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位李庄主，当他满怀希望，信心十足地走出李家寨，来到临凤阁酒楼，走上楼来，到雅间里一看：
是盘子倒扣，碗与坛子东倒西歪，酒洒满地，杯盘颠倒，狼藉一片。
是酒菜倒满在桌子上面，是盘子酒坛子摔坏了一大片满地皆是，地上的酒菜在流淌着，已经无法走路下脚了。
优雅的房间不雅了。
四个小兄弟还在破着嗓子大呼大叫地喊着，猜拳行令，吵着逼，逼着对方喝酒，强迫着对方把酒干了。
李庄主刚一露头，又恰巧被朱玉春看到了，喊住了他：
“李庄主，你今天不给我面子啊，你来得也太。太，太他妈的晚了。来，过来，喝，喝、喝酒。”
楚成宏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李庄主的胳膊，走到桌子旁边，一手从桌上拎起了一个酒坛子来，吵嚷着说：
“李庄主，你得给我面子，喝我敬给你的酒。”
“不行，我是大哥，还是，还是你是大哥，李庄主，你得，喝，喝我敬给你的酒，你，李、李庄主，今天，你得给我这个面子。给不……”
朱玉春说着从桌上抓起一个没打封的酒坛子，是叫李庄主扯去封条，打开封口，塞给了李庄主说：“你若是能看得起我，对我是诚心的想结交，你自己解开，解开，解开封条喝。我又喝了八坛子了。您若是有心同我交朋友，你，就得、得全喝了它，不喝，你就滚蛋，他妈的滚蛋。”
李庄主看得清楚，这坛酒确实是临凤阁酒楼的，也是酒楼贴的封。他解开封条，看这坛酒，是没有被启封过。他又闻了闻，确实是奶奶香，没有一点外味。开始尝了一小口，品尝了一会儿，觉得万无一失，便举起酒坛大喝了一口，一口下去，这酒香甜润喉，使你还想喝第二口。
“李庄主，全喝了。你若是不想给我留面子，不拿我当人看，不想与我结交，你就把酒，酒坛子放下。”
李庄主想着，朱玉春虽然酒已过量，已经醉了，不过他心里还明白，此时，若是受到刺激，酒醉的劲儿就会很快地被他驱除泄掉，难得的好机会就失去了。想着，把一坛子酒喝光了。然后倒着举起了这个酒坛子，大声地说说：“我喝光了。”
“好，李庄主，够意思，够，够豪爽，我朱成春愿结交你这样的人。李庄主，这，这里不好，太乱了，走，到我那里，到客栈去，那儿僻静。喝，不醉不散，谁若是没醉，谁的心，就是不诚实，这样的人，不好交，就，去他的。掌柜，掌柜的拿五十坛奶奶香送到喜，喜来仙客栈去，还有，对，小菜，我要和李庄主喝个痛快。”
“大，大大哥……我看别喝了，醉了。”楚成阔说。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走，下楼，回去喝。”朱玉春说着，伸手抓住了李庄主的胳膊，向楼下走去。李庄主就觉得朱玉春那五根指头扣进了他的骨头里了，一阵疼痛难忍，又觉得四肢无力。心想：此人好大的神力。他只好跟着走下楼来，走出临凤阁酒楼，往喜来仙客栈走去。他看朱玉春脚跟不稳，东倒西歪的，抓着他胳膊的手，劲儿也小了许多，顺便把被抓住的手向朱玉春的后腰伸去，只见朱玉春身子往旁一侧，他的身子随后飞起，像个球儿一样，被甩到五丈之外的一个大门上，听大门哐啷一声，李庄主从大门上摔了下来。随后，楚成宏也到了李庄主跟前，拉起他说：
“李庄主，怎么，你喝醉了，你没喝多少酒呀！往门上撞起来。”
“走，回去喝。”朱玉春还说着。
李庄主心想，这孩子看起来身材纤细柔弱，弱不禁风，却有这样大的功力，他们若是不醉得人事不醒，无法制服他们，心里又有了主意。
走到了客栈，朱玉春又叫店家，在楚成宏的客房里摆上了桌椅杯盘碗筷，不多时，临凤阁的小二送来了五十坛奶奶香酒，菜又上满桌子，李庄主想：今天晚上，我若是醉了，什么事都耽误了，我一滴酒也不能喝了，便说：
“各位小王爷，在下肚子有点不好，想去解个手，回来时，再陪王爷喝个痛快。”
“好，快去快回，今夜里一醉方休。”
李庄主走出客房，来到客栈院子里，对守在那里的几个人，秘密的做了一番交待，匆匆地走出客栈，他翻身上马，飞一样向寨子里跑去。
李庄主回到寨子，走进议事大厅，又布置了一番说：“这四个小家伙，今晚在临凤阁喝了十几坛子酒，已经醉了，虽然还没达到烂醉如泥的程度，不过也快了。他们又要了五十坛子奶奶香，又回到客栈喝了起来。他们就是喝得酩酊大醉，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要派好人手监视好了，一定用迷香，把他们熏倒了，装在袋子里边，扛回来。到那个时候，才算大功告成。他们毕竟是四个毛孩子啊，得到点银子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时，李庄主觉得脑袋发胀，昏昏沉沉。心想：定是摔在大门上摔的，又对几个人交待了一句：“记住了，把他们杠回来的时候，要看好，不能叫他们跑了，我回到院里看看去，一会就回来。”说完，向后院的一个跨院走去，边走边感到头重脚轻，身子也摇晃起来。
