐姐行吗?昊天扬着小脸询问道。“千鹤”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少年,投来纯真无邪的目光与期盼的表情就答应了。“我就叫你小弟吧”!千鹤微笑着说道。你可以叫我“弟弟”或“老弟”都行,为什么要叫我小弟?昊天不解地问道。“因为我喜欢这么叫你”,“千鹤”不容置疑地回道,昊天无奈地挠挠头好吧!姐姐喜欢就好。

看见前面有“面的”(出租车)??,又想到从街里到师傅那儿还有至少几里路,就拉着姐姐坐上车。大约在新修好的路上行驶了十多分钟后就到了,我没让司机开进小路,而是在小路入口处停下来,付了五元车资就和姐姐步行慢慢地往里走。

看到姐姐手里拎着的旅行包??,就从姐姐手上提了过来拎在自己手里,千鹤也不推让。并肩走着,我发现姐姐穿的也是平底鞋,个头确是比我要高一点点…为了方便比较一下,我就刻意慢了半步。此时确不经意间发现,姐姐边走边以右手拇指,有规律地在其它四指并拢之间掐着指决,我认不出那么多指决,就认出了有“七星”决。在四五十米长的小路上,姐姐指决变化不停。进到院中时,我就拿出藏在门上的钥匙??,打开门时,顺手将卖豆腐的李叔每天放在窗台上的豆腐拎进屋去。将姐姐的包放在我和师傅晚上休息的小屋,又将所窗户都推开,这才出来准备让姐姐进屋熟悉一下环境。

来到院中确见姐姐还在环顾四周,她随意地甩了甩可能感觉有些累的右手感叹着说道“这真是人造福地叹为观止啊”!我不明白姐姐这么形容是什么意思!就上前拉着她的手说“姐姐进屋吧!看看小屋你能不能住得习惯”。拉着姐姐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身后一沉,随即松开拉着姐姐的手,就见姐姐怔在那里,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看向师傅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像。

当千鹤一进门时,看到这幅挂在墙上的老子图瞬间就怔住了。这图中的“老子”因鼻毛外露又被称为“鼻毛老子”。此画幅中的老子招风耳,秃头,张着巨口,鼻毛直挂唇边,形貌极为奇特。有道是“奇人自有奇相”,真正仙风道骨,奇绝脱俗,状神写貌,尽得人物风流和神韵。

千鹤怔住的原因是,这幅画应该收藏在RB冈山县立美术馆,而此画的作者在RB更是传奇人物,此人原名“牧溪”道号“法常”原是南宋的一个僧人。他的身份一直是一个谜,引得无数人猜测不已。身为一个得道高僧,他本人十分的喜欢清静,所居住的地方人烟稀少,而植被茂密,清泉点缀其间,景色十分的优美。因此,他常常会以绘画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淡泊不愿染尘埃的思想。

这幅画作可称得上国宝啦!可挂在这的是?千鹤心下害然。昊天见姐姐看画入神愣在那里,也没去打扰她。转过墙门进了厨房准备尝试着做饭,洗米,引火,添水将米饭蒸上都轻车熟路的,可菜就不行了!厨房的事在家父母不让申手,在这师傅也从不让弄,就是帮着洗米点火到园子捡菜还行。此时“千鹤”慢慢来到画前在仔细观察这幅纸本水墨;纵88.9厘米,横33.5厘米的画像。小心地用手触碰到画纸上“真迹!这居然是真迹”!那在本国被称为国宝收藏的难到是?她环顾左右,没见正在厨房里茫然的小弟。就向东侧的屋里寻去,见没有人转身回到中厅,才听见厨房里面发出的声音,进了厨房就见手提菜刀,面视豆腐的小弟,正手足无措地在豆腐上笔划着。

