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投崖殉身
李奇。
她手里拿着长长的船桨,拼命地向河岸岸边划去。又一个闪电,在这猛然间,她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张开簸箕般的大嘴,向她吞来,离她太近了,顷刻之间就会把她吞进肚子里。
她来不及想了,双腿一蹬,身子猛地向水面跃出,手中的船桨,拼命地向那怪物的嘴里刺去。
李奇的整个身子腾跃在空中,那根船桨少说也有一丈七八尺长,这时,它在那怪物嘴外的部分,不过一尺长了,那怪物的大嘴几乎咬到了她的手。
一
血从那怪物的嘴里喷射出来,那怪物负痛,咬着那根船桨,身子猛劲地摇动起来,河水又卷起一道道山梁似的大浪,那怪物狠命地甩动着头部,想把嘴里的船桨甩出去。它这一甩,船桨被它咬断,把李奇甩出五六十丈远,李奇离开了激流,被抛到水流缓慢的沙滩边。
李奇从水里站了起来,水只有大腿深了。她看看手中还不到二尺长的船桨,长长地出了口气说:
“看来,我是死不了啦,小姐她会怎么样呢……”
她向岸上走来,她此刻疲累得一步也走不动了,刚走出水面,她就觉得脑胀,恶心,眼花,便一头栽下去。
雨还在下。
风还在刮。
风卷着雨。
二
雾散天晴,旭日东升,光艳撩人,山河平静,清新如洗。
几只炭黑般的乌鸦,大胆地落在李奇的身上,跳来跳去,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找一个突破口,好好地饱餐一顿。一只乌鸦,用它那尖尖的嘴,向李奇眼珠那突兀的地方狠狠地啄去。
李奇紧闭着双眼,那眼皮儿被叼起好高。当那只乌鸦第二次啄下去的时候,也许是李奇在疲劳中休息过来,也养足了精神,使她一度过分紧张的神经和肌肉,这时得到了充分的放松,而焕发出一股昂然的力气来,她的眼皮儿被乌鸦的尖嘴啄痛,使她醒来。
她还没睁开眼睛,手已向脸上拍去,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抓在手里,她又好像在做梦。
她懒得睁开眼睛,又过了一会儿,她的神志清醒了,睁开双眼一看,手中的乌鸦,已经骨碎身死。
她看看手中的乌鸦,突然想起李醒儿,一跃坐起身来,大声地哭起来:
“小醒儿弟弟,小醒儿弟弟,弟弟,你在哪里呀。”
“醒儿,醒儿……”
“小弟,小弟,你在哪。”
李奇恨自己没用,跑到这里睡起觉来。今天,若是一只黑熊或是一只老虎,自己早就成了那东西的腹中之物了,自己真是没有用啊。
她霍地站起身来,拔腿就走,立刻又站住。我去哪里,我要去哪里呀,是到河里还是去岸边?
