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几个人吃过饭后,韩文忠就让凌天成和韩慧收拾好各自的碗筷和桌子后,他走到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了一个很漂亮的木匣子,那个匣子是大红色的,上面用雕刻着金色的花纹,这是韩文忠准备给韩慧和凌天成二人的新婚礼物。
韩慧接过这个木匣子,放在桌子上面,凌天成也一起专注地看着,韩文忠告诉他们这个是韩慧母亲生前留下来的,是留给韩慧的嫁妆,今天就把这个给凌天成和韩慧,作为给予他们的新婚礼物。
韩慧慢慢打开这个木匣子,她对其中的礼物充满了期待,毕竟是自己母亲给予的,当然要珍惜。韩慧其实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印象,不同于凌天成的母亲,韩慧的母亲在生下她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去世了。
当木匣子完全打开时,里面呈现出两条用黑色绳子穿着玉石的吊坠,那两个吊坠是用特殊的材料制作的,两个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呈现勾玉的样子,但是凌天成的那块是黑色的,而韩慧的却是红色的。
韩慧从木匣子里面拿出两条挂坠,然后把黑色的那个递给凌天成后,二人在韩文忠的注视下将挂坠戴在脖子上。
凌天成和韩慧两个人带上吊坠后站在一起,确实是男才女貌,凌天成高而瘦,肤色在长期的劳作中有些晒黑了,而韩慧则很注重保养,虽然也干了很多活,但是皮肤依然白皙,黑色的直发垂到腰间,黑色的眼眸中时常闪现着少女才有的灵动和生气,这也归功于韩文忠的放养政策,他从来都是由着韩慧的想法,比如在成人礼上和凌天成结婚,这也是为了凌天成,毕竟他没有任何的家底。
韩文忠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杆土烟枪,在前面卷上了一些烟丝,凌天成看到后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火折子将烟点燃,韩文忠抽了两口就对着韩慧说道:“慧儿,你已经成年了,十七岁了,而小天现在也是要十六的人了,快成年了,今天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凌天成看了看韩慧,此时的韩慧似乎没有一丝的惊奇,仿佛已经知道了她的父亲要说的话了。凌天成也沉下性子,自己已经是要成年的人了,怎么还能如此失态呢,会让自己的慧姐姐感到失望的。
韩文忠放下了自己的烟枪,对凌天成和韩慧说道:“慧儿,有关你母亲的事情,今天小天在场,我也要让他知道,希望他能够呵护你。”
韩慧回头看向凌天成,凌天成给予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后韩慧就开口说道:“父亲,我母亲的事情,希望能够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只知道自己母亲是姓李,却对她的其它事情未有任何的了解。”
韩文忠听了韩慧的话,也觉得这么多年来隐瞒自己的女儿是不对的,但是想到自己和妻子的身份,也必须咬着牙强打精神隐瞒着,这个身份的泄露可能会给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带来杀身之祸。
韩文忠说道:“慧儿,我告诉你母亲全名是李青烟,这个是她的小名,她的正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其次,我跟你的母亲是自由婚姻,完全是违反了家族中的意愿的,这也是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的起因。你的母亲临终前的唯一愿望就是让你能够健康快乐地活着,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韩慧听了后,眼睛中渐渐湿润,她其实一直在思念着自己的母亲,凌天成此时伸出手慢慢擦拭着韩慧眼角流下的泪珠,韩文忠在一旁看着凌天成的动作也没有阻止,他想起了自己和妻子初次见面的样子,她似乎也是这样的。
没过一会儿,韩慧的情绪缓和过来,就对韩文忠说道:“父亲,女儿现在就要出嫁了,你能不能也跟着我们一起生活,我不想离开你。”
凌天成听到韩慧的话语后,就对韩文忠说道:“是啊,岳父,我也想让你跟我们一起生活,我也没有父母,这样也是合乎规矩的。”
韩文忠欣慰地笑了笑,就对凌天成说道:“想什么呢,你岳父我今年不过四十岁,正是壮年呢,还没有到伸不开腿的时候,况且我也有些事情要办,有些恩怨也要去了结,完成这些事情后我就回来陪着你们一起生活下去。”
韩文忠说完后摆摆手,让凌天成和韩慧停下自己追问的脚步,他明白自己的女儿和女婿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这些事情他必须去了结,他同时也对凌天成说道:“小天,你的父母和我是好友,虽然相识的时间短暂,但是他们也托我给你留下话来,让你不要去追究他们的事情,他们说让他一辈子简单地活着,也不准和别人说起他们的名字,这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也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凌天成听到自己父母的遗言后,心下也有些难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遗言竟然是不要去追究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让他自己一个人活着,这其实也在凌天成的意料内,他对自己的父母有些印象,童年那场让自己和父母天人永隔的事情他有些记忆,但是也只是一片尸海骨山,这也是多年来凌天成害怕黑暗和坟墓的原因,这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一直影响着他,直到昨天他迈出了这一步。
韩慧也听了凌天成父母的遗言,她也没有想到凌天成的父母似乎也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无论是凌天成还是自己,未来都可能面临着杀身之祸,于自己和弟弟都毫无防备之中。
凌天成和韩慧对了一下眼神,都想到了韩家的枪法,这个目前是他们二人唯一的依靠,看来这个枪法还是要偷偷练下去,不然可能永远是父母翼下的幼鸟,不可能真正独立自主,也更别谈去调查有关父母的事情了。
韩文忠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都沉默着,也明白他们此刻心里有些犹豫,他没有时间理会,就把一本破旧的书籍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