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泰安营帐。
“大人,有主公的信。”一旁的心腹丁中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走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拂泰安。
拂泰安接过信封,仔细阅读:“父亲叫我先不要和姬无澄撕破脸,此次冬猎,姬无澄可能派了一些人暗中盯着我们。”
丁中卫有些不解:“大人,那姬无澄为何派人监视我们?”
拂泰安冷冷一笑:“与其说监视我们,倒不如说是监视皇上。”
丁中卫心里一惊,这姬无澄果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监视皇上,虽然他的妹妹是当朝皇后,他的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你可注意到那两位年轻人?”
“您说的可是昨日突然来的那两人?”丁中卫想到。
拂泰安点点头:“那两人随着翟汋来的,说是府中的人,可那两人一看就不像是寻常人,我们的人探查到那翟汋早已归顺姬无澄,说不定,那两人就是姬无澄派来的人。”
“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做?”丁中卫问到。这姬无澄已经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此次冬猎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观察,你要时刻注意那二人。”拂泰安揉了揉脑门,坐在榻上。
丁中卫拱手退出房帐。
若羌衙门牢房。
春华蜷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双手紧紧环住自己,满眼恐惧的盯着某处,嘴里嘟嚷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木离风让狱卒打开牢门,走到她面前。
春华颤颤巍巍的把自己抱得更紧,恐惧的看着他:“不是我……不是我……”
木离风皱眉:“傅大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凌天感觉到木离风的怒气,赶紧解释:“回大人,下官让大夫给她看过,说是受了刺激,失心疯。”
木离风看着疯癫的春华,心里不禁失落,原本还想从她这问出些什么,看来,线索又断了……
“这些日子都有何人来看过她?”木离风又问,若不是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怎么会受刺激?
狱卒眼神慌乱:“回大人,没有人。”
“哦?是吗?”木离风步步紧逼,冷冽的眼神直直逼问他。
狱卒被吓得腿软,瘫跪在地上:“大……大人,小人……”
还未说完,木离风一脚踢去:“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本大人可没那么多耐心。”木离风笑得渗人,俯视他。
木离风这一脚可不轻,狱卒被踢得头昏眼花,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回…回大人,有两个人来看过她,不过奴才都不认识。”
“没问清楚你就把人放进来。”木离风最见不得这些受贿的人,不顾王法,草菅人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才……奴才知错。”狱卒磕头求饶,满头大汗。
一旁的傅凌天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木大人实在是太残暴了,还好他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傅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木离风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春华,冷酷的说完就离开了。
“傅大人,奴才真的知错了……”狱卒转头向傅凌天求情,紧紧拉着他的衣服。
傅凌天不耐烦的踢开他:“你得罪了木大人还妄想求情,来人,把他拿下去!”傅凌天叫来其他的衙差,把那狱卒压了下去。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真的知错了!大人……大人……”狱卒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还是只剩下了春华空寂的颤抖声:“不是我,不是我……”
傅凌天回头看向春华,叹了叹气,只怪她跟错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