二
三更亥时刚过，初交子时时分，有四个戴着面罩，身穿黑衣的人，背背钢刀，跳进楚成宏四位兄弟的小院，走到房檐下仔细听听，屋内除了鼾声响，再无别的动静，捅漏窗纱，往屋内一看，灯光非常昏暗，有一支蜡台倒了，蜡火已灭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屋内一切还看得清楚，看到四个身穿白衣白袍的人，两个人趴在桌上睡着了。一个仰面在藤椅上张着大嘴，另一个是趴在藤椅上，头朝下也呼呼地睡着了，桌上的菜盘碗筷乱七八糟，有的碗和盘子被打碎了，坛子摔了，酒也洒了，屋子里已经没了屋子的样子了。桌上还有两坛尚未启封的奶奶香酒。他们四个人，把药丸含在嘴里后，捅破窗纱，拿出竹筒，插进窗户里，把四筒药粉全都吹进了屋子里。稍候了一会儿，四个人推开门，闯进了屋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味。那酒香扑鼻，直往肺腑里钻，他们推了推身上穿着白衣如同死猪一样的四个人，把他们反绑起来，套上袋子，把袋子口紧紧地扎住。其中一人扛起一个人就要走，
另一个人说：“这奶奶香还有两坛，不喝白不喝，喝了再走。”
又一个人说：“能不能有毒？”
那个人又说，他们也不能毒自己啊，这酒根本就没启封过，说着，启开一坛，端起坛子就喝，他这么一喝，另外一个人也启开另一坛，捧起就喝。
结果四个人，不大一会儿，把两坛酒喝个净光。他们擦了擦嘴，扛起里边装人的四个袋子人，走出这间客房。当他们跳到墙上时，忽然看到李家寨的寨子里火光冲天，吵嚷声一片，急忙跳下墙，想飞速赶回寨子。
可是，他们都没走出一百步，觉得头沉，两眼昏花，心里说了声不好，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同他们肩上扛着的人一样，也不知人事了。
被装进袋子里的四个人也是李庄主派来的人。是他们听了一阵子，不见屋子里有动静，把窗纱捅一个洞眼往屋里看，屋内狼藉不堪，杯倒盘碎，酒坛子歪斜，菜盘子里的菜洒了一地，除了一个空桌子外，却不见屋子里有人影。屋子里灯光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有两个人手里拿着刀，大着胆子走进屋来。哪里想到，那酒香扑鼻，觉得头涨恶心，昏眩，说了一声“不好”，腿也就酥软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又被从屋檐上飞出的两条飘带捆住了。刚要喊出声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四个人来，把他们推进屋里，也就浑浑噩噩的不晓得人事了。不多一会儿，给他们穿上了白色衣袍，摆在桌旁椅子上，又画花了他们的脸。他们沉沉的睡去，鼾声也响了起来。
朱玉春、楚成宏、楚成阔和朱玉令四兄弟此时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装，手里还拿件黑色斗蓬，飞越了李家寨宽宽的护寨河，跳过了护寨大墙，进了寨子里。朱玉春和朱玉令两人去安排那两百多名的女孩儿去了，楚成宏和楚成阔两人来到了李家少庄主住的醉仙宫。他们到楼上，捅破了窗纱，往里一看，顿时心跳不止，脸红到脖子上，见屋内并排站着十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被脱得一丝不挂。她们浑身战抖，一动也不敢动。只见，那位少庄主过去摸摸脸，揪揪耳朵，敲敲肚子，拍拍屁股，在大腿上拧一把，像买东西，翻翻拣拣一样。他走到一个身子瘦弱纤细的女孩儿面前，看那女孩儿也只十二三岁这样，被吓得浑身不住地战抖着，他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孩儿的肩膀问：
“怎么，你不愿意？”
“我愿意，愿意，愿意……”
“你敢不愿意，我告诉你，我要把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抓来，全都抓来。我告诉你，女人，就是给男人们取乐子的，你托生了女人，就是供男人们享受用的，你懂不懂。”