她回忆撞船的时候,醒儿还在舱里,船被撞碎,醒儿必定掉进漩涡里。醒儿不会水,旋涡那么大,水流又那么急,醒儿她……
李奇哭了,呜呜地哭起来,她哭得好伤心,不知道怎么办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醒儿,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配做你的姐姐,更不配做你的哥哥。醒儿小姐。”
“醒儿,我的小姐,我今天陪你去。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我陪你去……”
李奇向水里走去,水齐腰深了,水又没过了肩膀,水又没了头,她张嘴喝了几口水。
“如果小姐没死呢?小姐死了,尸体冲到了岸边,尸身也不能叫禽兽给吃掉啊,我怎么能这么简单地去死啊。若是小姐找我呢,看我死了,她会怎么样呢?我好糊涂啊!我现在还不能去死。”
想着,她浮出水面,换了口新鲜的空气,又游到岸边。跳到岸上,顺着河岸,细心地瞅着两岸,寻找着人影。
她跑跑看看,看看跑跑,希望着能碰到人。是艄公,或是打鱼的渔公公,哪怕是碰到神龙会的人,问问他们。她想到这里,摸摸背上背着父亲留下的宝剑,背上除了包袱还挂着一袋子银两,东西都在,什么也没丢失。她顺着河岸向下游找去,走了很远,没碰到一个人影。这儿太荒凉了。
日头落山,夜幕降下来,天空中的星斗密密匝匝,闪动着微弱的光。
李奇放慢脚步,边走边听,哪怕河边有个小小的声音,她急忙飞奔过去,仔细地寻找了一阵子。她边走边喊着:
“李醒儿,李醒儿……”
“小弟,小弟,小弟,你在哪里。”
她的嗓子喊哑了,嗓子干干的,像生下来就没喝过水一样。接着,连一点儿沙哑的声音也喊不出来了。
嗓子眼里又像被什么东西塞住,连哭也哭不出声音来。
她还是一声紧一声地哭泣着,在心里喊着:
“小姐,我的小醒儿,你在哪里……”
过了夜半,她跑得太累了,太累了,她又饿、又乏,坐在河边的一块大崖石上,瞅着川流不息的河水,悲悲切切地哭着。哭着哭着,便依在一个很高很大的山崖下边睡着了。
她还在抽泣着,哭着。
三
李奇睡着了,她在沉沉的酣睡中,觉得身上被人恶狠狠地踢了一脚,听到一声凶狠地叫喊:
“起来,我们是神龙会的,大爷问你话。”
李奇猛地惊醒过来,宝剑立刻制在手中,接着身子腾空拔起,跳到约有七、八丈高的一块石崖上稳稳地站住。李奇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天早就亮了。看到,在她脚踩着的这个山崖下边,有十五六个年岁不等,肥瘦高矮都不一样的人,瞠目结舌地瞅着她。他们手里拿着刀和宝剑等各样的兵器,凶狠地瞪着眼睛。她又听到:
“哦,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身法真不赖呆啊。臭小子。”
“臭小子,你下来,我问你话。”一个胖子说。
“臭胖子,你们先回答我的问话,然后再问我吧。”李奇声音沙哑地说。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胖子生气地说。
“你们懂人话不?我有话问你们,你们要说实话,好好地告诉我,懂不。”李奇说。
“你凭什么问我们话?”胖子大声地说。
“你们不是想问我什么吗。所以,我也有话问你们,这样不对吗。”李奇觉得此时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小家伙,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瘦高的人,抖动一下手中的大刀,凶狠地说。
“看来你们不想回答我的问话。”李奇说。
“我想叫你死。”那个瘦高个儿的说着,飞身跳上这个山崖,举刀就向李奇拦腰砍来。
李奇恨透了神龙会的人,恨不得把这些人都碎尸了,为爹爹报仇。这时,看这个人,又这么凶残,越发地激起她那种复仇的怒火,大喊了一声:“你找死。”
宝剑在李奇手中送出一片剑花。她想一剑就把那个跳上来的人碎尸了。然而,她却急忙收手,只把对方的大刀架住。她咬咬嘴唇,轻轻的一脚,踢向那个人的肋间。那个人身子翻了一个个儿,没了控制,身子又失去了平衡,头朝下摔去,前额撞在石头上,头碎身死。
其他的人愣住了,看看这个被摔死的人,知道了,这个娃儿武功不错,不能小觑了他,刚才那种凶顽的气势收敛了。
其中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健壮男子,他高高大个头,宽宽的肩膀,浓眉大眼,白净净的脸膛,嘴大鼻高,背上背着一把宝剑,穿着一身黑衣,没戴帽子,头顶高高的发髻上插一支玉簪。向前一步对李奇说:
“这位公子,你想问什么,你问吧,我如实地回答你。”
“你能如实地告诉给我?”李奇反倒有些怀疑了。
“我叶健从来没说过一句虚话,有我的人格作证,你就问吧!”
“你们沿河岸找人?”
“是的,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
“是一直从下游的两岸找过来?”
