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祥和的午后,风和日丽。这种时候应该听着轻音乐,然后美美的睡上一个美容觉,然而,听涛苑中好像正在上演着某些有趣的事情...
“嘿!沐梵,在做什么?”“哦,栀子啊,没什么,你来看!”只见满是木屑的桌子上一只外表看起来完全用木头制成的小鸟正缓缓地飞了起来,看起来唯美而神奇。可是,画风突变!栀子二话不说操起旁边的椅子,就把这只刚刚飞来还不到3秒钟的“生命”,一下子打成了一堆碎零件。“喂,你干神马?!”沐梵惊愕的叫道。“你疯了吗?!沐梵!”栀子反问,“建国之后连动物都不许成精,你倒好,你知道这只木鸢飞出去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吗?啊?!”“就算是这样,就算是,你!算了!”沐梵说着便出了自己的工作室,向着院子外走去。“喂!喂!”栀子叫了两声,沐梵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右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栀子摆了摆左手。不知怎的,栀子总觉得沐梵的背影变得有些模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有些心悸,好像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一样。正想追出去,背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喂,林叔叔,您好,木头他...”
沐梵出了门,“这个男人婆,总坏我的好事,这里是私人别墅区,就算木鸢飞出去,周围都是林子,又怎么会有人看见。算啦,谁叫她和我是青梅绿茶呢,额,应该是竹马。”沐梵心里胡乱的想着,慢慢的沿着盘山路向山下走去。我,叫林沐梵。现年26岁,性别男,爱好女。身高一米八三。性格开朗乐观。家住顺城市紫云山听涛苑,大学专业是“军工”。这个军工为什么要加引号,因为它涵盖的层面稍微有点广范,一句两句还真就说不清楚,听我自报下家门你们大概就会明白一些了。
顺城林家,现存隐世家族之一,墨家正统。精通机关数术,毒药炼制,各种机械以及武器装备制造。林家自古便是这些领域的权威,祖上曾参与很多皇家和名门望族墓葬的机关设计和防盗处理,因此被广大的地下工作者们所痛恨,身法手段高明的盗墓贼在主棺都见不到的情况下饮恨墓中的不知凡几,这些人之所以折了不是因为厉鬼和粽子,是因为墨家变幻莫测的组合机关、陷阱和暗器。因此林家的机关术也被盗墓贼称为“墓中梦魇”。说句不客气的话:只有你想不到和没见过的,没有我墨家传人做不出来的机关手段。要说对各种大墓墓主人,地理位置和内部机关最了解的当属我林家无疑,林家下属部门之一的墨葬司便是专门负责陵墓方面的工作。林家“十诫”第三条便是“凡墨家门徒参与设计的机关消息,不可外传,不可自盗,违者革除墨家传人身份,投入“千机阁”。墨枢阁则负责历代秘密部门单位的防御机关和防盗陷阱;另外墨鸩楼是负责毒药的配置和研究解药的部门,墨战院是主管兵器打造和战争器械的研发,墨荼谷则是专门搞暗器的“疯人院”。
之前说到“千机阁”,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千机阁”是墨家机关道的巅峰之作,完全位于地下,共十九加一层,地下一层是刑罚堂,负责墨家罪人的量刑,二层到十九层则是机关牢,罪人根据所犯罪行轻重被投入不同层级,罪行越重层级越下,里面的机关毒物也越厉害,加一层也被称为“真千机阁”。里面是墨家的不传之密,是历代流传和研修的机关制造和破解资料,各种毒物的培养和解毒方法,还有各种机械的图纸等。真正知道“真千机阁”的存在以及进出方法的只有墨家当代话事人,因为每次进入和出来的方式会根据天文,天气,时间等随机因素的改变而改变,据说有上千种之多,这也是被称为“真千机阁”的原因。当然了,现在也只有我爷爷林洛雷知道,甚至连老爹林相谦和几个叔伯都不知情,更加没人知道的是,真千机阁的备用钥匙正挂在我的脖子上,一把墨玉袖珍扳手,当然了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哦,对了,差点把栀子给忘了。栀子是道家的传人。大名司徒雅,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身材高挑,面容姣好,长发飘飘。是我的未婚妻,就是性格有点问题,也不能说是有问题,只是性格有些过于泼辣。不过,漂亮的女孩子总有些特权不是么。因为家里的两个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在一起喝了顿酒拜了把子,于是我俩就指腹为婚了。所以我和小雅打娘胎里开始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自从我记事起,就陪着她不断经历各种灵异的事件。记得有一次是在我八岁的时候,陪栀子看店。说白了就是陪她值个夜班,她家有个祖传的阴阳杂货铺。经营各种乱七八糟的,活人的、死人的生意。