“我懂，懂……”
“你要不懂，我立刻宰了你。宰了你，你懂吗？”
“我懂。”
……
这时，又有两个女孩推进来一个女人，她的手被反绑着，看去那个女人也只有二十岁，在少庄主面前，那女人说：
“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为什么非把我弄来，她们还不够你玩的吗？”
“第一，你长的太美了，太诱人了，我看到你之后，很后悔，我为什么没能在我老爹发现你之前看到你，你太可爱了，我就想得到你。”
“你这畜生，我是你爹明媒正娶，娶到家是给你做娘的，我是你的娘。”
“我还没说完呢，第二，我就喜欢你这个泼辣劲，想尝尝你这种泼辣的滋味。”
“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我就是一头撞死，你也别想占我的便宜，畜生，你放了我。”
“我想吃的东西，从来没有不吃的时候。”
“我是你的娘，你这畜生。”
“我的娘？今天，你就是我的亲娘我也要了。你们过来，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按到床上，我要看看她怎么去死。”
那几个女孩子闻听，急忙过来，扒她的衣服，扒她的裤子，气得那女人破口大骂。
“你这畜生，你不会得好死的，你这个被千刀剐的，你不会得好死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等一会，我会叫你好死。”
少庄主的话刚说出口，只觉得人影一闪，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宝剑已刺进了他的心脏，身子一栽，躺在一摊血泊之中了。那些女孩子刚要喊叫，听到严厉的一声：
“不准出声，谁要叫出一点声来，我就割下你们的脑袋。给，你们要不想死，嘴里就牢牢咬住这根竹棍，别掉了，跟我走，救你们逃出这个李家寨，放你们回家。”
那些女孩子，就连李庄主那个烈性的夫人，也穿好了衣服。这时，被赶来的朱玉令领走了。楚成宏与楚成阔转身向油房跑去。
不多时，李家寨的议事厅、指挥大厅和二十一个大跨院都火光冲天燃起，一片火海，四个寨门，吊桥也火光熊熊。整个李家寨这个大院，一片慌乱，人人在逃命，在大喊着：
“天火烧来了。”
“天火烧来了。”
“是玉皇大帝派神仙烧的大火。”
少庄主被杀了，鲁秀掉了脑袋，守护寨子的四位武师爷与五十多个护院武士被刺身亡，大总管、二总管还有两位神龙会分坛的坛主，两位师爷也都倒在血泊中。
楚成宏、楚成阔、朱玉春和朱玉令找遍了整个寨子，没发现李庄主。
朱玉令说：“还是咱们计划不周，叫这个恶棍跑了，真是一次大失误。哎，牟大爹他们没受到阻碍吧？”
朱玉春说：“是我送牟大爹他们领着那些女孩儿们跑出去的，很顺利。咱们再找一找那个坏蛋。”
“不能耽误时间了，得赶快回客栈。客栈老板们起来，发现咱们不在，会有闲话。这事是咱们做的，也不能叫他们安在咱们头上。”朱玉令说。
“对，咱们按计划立刻回到客栈。”楚成阔说。
“走。”朱玉春说。
说着，四位小兄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客栈。
三
李家寨的大火，愈烧愈凶猛，又没有领头人来指挥救助，人人只顾自己逃命了。有些武士护院，害怕碰到天神，遭到天神杀害，便扔掉了手中的刀枪，向各处奔跑逃命。转眼之间，寨子里的人们乱成了一团。风助火势，愈烧愈猛，愈烧愈连成片。火光冲天，漫天铺地卷起了熊熊的火舌，顶着滚滚的浓烟冲向天空，把天空都照亮了。那火舌又卷下来，只若是哪栋房屋的纱窗燃烧起来，接着熊熊的烈火便呼啸着烧起，又把附近的房屋包裹起来，燃烧在火焰里。一栋房舍又一栋房舍，接连地卷起了滚滚的浓烟。
整个李家大院，跨院挨着跨院，树枝连着树枝，房屋靠着房屋，房檐连着房檐，连廊接连着连廊，此刻一处火起，周围处处燃烧。寨子里，又多半都是木屋，没用多长的时间，高高的大墙围绕的寨院，成了火海、烟海。
火光把临河关照得通亮。
寨院里的人，拼命地向四处拥挤而去，呼救声、哭叫声、哭喊声连成一片，寨子里的人们慌成一团，寨门火光冲天，吊桥烧坏，护寨河又太宽，水又太深……。
“寨子里失火了……”
“寨子里着火了……”
临河关的人们也喊声一片，有的人从被窝里跑了出来，站在房顶上，站在土包上，站在高岗上，这儿一伙人，那儿也是一帮人，处处是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看着寨子里的大火。