“对,整个下游两岸都翻遍了。”
“你们看没看到一位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的尸身和一个女孩的尸身。”
“没看见。”
“你不骗我?”
“我不骗你,我们只打捞出三具尸体。都是四十多岁的船老大的尸身,此外,在这水里与水面上没发现任何一个人。若是有男孩子的或女孩子的尸首,我肯定会告诉给你。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一具尸身。看来,这位公子,你是找掉在河里的兄妹俩人了?”
“是的。”李奇无可奈何地回答。
“你的话问完了?”叶健和气地说。
“谢谢你,我的话问完了。”李奇声音沙哑着。
“你该回答我的问话。我在这条河的两岸,找一位年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看上去,她只有十七八岁。她高挑的个儿,窈窕的身材,长得非常好看。她有一种神仙一样的风采,身穿一身葱绿色的绣花锦袍。她是前天晚上,大船撞在石崖上落水的。你告诉我,你看到这个人没有?”
“这么说,你是神龙会的人了。”
“对,我是神龙会的人。我是黄龙滩坛主,人称无二话飞剑神手叶健。你听说过吧?”叶健挺一挺胸骄傲地说。
“你找的是天庭神宫的三宫主月羞花吧?”
“你认识她?”叶健神彩奕奕,津津乐道地问。
“我岂止是认识她。我告诉你,月羞花是我三拜九叩首,虔诚拜认的师父。我是她的大弟子。可是,她又是害我不死的仇人。她害得我小妹落水至今没有下落,我正在找她报仇。她落水死了好,她该死,她该死,我恨死她了。她不配做我的师父。不配做我的师父。她该死,她死了好。”李奇说着,气愤地大喊起来。
“这位小弟弟,看来你也没看见我们的三宫主啊。”叶健的声音有些嘲弄了。
“我要是看见了,立刻就拿她的性命给我的小弟报仇。”李奇愤愤地说。
“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刚才你杀了我的一个家人,我要你为他偿命。说说你怎么死吧。”
“我并没有想杀他,我不想杀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他不该跳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凶杀霸道,举刀就砍。他若是不想杀害我,我绝不会伤害他。这是他心术不正,自找杀戮。我虽然恨你们,想把你们的人全部杀掉。可是,可是,我仍不忍心大开杀戒。如果,你非要找死,不防你也试试。”李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我不是试,而是要取你命。”叶健响亮地说。
“你可不要把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想送到阴司间去作恶鬼。我告诉你,我不想杀人。你最好不要激怒我,我可是你们月羞花的大弟子啊。”
“我没听说过三宫主有过任何弟子。小兄弟,你耍的这招,骗不了人啊。”
叶健很和气地说,语气上如同与好朋友商量什么事似的,颜面上还带着嘻嘻的笑容。他也想试试这个嗓子沙哑的小男孩。说了声:“看剑。”人影已经飞到了石崖上,身手好快。
李奇心想,我先看看你的招数再和你斗。她早已选好了落脚的地方,一晃动身子,像大雁的一根羽毛,轻飘飘地落下来,手中的宝剑又插进了剑鞘里。
叶健看她跳下,一种准备逃跑的架式,又把后背给他。他跳下山崖,飞身向李奇袭来。李奇猛一回身,宝剑制在手中,猛地把叶健的宝剑架起,左掌拍向叶健的胸部。叶健方知大意,轻敌,上当。急往左转,宝剑向李奇的手上砍去。可他哪里想到,李奇的宝剑与手掌运行得太快,他的半个前胸,被掌风扫到,李奇的剑又指向他的咽喉,他急忙倾身后倒,向后射出十几丈远,才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
那十几个人,看叶健失利,立刻围拢过来,把李奇团团围在核心。宝剑钢刀银抢闪着光芒,招招不留情,剑剑要性命,抢枪想夺魂,恨不得立刻把李奇碎尸万断。叶健又杀过来。李奇不想伤人,更不肯杀戮。这时,她的左臂被叶健一剑刺伤,流下血来,顿时激起李奇满胸膛的愤怒,如同火上浇油,铁剑立刻吐出黄色的光芒来,那光芒又由黄变绿,由绿变蓝,剑锋哧哧地吐着白气,李奇喊了一声:“杀!”