那天正好是中元节,丑时两刻的时候,应该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为那天下午栀子冰淇淋吃多了,所以一直在和马桶较劲,晚上十一点多才好点,所以就睡下了。我一个人在一楼吧台闲的无聊又睡不着,又没有生意需要照顾,所以就在看动漫“ONE PIECE”。忽然听到门响了,然后一个阴深深的声音说“小朋友,掌柜的在吗?”当时我正看到路飞去救艾斯对战海军三大将。所以头也没抬的回了句“不在,有啥事儿和我说就行”。“我想买个头”我听到,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你,你说什么?”我怯懦的回了句。“我说,我想买个头!”我机械的转过头,只看见一个身穿满是血迹的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人”站在吧台对面,但是,它没有头,肩膀上面空空的,脖子本该顶着的脑袋没有了,看起来像是不规则的断口,就像是脑袋被硬生生给拧下来了一样。我吓得魂不附体地惨叫“妈呀,鬼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栀子!栀子!栀子!”。
栀子听到后第一时间从楼上冲了出来,但是我都要吓得休克了。模糊的看到栀子咬破右手中指掐了个指决,念了句什么,点在我的眉心,然后我就完全失去意识了。后来我连续尿了一个月的床,因为这事,栀子笑了我好些年呢。之后经历的灵异事件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感觉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也练就了一个“钢蛋”,蒽,钢胆。晚上走路看见点对常人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好了,言归正传,俗话说“负气出走,定要喝酒”。这句话好像出自一个叫“沃兹基硕德”的伟人,好吧,其实就是“我自己说的”。下了山叫了辆出租车,上车说了句“红桃K”,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看到这里,就要有朋友问了,住在私人别墅区,说明家里很有钱,为什么不开车,其实,车是有的,而且不止一辆,就我现在这身阿玛尼运动装也是四位数的。只不过出来的急,又在气头上,我那辆限量版定制特斯拉的车钥匙落在了做木鸢的桌子上。去红桃K音乐总汇的路上,打了个电话给“阿杜”,叫他来陪我喝几杯。“阿杜”是我的死党,可不是那个歌手,不要搞错了。阿杜大名魏轸涛,比我大一年零三个月。是魏犨后人,我们之前都叫他“套子”,可叫着叫着就变味儿了,那什么可不就是酒店必备么,所以后来就叫他“阿杜”了。阿杜仪表堂堂,但是五音不全,却是武学奇才,军事素养极高。有“小霸王”的美誉。这里的小霸王可不是任天堂那个其乐无穷的小霸王FC游戏机,是指他的武力值很高,他们家所有男性都是肌肉人,自小经过特殊的锻炼方式进修又通过特殊的药物沐浴,就连食谱都和别人家不一样。这样才造就了他们家族那雄壮的体魄。他从小就是孩子王,“小霸王”当然也是他用拳头打出来的。因为我从小就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所以我俩就成了最好的兄弟。论武力我就是一“弱鸡”,所以我也乐得抱套子这根“大腿”。“嘿,六子,一杯怒海狂涛,一杯碧海蓝天”套子来了。“好嘞,涛哥”调酒师六子说着,便杂耍般的开始了鸡尾酒的调制。“又和雅姐吵架了吧”阿杜坐在我身边。“来啦,不说这个,喝酒,喝酒,”我心不在焉的应着。
要说孩子王为什么叫栀子雅姐,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呢,小时候阿杜仗着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总是欺负其他孩子,其他孩子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有一次我送给了栀子一个我亲手做的,可以自己演奏栀子花开的钢琴音乐盒,阿杜看见了也高兴的不得了,他也想要,因为过几天就是阿杜心上人,医家上官香凝的生日。所以阿杜就和栀子抢了起来,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抢着抢着,把栀子摔了个跟头不说,音乐盒也摔碎了。栀子伤心的大哭,阿杜还说什么女孩子就是爱哭,不就一个破音乐盒嘛,让木头再做一个就是了。但是栀子不那么想,自小情商就高的小雅认为坏掉的那个才是最重要的,意义不一样。然后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这之后的大半年里,阿杜身边总是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比如刚买的汉堡里面都是头发指甲,洗脸的时候水龙头流出的是血,照镜子身后一直站着个无面人,蹲马桶总感觉有手在摸屁股等等,刚开始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自己是孩子王,又能打,胆子也大。可是长此以往就不行了,有时候晚上睡觉会感觉到自己身旁多个人,听见凄惨的哭声和恐怖的笑声,是个人就受不了。出于自己的自尊心又不能和家里说,大半年瘦了20斤,他也意识到可能是栀子搞的鬼,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后来实在扛不住了,就去求栀子原谅他,可是人栀子压根不理他。没办法只能来求我,因为他知道栀子送我的的未婚妻。现在想起来不可一世的小霸王涕泗横流的在栀子面前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大声哀求着姑奶奶放过我吧之类的,我依然能把肚子给笑抽筋了。