千鹤见此笑着说“姐姐做菜就好了,男孩子不要留在在厨房里面。姐姐的旅行包你放在哪里呀”?我如释重负地放下菜刀,将姐姐引至小屋指着坑上的旅行包,姐姐就让我去外面等她要换换衣服,见姐姐关上房门我就隔着门询问道“我去鸡窝捡几个鸡蛋,在到小园帮你摘些菜吧”?就听屋内的姐姐回了句“菜姐姐自己摘,你就捡几个鸡蛋放厨房就好”。于是我就去捡鸡蛋??又顺便喂喂鸡鸭。

换好衣服的千鹤刚刚要转身出门,就看到窗台下的长条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于是来到琴前细看,就见此琴焦尾冠角较圆,琴面弧度具宽平之象。通身栗壳色漆,薄鹿角灰胎面上发碎着冰裂断纹,底之上部为碎冰裂纹,其余为稀疏的冰纹断。项与腰部边角线如常琴之制,额下平整亦如常琴,长方池沼镶红木条,池上旧刻寸许草书“鹤鸣秋月”四字。

千鹤又是一惊!这把“鹤鸣秋月”琴的造型在传世古琴中确是独一无二的,她在家中的古籍记载里,看到过关于这琴的详细描述。昊天手里正捧着几个鸡蛋进到厨房,见姐姐还没有出来就隔着门问了句“姐姐还没换好衣服”,听到昊天的声音,千鹤才回过神来打开房门。她来到后面厨房时,昊天就见上身穿着纯白T恤,下穿黑色热裤的姐姐进到厨房。昊天眼前一亮不由开口赞道“姐姐好漂亮”。

“千鹤”听了不以为意,只是在调料那里看了一下,又提起挨个闻了闻,就将放在锅台上的围裙带上将我推了出来。我左右无事,就到东屋去继续默写古文尚书。这期间我见姐姐到屋前菜园子摘一些菜,不久就闻到有香味不断地从厨房飘出了,又过了一会,姐姐过来问我在哪吃饭时,看到我以默写在纸上的字时不由皱了一下眉问道“你能读懂古文经”?姐姐也学古文经吗?我没回答而是反问道。学过一些不多,阅读起来比较麻烦姐姐温声回道(后来我才知道姐姐所谓的阅读起来比较麻烦的含义)。

师傅去年开始教我认识这些古文经,现在我就会背诵默写但不解其中含义。姐姐听了我的回答就道“小弟能够默写以经很了不起了”!我放下笔就和姐姐一起将饭菜揣到方桌上,菜式非常好看,有西红柿炒鸡蛋,烧菠菜,醋熘白菜及胡萝卜切丝与木耳拌的凉菜。还有一大碗飘着各色菜花的汤。

当这些菜都放到桌上时,我有些让姐姐的厨艺惊呆了??,姐姐则将乘好的一碗汤放到我面前说道“小弟先尝尝这汤的味道”。我拿起勺子喝了两口尝出有豆腐,但这豆腐姐姐是如何切的这么细的,混合着各色青菜??的汤味极为鲜美,这样的美味我是第一次品尝到。正在回味时发现姐姐正温情脉脉地看着我,我放下勺子连赞好吃就继续拿起勺子喝汤,一旁的姐姐见我吃的高兴也面露欣慰,喝光一碗汤才问姐姐这汤叫什么名字“文丝豆腐”姐姐告诉道。

我没听过这菜名只是揺揺头,姐姐又乘好一碗放下,我刚要继续吃,确见姐姐还在看着我没有动筷。我就好奇地问道“姐姐怎么不吃啊”?“千鹤”些尴尬(*^^*)的样子说道“我很少与人同食,有些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吃东西”。我就装作生气的样子要她一起吃,姐姐见我有些不快…只好拿起筷子吃起来,姐姐吃饭的样子很优雅,我忽然想起初见应像“王保全”他们那样!喝点酒才好。于是拿出酒怀和一瓶父亲春节时让我拿给师傅的茅台,到了厨房将杯子洗净后又擦干,这才放到姐姐面前,我打开酒瓶准备给她倒酒时就见,姐姐正看着我拿来的那个“斗彩鸡缸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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