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刘长贺的脸颊两侧流下来。
虽然他是一个不信牛鬼蛇神虚无缥缈的人,可是从小看过许多鬼片以及鬼故事的他,现在听到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哭声,双腿还是忍不住发抖。他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他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红婶的各种杀,其中一个就是回头杀。
所以,刘长贺紧握着手中的房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左右两边房间上的门牌号。还好,412就在自己的右边。
这时,哭声突然变成了笑声,很阴森的笑声。“咯咯咯”的声音似乎就在刘长贺的耳边响着。刘长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叫了一声,随后刷卡跑进了412房间,接着把门重重地关上。
一瞬间,笑声停止了,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但是刘长贺知道,刚刚的一切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现在,他有点不确定自己能否熬的过今晚。
摸了摸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刘长贺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脱掉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毕竟刚才出了一身汗,不管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至少要保持好自己的个人卫生。
简单的洗漱一番,刘长贺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他心中的紧张感一直没有消退,这也是为什么他洗澡时没有洗头的原因。虽然他把房间里的所有灯都打开,但是他依旧感觉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种感觉,很真实。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得见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一下,一下……
最终恐惧抵不过困意,就在刘长贺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响起了几声猫叫。
……
整个大厅以金色为主,墙面和棚顶都是金光闪闪的,就连桌椅都是镀金铜制的。到处是金光闪闪,快要把人的眼睛闪花掉。棚顶挂着的是巨大的法国式吊灯,散发的光将厅内照的如白昼。脚下镜子般的大理石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流光异彩。西装革履的男人,穿着华丽的女人,人来人往,笑声不断,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也飘进每个人的鼻中。
而刘畅,钱建华以及徐静此刻正相对坐在一张方桌前,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静静地站在方桌旁边,像个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这是……”钱建华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不出来吗?这是赌场啊。而你们想要通过测试,就必须要赢了我才行啊。”
徐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女士香烟,也没有见她怎么点燃,烟头就着了。她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说道。
刘畅和钱建华不由得一愣。倒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是赌场,也不是因为测试是赌博,而是因为他们很诧异,一名女生抽烟的动作都可以那么有范,那么迷人。白色的烟雾从那深红的嘴唇缓缓飘出,那一刻似乎定格在两个人的脑海中。
“咳咳,玩什么?”刘畅率先反应过来,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梭哈!”徐静回道。
“需要热身赛吗?”钱建华此刻也回过神来,继续问道。
“不需要,直接开始吧!”徐静摇了摇头,回道。
赌博,有人文雅的称呼它为博戏或博彩,而有的方言里面又称它为“耍钱儿”。
在生活中,有许多人把它作为一种娱乐项目,用很小的赌注作为彩头,图的是游戏过程当中的趣味,比如说打麻将或斗纸牌,这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小赌怡情”;但也有一些人把它当做一种高风险,高回报的获利的手段,希冀以此为生,赌博频率相当之高,这些人我们习惯称之为赌徒。但凡赌徒者必时常承受输赢之间的情绪起落,难免伤神,这也就是俗话中的后半句“大赌伤神”;更有甚者,动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豪赌,输尽万贯家财,乃至不惜以人生做赌注,盗用国家或企业资金,妄图孤注一掷,最终落得个锒铛入狱甚至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对于此间作为,现在人又给俗话加了最后一句——“强赌灰飞烟灭”。(这一段抄的……)
虽然刘畅和钱建华没有真正玩过梭哈,但是他们从电视和小说中也能了解其大概的玩法。所以,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为彼此加油打气。
徐静看着眼前的两位男生,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必定会在这一宫停止向前的步伐,他们输定了!
“游戏共有三把,你们眼前有两千万的筹码,只要最后谁面前的筹码没有剩余,那就判定为输。如果三把之内每人都有剩余筹码,那就是筹码多的一方为胜利。你们明白吗?”徐静抬起双臂放在桌上,把头放在手肘处,看着两人说道。
接触到徐静的眼神,钱建华居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一下。刘畅在一旁看在眼里,不由得皱了皱眉。
难道,她还想用美人计?刘畅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未容他多想,一直站在圆桌旁的西装男子,也就是荷官,手中多了一副牌。紧接着,一副扑克牌在他手中犹如变魔术般,行云流水的洗牌程序,让刘畅和钱建华看的眼花缭乱。那仿佛不是一副牌,而是一条锁链,被他挥舞地充满了迷幻。
“啪”的一声,一副牌整齐地被放在了桌上,同一个地方,仿佛这副牌没有动过一般。随后,荷官开始发起牌来。
第一张牌为暗牌,所以双方都不知道自己第一张牌是多少。接着,是第二张牌。
滑到刘畅和钱建华面前的,是一张方块8,而在徐静面前的,则是一张红桃K。所以第一回合,由徐静开始下注。
徐静眼睛都没眨,扔出去一百万筹码,说道:“先来小试一下,一百万。”
刘畅和钱建华却有些犹豫,毕竟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如果一次下注一百万,第三把估计都不需要开始了。
“能不能……可不可以……下注比你少一点啊……”
刘畅第一次脸色微红,看着徐静,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