“杀,”、字一喊出来,
围绕攻杀李奇的这十六个人,立刻有十五个人,流血受伤,躺倒在地上。叶健虽没伤着,知道自己绝非对手,拔腿就跑,沿着河岸,往上游拼命地跑去。
李奇看着躺在地上的众人说:
“我不想杀害你们,你们若不动杀机,我不会砍伤你们任何一个人。我说我是月羞花的弟子,你们现在该相信了吧。告诉你们神龙会的人,别叫我再碰到你们,别激怒我。”
李奇愤愤地说着,向叶健追去。追了一个上午,失去了叶健的影子,又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叶健,便坐在一个大石上悲切地哭着说:
“我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哪,小妹,我不想杀人啊。小妹,你若在,我一个人也不会伤害他们,尽管他们是神龙会的人。是你月羞花害了我小妹,我把你们的人全部杀掉,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啊!月羞花,月羞花,我一声声叫你师父,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没资格再做我的师父,你不配。”
“小妹,小妹,你在哪……”
“小妹,小醒儿妹妹,你在哪里。”
李奇大声地喊着,站了起来,往上游看去,看那茫茫苍苍重重叠叠的群山,她拔腿向上游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
“小妹──醒儿……”
此刻,叶健相信了,这个男孩是月羞花的弟子了。他曾多次听父亲叶剑秋说过月羞花的神功,同二神主怀仁杰一样,是魔一样的人物,他们几乎都超过了大神主李耕华。若不是李耕华身后有三大魔主给撑腰,大神主的位置,很可能就要落到怀仁杰或月羞花的手中。
月羞花一定死在这汉古河里了。我今天虽然难以以武力取胜你这个小男孩,可你碰到了我叶健,我就一定叫你死在我的手里。此刻,叶健就藏在李奇身边的巨石旁。叶健觉得李奇是失掉了心爱的女孩,是失恋而悲怆、痛苦、绝望。他在琢磨着,如何设计置李奇于死地。
李奇失去了叶健的目标,也就不再找了。她跑着,跑着,没命地跑着,她什么也不顾了。她的衣服全被荆棘与树枝儿挂破了,露出了皙白的肌肤,划上了道道的血痕。她胳膊上的伤,还在流着血,她连看也不看。
她跑到撞坏船的那个悬崖的崖顶上,站在这个高高矗立,陡峭险峻的绝壁上,往下瞅着。
壁崖下,汹涌澎湃的河水,从上游飞溅下来,击打在崖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水花飞溅,水珠儿四射,弥漫起蒙蒙的大雾。这儿,一切都笼罩在响声骇人的水雾中。
李奇瞧着,不在犹豫了,大声地喊着:
“醒儿小妹,小妹,我陪你来了!醒儿……”
随着李奇凄惨绝望的喊声,李奇纵身从高有百丈的峭壁峰顶上跳下,向水浪飞旋的汉古河里坠去。
叶健藏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他很惋惜,叹息地说:
“好一个钟情的小伙子,你为你的女友如此钟情。可惜了,你这一身功夫。这,这么做,值得吗?”
四
李奇背上背着铁剑,一包衣服,金银和珠宝仍然牢牢实实地捆绑在背上,腰间还挂着一些银两,像从天上垂直降下来一段圆木,垂直向河里插去。
李奇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她紧紧地闭着两眼,耳边风声呼呼地响着,当她听到了水撞击山崖的那种震天轰鸣的声响时,自己的身子插入了水里,后背被水拍打得如同绽开般的疼痛。她一咬牙,身子随着那翻卷的旋涡,飞快的旋转起来,觉得被卷入了河底,碰到了河底的岩石。身子又从河底向上抛起,往一处远远的地方狠狠地甩去。她的身子被摔在一个硬硬的崖石上,身子被摔得好痛。睁眼一看,好像被抛进一个石洞里,身在水里,肩膀和头露出水外。她的手搭在水中的一堵石墙上,往回翻卷的水,并没有把她带回去。她又看到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小孩,使她愣住了。而那小孩,迅速地、猛地一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把她从水中拉出来。抱住她,哭起来。
“哥哥,哥哥,哥哥,这两天我一直和师父耍脾气,我不想活了……”
李奇看清楚了,是醒儿小弟。
李奇想:死,死这么容易,死得好容易啊!这是阴世间吗?这是阴世间的什么地方?