“是玉皇大帝派来了天神，把寨子给烧了。”看火的人也都这样的呼喊着。
人们都长长地出了口气。
人们都这样说：
“恶事做到头了，厄运也就来到跟前了。”
“恶人终有恶报。”
大火惊动了喜来仙客栈的掌柜，他急忙起来，披上衣服，走出店门一看，镇的北面，李家寨一片火海，浓烟滚滚，人声鼎沸。他看了多时，猛然间想到小宅院住着四位公子。心想，他们在屋内喝酒，可别出现什么差错呀。急忙跑到后院一看，吓了一跳，房门大开，屋内，桌子翻个儿了，椅子摔倒在一旁，杯盘狼藉，酒菜洒了一地，酒气熏人，屋里没有人影。顿时吓得他眼睛都直了，后背如同背上了冰块，心都觉得凉了。战战兢兢地跑出屋来，找来了伙计和家人，跺着脚，挠着耳朵说：
“不好了，那几位公子喝醉了，被人劫持走了，李庄主来了如何能饶了咱们，咱们所有人的性命，可都攥在李庄主的手里呀！”
一个伙计说：“掌柜，咱们得稳住神呀，先不要着慌，大家找找看。”
经过一阵吵嚷，店里所有的人，也都被惊醒了过来。找了多半个时辰，这时匆匆跑来一个伙计说：
“掌柜，我看厨房柴垛跟前好像有人。”
掌柜一听，急忙带领众伙计到厨房旁的柴垛跟前一看，正是那四位身穿白色衣袍的贵公子，横竖地睡在地上。再一看，手脚还被绑着，看来是趁他们酒醉，绑起了手脚而被丢到这里。给他们解开绳子。可是，他们醉得怎么也推不醒，掌柜只好叫几个伙计把他们住的屋内，搬出桌椅，倒掉酒菜，打扫一遍后，重新安排好床铺，扶四位公子爷睡在床上。掌柜又叫人仔细请点屋内什物，并没有损失，这才放下心来。掌柜亲手关好门窗，派了两个伙计守在门外。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才走向前院，离开了这里。
店掌柜长长的出了口气，心神总算安定了下来。天都放亮了，他还站在屋外的一个高岗上，看着街北李家大院的大火还在燃烧着，人喊马嘶，哭声震天。
到傍晚时分，店掌柜看四位公子，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起来，急忙叫小二打水，梳洗伺候，走到跟前神秘地说：
“四位公子，你们昨天喝醉了，好危险哪？”
“我们有什么危险。”朱玉令疑惑地说。
“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昨天半夜，我被吵醒了，起来一看，寨子里火海一片啊。我来到后宅一看，你们四位也没了，桌子歪了，椅子也倒了，盘子也碎了。原来四位公子爷也叫人给捆绑了，扔到了柴房里。几个伙计给你们解了绑，扶你们进来，安排到了床上。你们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好好看看。昨天晚上，可吓死人了。”
朱玉春看了看四处。
楚成阔也看了看各处，说：“掌柜，没少什么。”
“唉！”掌柜又长长地出了口气说：“没少什么东西最好，你们醉了，昨晚好生奇怪。”
“昨天晚上出了什么怪事。”
掌柜的晃晃脑袋，神秘地说：“昨晚，寨子烧了半夜，今天又足足地烧了一天。这个寨子什么都没了，全烧净了，一根草都没留下。没被烧死的人也全跑了。少庄主被烧死，大管家、二管家、大总管、二总管还有几个武师、师爷、几十个护院武士，有的人是被砍了头，有的人被扔到火里被烧焦了，有的人是被火活活烤死了。这位李庄主的命，是真大呀，他还没被烧死。州府派来了人，查看失火的原因，去了寨子里，把李庄主救了出来。”
“啊！他命好大啊。”
“也丢透人了，赤身裸体的，救他的人也骂他，他是一个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
“怎么回事？”
店掌柜的说：“唉，丢死人了，原来，他在磨坊里，藏在磨盘底下了。他的儿子媳妇被他压在身下。把他从磨盘底下拽出来的时候，他儿子媳妇的嘴还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头。他儿子媳妇硬是被他压死的。那个磨盘把他救了，不过，他的一只脚和半个大腿烧掉了。”
“他真够丢人的。”
那掌柜的又说：“真是，为富的不仁，为仁的不富。为官的就贪，不贪的不为官。人要是有了钱，又有了势，什么缺德的事都能干出来。天下的女人有的是，他却连自己的儿子媳妇都不放过。只有天火烧恶人了。”
朱玉春、楚成宏、楚成阔、朱玉令在临河关又住三天，便启程去京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