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连累了她,又怎么会那样?
南宫染静静地睡在床上,眼帘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只是唯有那在墙角耀眼绽放的蔷薇花久久不消失......
裴洛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南宫染的眼角,那片妖艳得诡异的蔷薇花......
令他赶到惊奇的是,南宫染的眼角,那片蔷薇花居然有着很深很深的纹路......
就仿佛是被人用刀精心地雕刻过的那样。
单只是手中不顺滑的触感,就是令人觉得残忍不已了。
这片蔷薇花,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南宫染会有?
-------------------
南宫染一脸昏迷了三天,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酸软无力的。
窗外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帘子照射进来,南宫染的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忙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就在那一瞬间,门被推开了。
裴洛言走了进来,还顺带关上了门。
南宫染猛地一惊,趁着裴洛言转过头关门的那一瞬间,迅速地把手放在自己胸前,摸到了那熟悉的触感时,顿时就松了口气。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裴洛言声音不大,南宫染却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纵使他的声音再小,南宫染也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几分疲倦。
“好多了吧......那天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记得了。”南宫染摇摇头。
裴洛言的声音有些沉哑,显然是好久没有休息过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天我们都遇到了刺客,不知道怎么了,你后来就晕过去了。”
南宫染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是对裴洛言的话深信不疑。
可是就是因为南宫染的这一句话,成功地让裴洛言误会了。
误会成了......
裴洛言以为她虽然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可是她那日十分自然地流露出来的毫不犹豫,在他脑海中,是清晰得无法被抹去的。
“那子阳他们没事吧?”南宫染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齐子阳、林沉和楚岚逸都是她的朋友,她自然是不希望他们受伤。
可殊不知裴洛言的眼神却有些冷,但南宫染也没有注意。
“他们没事。”
“嗯嗯,那就好。”
而气氛就在这时候,渐渐冷却了下来。
“喝药吧。”裴洛言脸色微冷,把药放在了桌上,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却猛然对上了一双带着几分祈求的目光。
“我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你可以帮我把药拿过来吗?”南宫染小心翼翼地问。
似乎是有些害怕裴洛言会拒绝。
那天,她的心差点就要跳出来了。
那把剑,差一点,就要碰到了裴洛言。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裴洛言啊!她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呢?
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他受到半分伤害!
其实就在那个时候,敌人的长剑就那么突兀地进入她的胸膛,那被抽离了全身所有的气力的感觉就那么深刻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在那一刻终于知道了,她放不下裴洛言,永远都放不下裴洛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