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解离人意,落花无知随水流。
“小蝶,听话,快过来。”龙碧琼一边查看着自己儿子的伤势,一边焦急的对白小蝶说道“你个初入江湖的丫头能有什么见识,你能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一个能随随便便上一个小丫头的船的人,能好在哪里?”
“这个侠女说得不错,我从不承认我是好人,今天这丫头只要他自己不愿跟你们走,你们就休想带走他。”广二少年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得问问我手上拳头答不答应。”古赤楠提着拳头就朝着广二仙主冲了过去,广二仙主故伎重演,只见古赤楠踏着登云梯一步一步的向上,脚尖踩在水柱的尖端,借着水柱的高度,使得他的长古长拳更加了几分威势,带着呼呼风声直指广二少年太阳穴而来。
白小蝶本以为广二会起身退开,或者屈身躲开,却不想广二仙主只是伸出右手,在船身外一揽,一网清水集于掌心之中,迎着古赤楠的拳头包裹而去,古赤楠只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入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之中,毫无力道可使,在不等他反应之际,拳头打中的水团突然在广二的手上爆裂开来,射了古赤楠一脸,一身,好几个穴道都招到了水滴的攻击,从没想到水滴的攻击力也能如此之强。
随着广二紧跟着的一个拂风手,古赤楠闷哼一声,倒退着向后退了回去,龙碧琼赶紧上前接住自己的丈夫。
“登云梯,是崇云宗的三绝之一,这拳法却不知是哪门哪派,看来我对江湖武学的掌握还是不够,”说完广二耸着鼻子仔细得闻了闻,“你是五毒教的人?我去过五毒教,怎么没见过你,还是你偷学五毒教的毒功?”
古赤楠和龙碧琼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如此少年,见识却是如此广博,二人都不敢回话,就怕多说几句二人的身份就会很快被揭穿,面对如此恐怖的一个不知是正是邪的少年,若身份被揭开,不管是正是邪,都不是好事情。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少侠小小年纪功夫如此高深,见识如此广博,倒是我等眼拙了,只是,小蝶是随我儿一起出来,只当一起结伴而回,还忘少侠不再阻拦。”龙碧琼回避掉夫妇身份的问题,而是转而回到白小蝶身上。
“看在丫头的面上,我不为难你等,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丫头自愿和你等回去,我自不会阻拦,但若丫头不愿意走,你们谁也带不走他。”广二双手朝背后一背,自有一股气势而起。此时的他连看都不再看另一只船上的三个人。
看着自己的亲近的人接二连三在广二少年手上吃亏,而且基本都是一招都没有用到,白小蝶即便再不经事,也知道广二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是自己也确确实实不想就这样会白帝城去。只能再次对着古赤楠一行人喊道:“古师伯,龙伯母,师兄,我就玩一个月好吧,一个月后我就自己回去,你们就不要再加阻拦了。”
“广二哥,我们走吧”白小蝶对站在船头的广二仙主说道。广二扭头看了看对面的三人,拿起船桨,继续朝着深处而去。只留下后面一阵阵的“师妹”,“小蝶”的呼声,只是声声呼唤并没有留下对江湖充满新奇,想一探究竟的白小蝶。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划行了很久,终于到达一处可以攀上山崖的地方,广二仙主将船靠了过去,栓了起来。自己率先朝崖上走去,简简单单的对着后面了一声“走吧。”
白小蝶终于过了心里难过的那段,毕竟小女孩心性,很快就将方才心里的不适放了下来,好奇心又占领了上风:“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现在要找的第一味药物是太行雪莲,这东西只有太行山上才会有,另外还要找麦冬,绣线菊……”广二一一细数着此次的目标。
“菊花不是秋天才会开么?这里初春也有?”白小蝶不解的问道,因为在白帝城的花花草草也非常多,菊花更是常见之物,每到秋天各种菊花开遍整个白帝城,每到那个时候,父亲他们都会采下一些菊花作为药物储存起来。
“这绣线菊在太行山是独有,且不畏严寒,即便过了严冬,依然会有花开。并能一年四季都存在于这山上,而其功效自然并非寻常那些菊花可比,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寻它来炼丹。”广二自己走在前面,声音娓娓道来。
“哦,那他都有什么功效呢?”白小蝶继续问道。
“你若是真对这些感兴趣,那么你就跟着我回去,我把百草经借你一关,到时候你是很快就都明白了。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去找点吃的。不可乱走,恩!”最后广二带走长辈不容置疑的一个肯定的询问。
“好!”白小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从昨晚上是了晚饭,到现在已经到第二日正午,实实在在的自己也是有些饿了。看着广二快步离开,,白小蝶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上去,只刚一坐下,又立马跳了起来,隔着厚厚的衣衫,依然能感觉到这山上石块的冰冷,赶紧到处找了一些干草,垫在地上才敢再坐下去。
很快广二带着两只勺鸡回来了,拿着火折子点燃一堆火,白小蝶立马主动的围了上去,靠着火堆取暖,眼神紧跟着收拾着勺鸡的广二转悠,发现认真做饭的广二又别有一番风情,只见火带着的风吹着他鬓角的散发翩翩飞舞,伴着绝美的容颜,真是人间仙子一般,只是这仙子确实一个少年,而不是一个女子,不由得白小蝶看得呆了,有一种想要把这幅风景画下来的冲动。
广二的动作很快,一会的功夫两只勺鸡就在火上烤得油水直滴,一阵阵肉香使得白小蝶的肚子更饿了,不由得砸了砸嘴唇,看得广二一阵好笑,很快扯下一只鸡腿塞给白小蝶,白小蝶顾不得烫,快速的啃了起来,只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