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便开始有些疯言疯语传开来,暗地里他们窃窃私语的议论,我在茶水间把蒋梦瑶弄哭的事情。
“不是吧,她居然把蒋梦瑶说哭了。”
“白无心语气可凶了,凶神恶煞的,能不被她骂哭吗,灭绝师太一个。”
“蒋梦瑶哭的可惨了,估计挺委屈的吧。”
“要我也委屈,公司变成外姓人的东西,她却来这里打工,表现得很好,却还被白无心挑钉子。”
“其实我觉得蒋梦瑶人很好呢,又大方,又得体,还没有架子,脏活累活她都不推迟。”
“是啊,之前我们部门聚会,以为蒋梦瑶不回来,没想到她丝毫不在乎我们在路边摊聚会。”
“设计部加班她还留下来和我们一块加班。”
“她也经常帮我忙,人很好。”
“没有使用任何特权,和我们一样上班下班吃便当。”
“她一个蒋家的千金小姐倒打破了我对她的影响。”
“蒋梦瑶对大伙挺好的,经常掏腰包请大伙喝奶茶、吃饭。”
“白无心还真过分,说的话那么难听。”
“她是蒋老爷子的干孙女,叫蒋梦瑶一声干姐姐不过分,居然还骂蒋梦瑶。”
“你们不知道白无心说了什么,好像蒋梦瑶一声妹妹是在巴结白无心一样,还恶狠狠的教训蒋梦瑶。”
“白无心也不想想蒋氏企业原本是谁的,她抢了别人的东西,还处处针对蒋梦瑶,真是恶毒。”
“谁让老爷子被白无心哄得团团转,蒋梦瑶一个千金小姐还要来上班。”
“真替蒋梦瑶感到可怜和不值。”
“蒋梦瑶对白无心要礼貌有礼貌,要尊敬有尊敬,但是白无心的反应也太过激,该不是怕蒋梦瑶把蒋氏企业给拿回去吧。”
“蒋氏企业本来就是蒋梦瑶的,我觉得我们还是要看清楚现实比较好,也好跟好队伍,蒋贤会真的把蒋氏企业给一个外人,我看不可能,估计是故意磨炼一下蒋梦瑶,到头来蒋梦瑶还是那个大boss。”
“这点我也赞同,白无心不可能长久的,你们要知道蒋梦瑶到底姓蒋。”
“算算算,我们还是私下小声议论就好,要是被白无心那个灭绝师太知道,谁知道哪个人会是下一个魏元元。”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天在茶水间里的对话,让有些员工听了之后误会我对蒋梦瑶的态度,之后我离开,她在茶水间中哭得梨花带雨,自然博得多人的同情。
不少人私下在同情蒋梦瑶的可怜,对她的情形感同身受般的宽慰,然后指责我的尖酸刻薄,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们觉得蒋氏企业本来就是蒋梦瑶的,现在变成我是主理人,居然对蒋梦瑶落井下石,给一个如此普通的工作。
我觉得特别好笑,蒋梦瑶用这种小学、初中的学校手段来搞我,让我想要发笑。把自己刻画成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把我勾勒成恶毒让人讨厌的碧池,想要树立她的形象?
我已经不在乎蒋梦瑶玩的这些手段,而我任由她这样搞小动作,是因为我已经有了要对蒋大为、蒋梦瑶和孙心怡动手的动作,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蒋大为倒是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蒋氏企业突然被爆料使用有毒面料,三个人入院其中有一个因为有毒物质导致呼吸过敏到医院抢救已经来不及休克死亡,三个家庭的人集结了上百号亲朋好友声势浩大的堵在了蒋氏企业的门口,我才知道毒面料的事情发生。
事发太过突然,也没有任何的征兆和风声,在毒面料的事情爆发之后,媒体记者紧随其后,网络报道接踵而至,一下子蒋氏企业又一轮灭顶之灾的袭击。
我立马派人去调查毒面料的情况,才知道三个人住院后报警了,他们提交的衣物也被检查出有毒物质,目前不知道是仅有三个人购买的衣服发现有毒物质,还是蒋氏企业生产的衣服全出现了毒物没有检查出来,不得而知。
状况的一发生,蒋氏企业的所有工厂停工,所有再卖的衣服全部收缴,而卖出的衣服全部进行退款回收,全国蒋氏企业的加盟商全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蒋氏企业的各大门店都挤破了头皮,所有人拿着不管新不管旧的衣服,强烈要求退款,而所有人口口声声说‘蒋氏企业的衣服有毒,谁敢穿’等接口,要求蒋氏企业把她们拿来的衣服全部接受。
退的话,各种新旧衣服的退款明显让一些不法分子找到可乘之机钻空子,商家可以把盘存的货物全部申请退款,群众可以把穿旧的老衣服也要求退款,最后吃亏的是蒋氏企业。不退的话,群众闹事、加盟商闹事,蒋氏企业依然吃不消。一时间混乱四起,不仅被要求退款,加盟商因为退款风波导致损失惨重也找到蒋氏企业闹着要求赔偿。
虽然强硬的明确要求只限本批次卖出的衣服,凭着小票来退款,但也横生出不小的新闻和话题,炒出蒋氏企业不肯退衣服,蒋氏企业态度恶劣决绝退衣程序、蒋氏企业保安耍大牌对退衣人员大打出手等等,无论结果如何蒋氏企业都是损失惨重的那个。
各种问题接二连三的发生,让我应接不暇。
对于住院生病,整个毒面料事件的最初受害者。我有带过蒋家的几个高管到医院去看望另外两个在医院住院治疗的人,但是我和高管一去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还没有到医院的病房,病人都没有看到,就被人又是推搡又是打骂。
“你说句话,你是管事人,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有毒的面料都敢做成衣服。”
“你们害死人了知道吗,一个大企业居然用毒面料。”
“我们要你赔偿,赔偿!”
“现在终于出头露面了,之前跑哪儿去了。”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指责谩骂声铺天盖地而来,群众的力量太过庞大,我也不好出手撂倒他们,结果就是我和一群高管头发被人抓,衣服被人扯,差点被人生吞活剥了,最后一群人落荒而逃。
我们去看望已死的受害者,同样处境被动且状况惨烈,不容许我做任何的解释,出现了就是一顿谩骂,抓到了就是各种毒打,根本没有心平气和下来进行谈判的机会,或许就算是谈判了,也会被解读想要用钱来解决问题。
当一个新闻爆料出来,那么紧接而来的就是各种媒体报道,对住院病人的报道,对死亡家庭的报道,对各加盟店的采访,对购买过蒋氏企业衣服的群众访问等等,而公司的所有行为都会被多种解读和评论。
不去探访病人,说蒋氏企业不管病人死活,却不知道我们正在抓紧调查毒面料的事情。不去慰问死者,说蒋氏企业害死了人还无所谓,却不知道我们在死者家中被打退了好几次。不出面解释毒面料的事情,说我们在回避,却不知道我们正在忙着筹集资金处理退款事宜。不及时退款赔偿,说蒋氏企业不打算为卖出的衣服买单,却不知道我们资金链除了问题,正在和银行交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