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你真是傻!你觉得外祖公是那种在乎这些的人吗?他为你做这些事为了什么我都看出来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白梦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轩辕悯。
“可是你不觉得我很脏吗?”轩辕悯想起被凌辱时的情景,明亮的眸子沉了下去,一双柔弱的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身体。
“这又不是你自愿的,不能怪你对吧!”白梦薰看着面前像只受伤的小兽般无助的轩辕悯,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她嘴唇微动犹豫许久终究也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轩辕悯的后背,轻声的劝慰她。
“不管怎样,我跟他的缘分终究是尽了!虽然跟他已经再无可能,可是小丫头你倒是与我有缘,或许这就是另一种缘分吧!”轩辕悯感觉到后背手抚过时一阵阵的温暖不安的心绪也被安抚了,她抬起头精致如画的眉眼和煦的看着白梦薰。
“哎,可别这样说!我们刚见面时你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吃了我的!小狐狸我的心觉得很是寒冷!”白梦薰见轩辕悯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悄悄的用其他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那不也是觉得你的血脉很纯净吗,再说了我也没想过你会是曲亦枳的后代,,这一切纯属误会!”轩辕悯见白梦薰旧账重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说起外祖公的后代,你不是说轩辕涵没有嫁给外祖公吗?那他后来娶的娘子也就是我的外祖婆是谁?”白梦薰一脸好奇的看向轩辕悯,她真的对自己的外祖婆挺好奇的。
“也是凤凰一脉,青鸾一族的少族长!名字叫赢扶锦,在没被拎进这空间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模样是极美的,清眸流盼,耀如春华。”轩辕悯看着一脸好奇的小丫头轻笑了一声,似羡慕的讲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女子的容颜。
“这么一个芳华绝代的佳人没有得见的机会真是可惜了!”白梦薰只是听轩辕悯说就能想象出那女子回眸一笑天下倾的绝代风华。
“酸与,酸与,酸与!”一声声诡异的叫声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了出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白梦薰听着灌木丛里传来诡异的声音,眼睛忍不住好奇的盯着那边。
“嘘!那是景山的酸与鸟!不要出声,有它在的地方就没好事儿,千万不要被它看到,不然就更倒霉了!”轩辕悯一根食指放到嘴边示意白梦薰不要出声。
“这里怎么会有酸与鸟?还有景山不是就个传说吗,酸与鸟不是在传说里才有的物种吗?”白梦薰惊讶的看向旁边的景色。
“当年景山还有景山上的生物都随着封印到了诀玉的胭脂扇里,其实除了景山还有几座山头和山上的生物也在这里。基本上大半个南山山头都在这里了!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不过我是无辜的!”轩辕悯舒展了下有些酸痛的腰肢,一脸的无奈。
“这么说,这里有很多传说里消失的物种?”白梦薰兴致勃勃的探出个脑袋悄悄打量着附近的景色。
“酸与!酸与!酸与!”一条头顶处长着六只眼睛的黑色大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突然朝着白梦薰飞奔而来,只见它全身都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黏湿光滑的身体上长着两对黑色的羽翼,羽翼下的蛇腹处长着三只鹰勾般锋利的爪子。
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叫,见则其邑有恐。这就是传说中的酸与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白梦薰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呆呆的怔愣在那里。
“丫头!”轩辕悯见白梦薰呆愣在原地,毫不犹豫一个利落的翻滚加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拉着白梦薰就滚到了一旁。
“快走!酸与鸟一般都是群居的!这只发现了我们,其他的那些很快就会赶过来了!”听着身后传来的酸与鸟的叫声,轩辕悯拉起还没回神的白梦薰匆匆忙忙的就朝着灌木茂盛的地方跑去。
“这就是你要我们躲起来的原因吗?轩辕?”白梦薰跟着轩辕悯朝着灌木丛越跑越深,想起刚刚那凶狠的酸与鸟,她突然发现诀玉所说的简单貌似没那么简单。
“酸与鸟还不算什么,我们要小心暗夜兵团,他们才是我们最大的危险!”轩辕悯全身贯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尽量的躲过那些错综复杂的树枝,可是脸上和手臂还是被那些锋利的树枝划出了一些微小的伤口。
“轩辕?”身上完好无损的白梦薰看着跑在自己前面用身体挡开树枝衣衫早以被树枝划的破烂不堪满身伤痕的女子,心中的委屈更甚了起来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该把轩辕卷入这件事来?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轩辕悯听到身后小丫头不对劲的声音,匆忙间回过头眼神关切的看了她一眼。
“没,没有!若是能够出去的话,你不要走了跟我回青丘好不好,父王母后他们都很好的。反正你对蛮荒原本也没什么感情,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白梦薰眉间流转千回终究是流着泪笑着看着轩辕悯。
“小丫头,你哭什么,就算你不说。到时候我也是要去你们青丘讨要回报的,保护你这个小丫头从这么危险的地方出去,这可是个大人情的,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输给了你一个小仙修为的小丫头?”轩辕悯停住脚步,一双沾着树叶芬芳的手轻柔的擦掉白梦薰脸上的泪水,一脸嘚瑟的看着白梦薰。
“好,到时候你要什么我都让父君送给你,若是父君也办不到的,你且等着,我是天宫太子夜辰君未过门的太子妃,等我当了天宫的太子妃后肯定可以拿给你!”白梦薰见轩辕悯学自己平日里的说话语气和神情,布满泪痕的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我等着!”轩辕悯见白梦薰情绪稳定了下来,拉着她又朝着更深处的灌木丛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轩辕悯气喘吁吁的拉着白梦薰在几棵枝叶繁茂的灌木树下坐了下来。
“甩掉它们了吧?”白梦薰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汗水,红扑扑的小脸看着一旁胸口微微起伏也在喘息的轩辕悯。
“暂时是,可是酸与它们最擅长的就是追踪了,我们还是要时刻保持警惕安全点!”轩辕悯看了看自己已经破旧不堪的衣裙,双手捏了个法诀就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绣芙蕖花的月华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