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当然不肯答应,还一五一十的算起账来。
“说起来还是你们先犯得事,胆肥的去我们地盘窃取信息,要不是官哥去警察局捞你们,你俩指不定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就你那破服务器还值点钱押我那,当抵了保释加未来你们在这混吃等死的钱了。”
黄天阙起身不想继续下去,起身和徐術要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威胁利诱一番:“告诉你俩别打坏什么主意啊,能把你俩从局子里捞出来也能再送进去,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嘿,这孙子!账算的我怎么那么不服气呢…”
简未读气急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高太阳制住,他小声说:“读妹,还有人在,快别说了…”
简未读回过神,奶爸花臂大汉还在呢,都怪他刚刚一言不发沉迷撸喵,竟一时忘了他的存在,不过奶爸来找她干什么?来当吃瓜群众的?
奶爸.吃瓜群众.花臂.树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条烟扔给简未读,她接过一看是她常吸的那种,一脸问号看着树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树哥抱着地球依旧瞪着他那唬人的上吊眼面无表情道对简未读惜字如金道:“地球是我养的。”
昨天没有看好它,让它伤了你,所以送你条权当烟赔礼道歉了?
莫名的简未读竟读懂了他的意思,很是满意的收下了,嘴里还客气说:“多大点事,客气啦!”
花臂树哥也跟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走之前很是暖心的提醒她:“我们有证。”
“什么?”
想必是简未读刚才比较识趣读懂了他的意思,花臂难得多说了几句:“国家二级残疾证,不要惹他,你占不了任何便宜。”
简未读无语凝噎半天,有证了不起啊!
有证还真的了不起,因为:神经病杀人判不了邢啊喂!
简未读猛地抓紧高太阳说:“咱俩得跑,这变态要是把咱俩都突突了,咱俩只能认栽,他连牢头都不用蹲!”
高太阳为难的说:“我不能走,我的服务器还在他们手里…”
“这时候还管什么服务器啊,小命重要还是你那个破玩意重要。”
高太阳态度很坚决:“两个一样重要,那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没有它。”
简未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也知道高太阳这德行,索性不管他了,只是狠狠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你了,这是你接的破单子,搞到现在这个样子,反正你得帮我…”
尚官自那天之后就又恢复了鼻孔朝天的中二之王姿态。平日里碰到了也是眼睛朝天,一副尔等凡人不配入我眼的模样不怎么搭理他们,简未读也相当识趣不在他眼前晃悠,就这么相安无事了好几天。
尚官整天就窝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嘛,简未读总是默默吐槽,就尚官大人这病,多半是整天无所事事闲出来的富贵病。
徐術在确定他没别的问题后,第二天就走了,听黄毛说徐大夫是这里的兼职家庭医生,人家自己有正职好像是某医院的主治大夫来着。
又是夜半,门外先是有窸窸窣窣的推门声,只不过门后有个厚重的沙发和几个实木柜子抵着,来人见推不开于是就变成了“咚咚”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简未读自打被带来这就有些轻微失眠,平日里睡得很轻,从门外开始有声响的时候她就醒了,然后就这么躺在床上像个毫无关联的吃瓜群众默默听着这动静,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随着这规律的敲门声睡意想潮水般涌来她慢慢的磕上了眼睛。
门外那人敲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再三确定里面的人不会开门后,慢慢收了动作,长腿一步一步踏上了三楼。
十分钟后简未读房间阳台落地玻璃推门碎了。
先是一声如雷声般巨大的重物捶击的声音,而后伴着噼里啪啦的余音,那可怜的落地门就这么碎的一干二净,玻璃碎片在外面路灯映射下像一堆水晶格外的明亮闪耀。
简未读被惊的猛地半个身子直愣愣从床上弹起来,脑门混沌面上懵逼的看着一双长腿踩着那些玻璃咯吱咯吱的走近。
“啪”的一下房间里的灯突然骤亮刺的她睁不开眼,透过指缝一看,果然是拥有国家二级残疾证的中二之王尚官大人。
简未读无力遮面,心道:真是苍了天了!!
她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崩溃长嚎:“您老这大晚上是要干什么?”
尚官不回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大晚上这眼神渗人的紧,就像是在打量一块五花肉,思量着要怎么一口吞入腹中。
就在简未读觉得自己今日小命铁定不保的时候,尚官随手在衣架上扯下来一件外套扔到她头顶道:“穿上,走!”
简未读手忙脚乱套上外套,便听到尚官嗤笑一声,三下五除二便将她之前废了好大力气推到门后的沙发和柜子移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简未读稀里糊涂的跟着尚官走到了地库前,趁尚官进去取车的时候赶紧给高太阳打了电话。
“喂…”
幸好高太阳给力,手机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高太阳软绵绵带着睡腔通过手机传过来。
简未读还未等他说话便急匆匆的打断了,捂着手机小声且急切道:“高太阳,那变态又发疯了,我觉得这厮肯定要拉着我去寻死,天亮之前你要是看到我,一定要报警找人来救我听到没!不然我要是嗝屁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余光看到一辆银白色轿车向她驶来,果断挂断了电话。尚官按下车窗只一个眼神简未读便老实的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大门处两个轮值的大汉看到尚官两人像是见惯了他半夜驾车出去的模样,随意问了两句,他神情很是正常的应了一声,就尽责将大门打开目送自家老板的车尾巴杳然而去。
尚官驾着车一路驶去,简未读看着外面匆匆闪过的树影与路灯搞不清他想去哪,于是她便索性眼睛看向窗外也不理睬这人,逼仄的空间里两人就这么静默无言空气都怕要凝固起来。
尚官余光瞟向简未读,见她这副丧气样,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开口道:“我都带你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这副德行?”
“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