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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了解情况

现代C市某医院的加护病房里躺着的莫悠悠正昏睡着,毫无清醒的迹象。

而在兰溪村的莫悠悠正扯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可以缓解疼痛,毫无焦距的双眼不知道正望着墙壁:妈妈走了,我只是伤心过度,几天没出门,没吃饭而已,怎么就挂了呢?姐妹们该是多么的着急?年迈的爸爸怎么办呢?他们该多伤心啊!暑假眼看就要过去了,就要开学了,班上的孩子们怎么办?零时能够请到好的任课老师吗?一个个问题砸在莫悠悠的心口,生疼!她混乱的脑海里像幻灯片似的闪现了各种画面。接着一串串心经出现在了脑海。每当莫悠悠烦乱的时候就会默念心经、抄写心经,这时候,本能的,心经又念开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亦空,空不亦色,色即是空.....”

不知道多少遍后,莫悠悠的心静了下来,佛说万物各有缘法,也许这是自己的缘法。尽管是止不住的伤心,可到底还是来,也许该回去的时候会回去的。莫悠悠不停地在心里劝解自己。不管是缘还是劫,都容不得自己选择,否则自己不会莫名其妙的在这里,不是吗?不管在哪里总该好好活着,为自己,为远方的亲人,为身边还不认识的亲人。

莫悠悠又慢慢地躺下来,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小男孩:难道这是自己这里的弟弟么?

也许是莫悠悠的眼神太过热切,旁边睡着的小男孩突然睁开了双眼“姐姐,姐姐”小男孩兴奋的叫着,身子一咕噜就翻身坐了起来。

“姐姐,你好点了吗?你头还很疼吧!”

“小弟,姐姐头不疼了。”莫悠悠沙哑的说着。

“姐姐,你肯定很疼得。你头都肿的很大,你睡了两天了。说着,小男孩就哭起来了。

“乖啊,不哭啊,姐姐想喝水了。”

小男孩迅速翻身下床,出门,不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来了。喝完水,放下竹勺子,莫悠悠就问:“其他人呢?”

“爹爹去田里拔草了,拔完草就要追肥了。大姐去扯猪草顺便采野菜,二姐在田边收集爹爹拔的草送塘里给鱼吃。娘去莫小星家门口骂人去了。”

“姐姐,都是我不好,不该和莫小星抢鱼,那个混蛋自己抢不过我,就叫他爹娘来帮忙,他们一家三口打我一个,要不是你过来,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莫晓昭难过的拉着姐姐的手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一家三口打你一个呢?大人怎么可以打小孩呢?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公德心啊?”莫悠悠气愤地问道。

“那天,莫晓星看见我从河里捞了很多鱼,非要拿条大的回家,我不给,他就抢,我就把他推在了地上,他就坐在地上大哭说我打他,他爹娘从田里赶过来见我就揍,要不是姐姐你跑过来抱着我,挨打的就是我了,可是最后他们还把我们甩在了石头上,你的头磕到了下面的石头就晕过去了。”小男孩说着伤心的大哭起来,想来还有点害怕。

“还有这种人,这个世间还有这种人,你爹爹没有去揍他们吗?咳咳,我是说爹爹没有去揍他们吗?”

“等我们爹娘来的时候,他们都走了,姐姐,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好怕你就这么没。”小男孩拿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那后来怎么说,爹爹后来没有去揍人讨个说法吗?”

“娘请了云大夫,云大夫说你的头摔得太重了,可能醒不过来,要准备后事。爹爹立马就要上门揍人,娘和大姐、二姐抱住了爹,说不能去。因为莫小星家有壮劳力(成年男人)四、五个,我们家就爹爹一个,肯定打不过。后来,娘找了村长评理,村长不出面,娘又去找了族长评理,族长让他们送几个鸡蛋当赔礼,连药费都没有付啊。”

小男孩越说越伤心,莫悠悠心里越来越荒凉。

“这些个村长、族长怎么可以这么不公道,不道德,太过分,还有么有人性?太让人气愤了”

“这两天娘抱着你不撒手,直到中午你醒了,云大夫说你好转了,没想到你会醒过来,不过醒过来要静养半个月。然后娘就坐到莫晓星家门口开骂了。娘说只要莫晓星家谁出来对骂,她就上去揍人。这事明显是他们家理亏,可是村里人还说咱们家讹人鸡蛋,娘气得浑身颤抖,把他们家给的八个鸡蛋都扔在了他们家的大门上了。”

“难道村里人都疯了吗,这么是非不分。”莫悠悠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大姐说,莫晓星家人多,,还比咱们家有钱。他爹比咱爹多识些字,在镇上米铺当掌柜,莫晓星的叔叔和姑父还会盖房子,农闲的时候村里人求着他们家介绍短工的机会,咱们家扛不起。爹娘也想给我们讨个说法,所以娘每天都出去他们家门口骂,希望他们家谁受不了了出来对骂,娘好上去揍人。”

莫悠悠听着特别危险,赶忙说道:“啊!太危险了,要出来个男的怎么办?”

“娘说出来个女的最好了,要是出来个男的她也不怕,不能让我们白被人揍。”

“不能去告官吗?”莫悠悠犹豫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姐姐,县城很远的,连族里都没有几个人去过。而且村里没人会写状纸,咱们家没有钱。”小男孩认真而又急切的说道。

“小弟,你怎么知道这些?”莫悠悠有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太懂事了,现代的孩子估计都在搭积木玩玩具吧。

“这两天爹娘和姐姐们说的都是这些事啊!还好,姐姐你醒了。”小男孩说着,爬上床伤心的抱着莫悠悠。

原主就是这么被打死的。两个成年人打死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原主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就这么被野蛮的打死了,连个讨公道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绳之以法”了。花朵般的年纪就只值八个鸡蛋。这个社会太黑暗了,真真是‘万恶的旧社会’。这个家也太穷了。可是这是哪个朝代呢?皇帝是谁?老天,可千万不要是乱世啊!

想着想着莫悠悠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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