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水县离上水县到是也不远。需要再走两个半时辰,穿过下水县和聚水县两个县城就能到了。
害怕城门关闭,所以几人没有啥闲情雅致再欣赏风景,一路快马加鞭。
瓜娘这里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远在京城的齐怀先此时刚好收到瓜娘的飞鸽传书。
虽然只是仅有的几个字,但是仍然让他忍不住扯开嘴角。
尽管自己最近步步艰难,但是只要是瓜娘,所有的烦恼都能暂停。
看着烛火中燃烧的小纸条,齐怀先心中不禁暗暗着急,想要快速解决,赶紧离开京城去找瓜娘。
左手食指更是不由的敲响桌子。过了一会又站起来在屋子里左右徘徊。朝外喊道:“顺风!”
“吱……”门打开,顺风走进来。
“主子!”
“顺风,帮我备马车,我即刻进宫。哦,对了,去库房把那套绿头翡翠首饰包上。”
“这……过几日就是您和公主的纳彩日了,此时进宫……”
齐怀先挥挥手:“无妨,这么多天的努力,皇上等人都以为我真的心悦公主了。他们乐得看我常进宫,怎么会责怪我坏规矩。”
顺风领命出去。
皇后的长春宫里,齐怀先把手里的一套首饰递给公主跟前的大丫头。
“公主,这是我前几天收罗到的一套首饰。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唯有您能配的上。”
瑞雪赶紧眼巴巴的拿来,一副爱惜的样子。仿佛是多么珍贵的首饰似的。其实和她自己的那些首饰比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送的人不一样,自然就怎么看怎么好了。
皇后坐在一边满意极了,心想着,自己女儿这么尊贵的公主,只要是她喜欢的,自然什么都能得到。
想是这么想,但也不能说出来,所以假装数落自己闺女调皮,又是说齐怀先太客气了。
瑞雪一听,也撅起嘴:“就是呢!怀先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叫人家公主。你要叫人家瑞雪或者雪儿。”
齐怀先露出一个闪倒人的帅气微笑,温柔道:“好,好,就听我们雪儿的。”
瑞雪看着齐怀先那仙子般的容貌,以及他口里自己的名字。感觉整个人都快酥了。顿时脸红心跳,双眼盯着对方,仿佛快醉倒在他怀里。
齐怀先微微僵硬的将眼神偏开,再次开口道:“是这样的,这时候正是春暖花开,京城的各家公子小姐们都开始结伴春游了。我一想还没有和雪儿一起出去游玩过,所以……”
话还没说完,瑞雪就跳了起来,跑过来拉着齐怀先的袖子:“真的吗?怀先哥哥你真的要带雪儿出去春游吗?”
皇后看女儿这么主动,嗲怒道:“你这孩子,真正是不害臊。你俩马上就要纳彩了,被人看到你们还在私自见面,而且还抛头露面。这成何体统。”
齐怀先装作懊恼自己的样子,赶紧起来告罪:“都是臣考虑不周,请皇后娘娘责罚。”
“啊呀,都是一家人,怀先你也太客气了。怎么动不动就告罪。”
瑞雪看自己的怀先哥哥好不容易邀自己一次,母后尽然不同意,顿时啥也不顾,十八般武艺全用上,撒娇耍破的磨着皇后。
皇后无奈只得推到皇上身上。只要皇上同意她就同意。
皇上也是极其宠爱她的,所以在送走齐怀先的时候,很是胸有成竹的说自己一定去。
而且还迫不及待问是哪个日子。得知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还遗憾太久。
齐怀先笑笑:“雪儿不要着急,主要是考虑到现在虽然暖和了,但是早晚到底还是有点凉,所以想着再等等过几天,气温不凉,又不是太热的时候正好。”
瑞雪看齐怀先尽然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开心的扭着手里的帕子,含情脉脉的看着齐怀先,甚至想要靠近他。
齐怀先假装没看到,笑着挥挥手:“雪儿赶紧回去吧!做几身出游的衣服。你的皮肤白,最最适合那翠绿翠绿的衣服了。”
瑞雪被转移,不由的心急:“真的吗?那,那雪儿就先回去选料子了。”
目送瑞雪回去,齐怀先才收起笑脸出宫。
半路上又该道去自己外祖的王爷府里。
王府里还是那么安静,或者是萧条。
得知外祖在书房。也没叫人引,齐怀先就自己穿过拱门。
门口把守的姜大一看是世子爷,忙行了个礼,然后赶紧进屋通报了声,才出来引齐怀先。
一进屋子,竟然与府里面完全不同的景象。简直就是热闹异常。
不只是那堆的满满的纸张,还有那些平常不露头面的暗卫。
齐怀先站在门口愣住了,王爷也不离理他。过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外公,您这是……”
老爷子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哼,我怕你把我这把老骨头扔下,悄悄卷铺盖走了。”
齐怀先尴尬的抹了下鼻子。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自己又不是去享福,
话说回来,其实要是自己“死了”的话,对父母和外公是有好处的。最起码,皇上看自己家没有后了,或许会对自己家少些猜忌。
老爷子看自己的傻外孙不支声,更是气呼呼的。
“那丫头走了那么久,你也没说来我这里好好说道说道,你可是铁定我不阻止你?还是说你是要一走了之,把我这把老骨头扔这里被他们揉搓?”
齐怀先听外公像个老顽童一样越说越没边了,郁闷道:“外公,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走的不光明,又不是什么风光的时候。您年岁大了,我娘……又是过惯好日子的。我怎么可能会连累你们和我受委屈呢?”
“那你又如何能肯定我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痛苦。纵然一生繁花似锦,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囚笼里的鸟罢了!”
老爷子突然之间的伤感让齐怀先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旁边的华叔这么多年来确是最懂自己主子的,顿时红了眼眶。
老爷子缓过来,略有点尴尬,握拳假咳了下:“咳……反正你的养我老,我没有儿子,就你这么个嫡嫡的外孙,你可不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