她瞅瞅李醒儿,又使劲儿地紧紧抱抱李醒儿,说了句:
“小弟,这是什么地方,有阎王爷爷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大鬼们小鬼们对你好吗?”
“你没死,哪里有什么阎王爷和大鬼小鬼,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回可好了。”
这话提醒了李奇的注意,抬眼一看,旁边站着月羞花,以一种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她。李奇猛地把李醒儿推开,从背上解下衣包……
“哥哥,你要干什么?”李醒儿惊疑地说,她看出了李奇那种柔和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杀气腾腾,迸射出咄咄逼人愤怒的光芒。
李奇倏地拔剑在手,剑锋指着月羞花,那只宝剑立刻由黑变白,由白变黄,由黄变绿,又由绿色变蓝色,最后变成了紫色,吐出闪闪的银光,她愤愤地对月羞花说:
“我们兄弟俩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是诚心诚意的拜你为师啊。你收了我们俩做了你的弟子,为师一日,便是终生的父母。可是,你心肠为什么这么歹毒,非要逼死我们俩。”
俩字还没说完,身子与剑向前逼进,转瞬间,两个人便打斗了五十几招。
月羞花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奇有这么大的本事。(两天多以来,李醒非要死不可,没了哥哥她不能独活。她左劝右劝,醒儿的脑袋可算开窍了。月羞花一直向李醒儿认错,醒儿总算平静了下来,她好喜欢小醒儿。月羞花说,你们俩若是没了,我做师父的,也怕难以留在世上了。她从醒儿口中知道李奇的武功很高,特别是师父在船上传功打通经络之后。)今天,月羞花一看黑黑的铁剑的变化,相信了。五十几招一过,月羞花觉得,李奇的武功,在武林中,那些高手也无法同她匹敌,她功力深厚,在武林中也很少见。今天,她要是没有师父教的剑法和《铁囚要旨》的功法和剑法,她也得伤在李奇的剑下。
月羞花想到这里,心里充满了歉意,若是不在船上点了她们的穴位,谁又能奈何了他们呢,他们也不会险些丧命。又看,李奇虽然满心愤怒,而她却是心地善良,刺来削去,一剑也不向她的致命处和要害处刺杀,心中更充满了无限的爱惜。所以,她用剑只在抵挡,同时又剑剑引诱李奇的招术。
两个人,又战了二百多个回合,李奇觉得月羞花的剑术,武功都高过她数百倍,是一个魔一样的人物。又看出对方是在测试她的底细,紧攻两招后,跳出圈外,把宝剑抛到一边,哭着说:
“我杀不过你,也解不了我怨恨你,你杀了我吧,然后你再杀我的弟弟。我恨死你了,你不是我的师父。”
月羞花把宝剑丢在一边,笑盈盈地向李奇身前走来。
“哥哥,你不要埋怨师父了,师父刚走不远,发现点穴不对,急忙跑回来,发现船和咱俩没了,怕咱们俩碰上坏人,更怕咱俩出现差错。发现大船被劫,师父为救咱们俩,不顾死活地赶来,船老大和两位艄公都不想干了,半路就要回去,师父说,我的两个徒儿若是丧命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用我的命,为两个徒弟偿命。结果,师父的船撞在了石崖上,船上的三个人都死了,唯有师父和我一样,被水冲到这个石洞里。哥哥,你别怪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