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家都在啊…”眉南尴尬的摸摸鼻子,“我是怕煙儿你晚上有危险,所以日夜守护在这里,你看,还好是我来了吧。”眉南戳戳被他用腿压在身下刺客,那人手脚已被江河和洛肆风快速绑起,挣扎不脱。江河流恋的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寒糖糖,对寒煙辞别道:“还请寒煙姑娘勿要告诉糖糖我今晚来过,告辞。”
“你既是放心不下糖糖,何必如此纠结为难自己呢?”寒煙眉头紧蹙,十分不解。江河摆摆手,自窗内而出。
“有的时候相爱是为了在一起,有的时候分离也不过是因为一个”情“字。”眉南轻叹一声,“你就任他们去吧,这世间的纠葛又是几人能拎的清的呢?”可能是想到了自己近日对寒煙也是出奇的关照,有点怪怪的感觉,眉南口中的话也是酸酸的,极为幽怨。
“你倒是看得清。”寒煙撇撇嘴,只可惜寒糖糖依旧还在误会着江河,年轻人的恋爱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很想见,却偏偏让自己陷入到进退两难的绝境中。突然眉南身下的刺客趁几人不注意,不知吞下了何物,纵是眉南再眼疾手快,也还没来得及取出刺客嘴中所含毒物,那人扭动了几下便没了声响。洛肆风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刺客受人之托,不想让他们寻到什么下落。
“怎么了,眉南?”寒煙听到床下有异,借着月光紧张的问道,作势就要下床查看,“我下来看看。”
正要下床穿鞋,只听得洛肆风说道:“煙儿不要来,他只是昏过去了,我和眉南把他拉出去审问好了,你和糖糖安心休息。”洛肆风朝眉南挤眉弄眼一阵,悄悄拉着眉南的手在没了声息的刺客脖子前一探,示意刺客已死,怕寒煙害怕,趁着天黑把尸体挪出去。
眉南领会洛肆风的意思,立刻配合的说道:“煙儿娘子你就在床上呆着吧,这种小事你相公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天色已晚,你早些入睡吧。”洛肆风闻话身形一顿,惨淡的笑笑,自己到底何苦要守在这受这份罪呢?
“眉南我看你是找打!”寒煙被眉南的话羞的直要捡起鞋子丢向眉南,不过听起来倒也没过多的斥责他,寒煙此举让洛肆风心中又凉了许多。
“哎呦呦,煙儿小娘子你又要谋杀亲夫了不是?”眉南慌里慌张的带着洛肆风和尸体赶紧跑了出去,顾不得身后的寒煙什么时候没了声响。
待出了后门,眉南才将将站定,“洛公子就此留步吧,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还望你事后不要再来纠缠煙儿了。”
“眉公子这又是哪儿的话,煙儿一日不出嫁,我就有一日追求她的权利,你口口声声呼着唤着煙儿娘子,你见煙儿应过吗?”洛肆风咬着牙,装作不在意的怼回去。
“洛公子这句话又错了,煙儿虽不应我,却从未反驳过我,倒是你,自那日起,煙儿已经说过不愿再见到你,如今你站在她面前,她也未曾与你说上半句话,煙儿的心意洛公子还不够清楚吗?”眉南微微眯起眼来,声音已带厉色句句如刀刺入耳,震得洛肆风心中几分悲戚。
“煙儿的心意如何,我可以假装不知,我只知自己的心意是真的。可是眉公子能说明白你对煙儿的情意到底是服从于谁的命令吗?”洛肆风冷笑一声,挥手指向静立一旁的眉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眉公子究竟做了什么也请摸着良心,说出真话来,也不必如此苦苦刻意瞒着煙儿。”
“住口!洛肆风你不要含血喷人!”眉南怒不可遏,当即抓住洛肆风的咽喉将其推至墙边,像一只发狂的狮子,想要要了洛肆风的命!
“眉公子,又,又何必,何必气急败坏,呢?”洛肆风被抓的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洛肆风嘲讽的狂笑不止,“是被我抓住了痛脚吗?眉南,我不管你听从谁的指令,只要我洛肆风在一日,就,就绝对不允许你伤害煙儿半分!”
“那洛肆风我也告诉你,我此次来苏州城并没有听从任何人,还没有人可以使唤的动我眉庄的势力,倒是你,”眉南不屑的松开手,睥睨俯视瘫倒在地的洛肆风,看他大口喘着气,眼神冷漠,“你此前已是伤害过煙儿,既往之事无法更改,不要再妄想煙儿原谅你了,若是真的为煙儿好的话,你就此远走吧。”
眉南拂袖转身,墙边上立刻闪现出两个黑衣人将刺客尸体拖走。
“眉南你只记住了,我洛肆风只要活着一日,定不会容许你欺负煙儿半分。”洛肆风眼角渗出滴滴眼泪,他扶着起伏的胸膛,悲凉的望向寒煙的窗口,“若是你此生能过得好,不原谅我,又如何呢?”这世间有多少造物弄人惹得人心碎,缘分远比落花娇弱易毁。
“爷,那洛肆风今晚的话——”黑衣人甲为难的问道,眉南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黑衣人几乎要喘不上气来,阵阵威压让他有点后悔趟这趟雷了。眉南冷哼一声,猛地拔出另一个黑衣人随身的佩剑,剑起头落,黑衣人甲震惊的看向身旁已经倒地断气的兄弟,“爷,你这是何意?”
“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昨日送信之人我没记错的话是黑子吧,”眉南淡淡言道,负手而立,“可是昨夜寒煙房中出事之时,黑子并没有同你一同出现在隐蔽处,四周既没有异常,那黑子究竟去往何处,我倒真的是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我的眉庄也是该整治一下了,活腻歪的人,着实有些多啊。”
“是,爷,铁鹰定不负爷所托!”铁鹰恭敬拱手行礼,他跟随眉南多年,是极为了解眉南脾性的,越是这样干净残忍,说明眉南此时已动了真怒气。
“啊!”眉南紧张的抬头望去声音来源。
寒煙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