几杯酒下肚,和阿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忽然听到“放手,你放开我!”的娇呼声,原来是几个喝大了的不良青年在调戏一个满脸惊慌失措,拼命挣扎的女服务生。从女孩子的脸上的神情便看得出来,她是新来的,而且应该是个学生。这里的薪水给的很足,所以很多女学生都会来这里。有的是目的不纯的来钓凯子,有的则真的是来这里勤工俭学。我从她脸上那不似作伪的表情基本可以肯定地推断出,这个女学生应该是后者。女孩子被调戏的事情在夜场里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也是屡见不鲜了。而且总会有人英雄救美不是么。
如果各位看官以为我会挺身而出,那你们就错了。我虽然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防身,但奈何我就是一技术宅啊。而且“好猫架不住群狼”,更何况我旁边坐着的可是一头真正的“猛虎”。所以就算是要出手,也压根轮不到我。我正胡乱的想着,阿杜早已经扑过去了,那气势就真的如猛虎下山一样。我也只来得及感叹一句“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我掰着指头倒数着,果然,数到一的时候阿杜已经回到我身边坐下了,那几个混混不出意外的躺在地上哀嚎,调酒师六子也适时的上了一杯“烈焰咆哮”。这种事我们三个这些年已经很默契了。遇到流氓,阿杜出手,我倒数,阿杜回来,六子上酒。后续无非就是那几个人撂下一堆狠话,和女孩子对阿杜的感谢之类云云。
在见识过阿杜那健硕的身材和无可匹敌的身手之后,再碍于魏家的影响力,这些年根本没有敢事后报复的。但凡事总有例外不是么,我和阿杜都喝的有点高,让小肆儿帮忙叫了个代驾。出了红桃K上了阿杜那辆火红色的雪佛兰,报了地址之后,我俩基本就躺尸了。迷糊的知道车开出了市区向着紫云山方向驶去。半路上,车胎突然爆了,代驾不愧是专业的,凭着过硬的技术愣是摆正方向开过了桥,避开了五块石头和三棵绿化树,一头冲进了边沟,好歹是停下了。这时候我和阿杜已经是翻江倒海的一塌糊涂了,吐得那叫一片狼藉。酒倒是醒了大半。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亮起了好几辆车灯,围过来好些人,为首的便是之前在夜店里调戏女服务生的那三个人,阿杜骂了一句“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孙子,老子的衣服都脏了,肉沙包还没吃够吗”。代驾师傅一看形势不妙,一瘸一拐的要溜,那帮人要追,我喊道“人家一代驾,你们俩爷爷都在这呢,有什么手段冲你爷爷我来”。待我说完,阿杜抽出后座背后面藏着的玄机棍升级版6.0便冲了出去,不出所料的虎入羊群,在玄机棍的形态变换之间,阿杜秋风扫落叶般的干倒了十几个人,我正想高声叫好,就看见五六个人奔我来了。真是日了狗了,我赶紧撩,边跑边喊“好汉住手,好汉有话好好说,好汉你钱包掉了,好男不跟女斗,握草,我搁这胡说些什么啊,阿杜,你特么倒是来照顾下我呀”。“哈哈,你个死技术宅,打架你不行,跑的倒是挺溜”阿杜高声笑着便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黄毛拿着三棱向着阿杜背后刺去,我一把推开了阿杜,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正好扎在我心口,一见要搞出人命,那些人都萌生了退意。“握草尼玛!”阿杜爬起来一脚踹飞那个黄毛,抱着我嘴里狂喊“木头!木头!,你丫的怎么样?”。我涌出一口老血,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力气一丝丝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四肢逐渐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只来得及说了句“你,你丫的,欠,欠我条,条命”,便两眼一黑了。我最后的意识,是栀子那张恬静的笑脸和她常说的那句“死木头,我就是喜欢你,来呀,来追我呀,嘻嘻”。小雅,对不起,木头我先走了。谁都没注意到,我胸口挂着的那块世代流传的掌门信物玉坠,在破碎了进入我心口之后淡淡的闪烁了四次幽紫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