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刚刚吃过简单的早餐,昊天就摆脱了象跟屁虫一样的弟弟纠缠,走出家门朝老道庙方向行去。
从家步行至那片松林距离还不近,至少二十分钟的路程,估计得有四五里的路要走。十月北方以是深秋今天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少年轻快地踩在路边杨树落下的金黄色叶子上,不时发出唦唦的声音,这让他兴奋中更为忐忑的心情放松不少。近两天他都是这样子的情绪,去了怎么说,拜师被出言拒绝又怎么办?这些问题少年还没有想到解决方法,实际上,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在深入思考这些。
于是他的计划非常简单,见面时像电视剧里看过的一样,一头拜下,不答应就不起身离开就是了。但稍后发生的事情确与少年所预想的有所不同……,这次,他没有从路边田地间直接穿越那密密匝匝的松林,而是向松林的后面兜了一圈,找到上次看到的那条进入林中小路入口,走近入口处时眼见前面停着一辆吉普车,少年就见车里驾驶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中年人,那中年男人同时也带着有些好奇的眼神看着走过来的少年,少年没有理会让他感觉有点审视的目光,继续向进入松林的小路拐了进去。
绕过二个小弯就看到了帆杆上迎着微风拂动的黄帆了,原来从小路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就是这个东西。转到侧面就是哪三间草屋了!经过窗前时,隐隐能听到屋内的谈话声音传了出来,有其他人在这里?应该是和外面吉普车的人一起来的,少年猜想着慢慢来到门前。
“门”今天是敞开着的,入眼处正面看到的是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像,泛黄的颜色中清晰地呈现出一位神态悠闲相貌丑陋的老者,衣着朴素,衣角似乎又微微上扬着随风飘荡极为逼真。画的下面摆放着一个长条桌,桌子中间位置是一个古铜色香炉,不大的香炉里正燃着三支香,香炉前面还摆放着三个小瓷酒杯,杯中漂出的酒香与香炉中正在燃着的三支青色长香,混合起来的味道扑鼻而入,让他顿感清明。
东侧房门也是敞着的,谈话的声音清晰地从里面传了出来,但看不到是具体的几个人,西侧房门是紧闭着的,少年想了想就转身走出屋外来到门前的水井旁边站着,还是等屋里的那些人稍后离开在说吧!少年心想着。漫不经心地望着前方松林里,还不时在松枝之间跳跃着的那一对松鼠???,松鼠这时好像也发现有陌生人注视着他们,然后就齐齐的停下身形用警惕的目光紧紧盯着我。
不多时就听见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少年似不经意地转身看见一对中年男女,正先后走出房门。那中年男子身才高大,国字脸,他面带微笑地边走边向老道挥手告别的同时,朝少年身上用余光扫了一眼确没做任何停留。与他随行的中年女人也是衣着整洁,少年一看就知道他们身份不低。老道客气着还是送至小路口处才转身回来,当老道缓步走向我时,他明亮的眼睛里面在次瞬间透出精光,让我觉得我在心里想着什么他都能看到似的!有点心里发寒(?°?°?)但看见面容中又浮现出慈祥的微笑时,又让我感到温暖亲切。
他走到我身前开口说道“又来了”我闻言茫然地点了点头,老道不等我说什么就又开口说道“随我进屋里说吧”!于是我就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想,“又来了”这句话,难道他知道我前两天来过这里吗?进到刚刚敞门的东侧屋内就看到房中放着一张木质的大方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白瓷茶具,以及盘子里放着的几个苹果。随意摆放着的茶杯还有白色雾气飘出,带着陈陈茉莉花茶的清香。六张方椅的地面是土烧的红砖铺成的,墙上挂着四幅窄幅的字画,字画下面也摆着一张稍宽一些的长条桌,桌上放置着笔墨纸砚,对面墙立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满满的放着书籍占尽大半墙面,这样的简单的陈设古补而简洁。
我这时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站在以落坐到方椅上的老道面前二步远的地方微低着头,老道揣起桌上茶怀轻饮一口后又放回原处。手确没有离开茶怀,而是轻轻地在桌面上转动着,我这时也似乎忘了来之前想好的说词及动作了。
片刻后老道语气轻缓的说道“你前两天来过这里的我知道,让你看见我逗弄那松鼠了!但你没有立时进来而是离去,让我这老道也是好奇”。说着,他脸上确露出纯真的微笑,看着像老小孩似的得意样子,说到这他停了停收起笑容语气严肃地道“你与我有师徒之缘”说完一脸郑重的望着我?*:..?o○?*??*:..?o○?*??*:..?o○?*?我这时也从刚刚的紧张情绪中缓过神来,朴通跪到地上拜了一下后望着老人。
老人在次揣起手中茶水轻饮一口后继续说道:我能受得起你这一拜,你可不负我之期望否?面对老人期待的目光,我竟没有想到合适的言语回应他老人家,于是在次拜了下去。“嗯”,你起来吧!听师傅叙话,我于是慢慢站起身来。
为师年近九旬半生漂泊,因痴迷武学易经又生逢乱世之中,因此不幸没有亲缘更至未能成家立室。红尘历练五十余载皆在善恶间游走江湖,自审行止亦正亦邪算是中肯的!自新中国诞生时,以可预见民族兴旺国之富强,即使在建国后不久的动荡十年间依然坚信这一点。为师本因太平世界亦无所为,因缘巧合之下,在此借道教之名而居于现下福地。乐观天地万法三十载,近些年本以无收徒之念。但见你那日独自入林,我童心一起露点轻身术后见你不为所动,便感似乎有尘缘未了。今日你复又来见即知缘起了!
说罢起身走到长条书案前我也小心跟在身后,只见师傅将放置在砚台边上的毛笔提起,在砚里轻轻润了一下笔尖后在纸上写下:刘明哲:三个字后就放下笔来开口说道“这是我的俗名你可记好”,我认真的看着纸上的字迹,字体工工整整的可比书封面上印的字迹看着都舒服,更比父亲闲时在报纸上练习书法时写的连笔字更好认识,师傅见我看的有些入神就问我“可有不认识的字吗”?我抬起头来望着师傅用手指着最后一个字说.“这个”.师傅微笑点头说道“这个字念哲”我的双亲在我幼稚时死于战乱没有留下什么,唯一的就是缝在衣角上的这名字。我虽然未经事故,但听师傅说完这番话来也觉心中有些酸楚不觉流露出来。
师傅可能感觉到我的神态变化,于是转换话题说道“师傅书写的这三个字用的是小楷,为的就是让你容易记些,日后你也得多多练习用这毛笔写字,如此不但可以磨练你的心性,亦可尽快识得繁体字以便日后自学”,说完就让我随他步出屋外。
与恩师的初见及今天他老人家所讲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此生不忘!每每念及则历历在目,师傅一生孤苦少年时苦学技艺,青年时游历江湖多行侠仗义,中年时逢国难又为民族大义举刀杀敌,后来才知道,死在他老人家手上的RB人和汉奸不计其数。然而,确也因此与另一位年龄相仿,且具有传奇色彩的RB人结下半世友谊。他们的这段特殊交往结下的善缘,又冥冥之中延续到了我的人生轨迹中,这也彻底改变了我自己的未来生活,以及某些后续重要的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