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风餐露宿,也没太过享受。不过七八日,就来到太原城外。
时雨驾着马车进了城,在路上慢慢走着,也不知李越家住何处,只能找人打听。
随意拦住一个路人,“请问城内衙门在何处?”
“你顺着此路往前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衙门附近了,到时候你在附近找人打听吧,我这也说不清楚。”
时雨谢过路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又找了两三个路人打听,这才来到衙门门前。
太子一掀窗帘,发现车停在衙门前的路上,不禁对时雨问“清澄啊,不是说不要衙门帮忙吗,怎么又来衙门口了?去找李越啊!”
“爷,我这不是不知道李捕头家在何处吗,他之前是衙门捕头,我来衙门问问,然后去他家找他。”
太子点点头,不再言语。
时雨下马车,来到衙门前,正有两位当差的站门前。时雨走上前,先做了一个揖。“二位,不知神拳飞鹰李越李捕头是不是在此当差啊?”
“李捕头已经告退回家,颐养天年去了,算算时间,也将近半年了。你是什么人,找李捕头何事啊?”
“哦,我是李捕头远房侄子,这次来太原府,是想投奔李捕头的,不知李捕头家住何处?我去他家找他。”
记下了住处,时雨又翻身上马,驾着马车往李越家走去。
李越家并不在城内,而是在城外。太原城东门外不远处有个李家庄,李越家有点钱,加上李越又在公门当差,有点势力,家中十几间房聚在一起,加上不少田地,也勉强称的上一个小庄子。
等时雨走到李越家的庄外,已经是晌午。又问了几人,才来到李越家大院外。
时雨下马,来到李越家大院外,门口的伙计一眼就看见时雨,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来我李家是何事啊?”
“我是神拳飞鹰李越李捕头的朋友,你对他言讲,时雨来看他了,他自然会知道。”
门口的伙计将信将疑的看了时雨一眼,“公子在此少待,我去内回禀一声。”
伙计往院内走去,不多时,就听见老远的就传来李越的声音,“师弟来了?在北京当差也有空来看老哥哥我,可不是北京过的不开心啊?哈哈哈哈。”
声音没落下,就看见李越从院内走了出来,一路小跑。
李越走到时雨面前,一把揽住时雨肩膀,又上下看了看时雨,“师弟,看来你北京过的不错啊,怎么有闲工夫来我这看师兄我啊?莫不是太子府待的不开心,来投奔老哥哥我了?”
时雨苦笑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老哥哥说话注意点,我听到了没什么,车里那位听到了,可有你好看!”
“哦?车中是何人啊,能让我李越好看?”
时雨见左右无人,凑近了李越耳边,低声说道“车内是太子爷,这次随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李越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喊过一个小伙计,“你回去,让后院厨房做一桌上好的酒席,送到前院大厅来,让人准备瓜果茶水,都要最好的。顺便大开院门,咱家来贵客了。”又转头对时雨言道,“我先回去,和夫人孩子们嘱咐一声,不要来打扰,你去接太子爷,马车直接进院就行,我在院中等你。”说罢,急急忙忙就往院中走去。
时雨回到马车边,翻身上马,驾着马车慢悠悠进了李家大院,一直到前厅外。李越早早的就在前厅门口等着了。
时雨下马车,敲了敲马车门,“爷,到了。”
“哦?已经到了李老英雄家了吗?”车门被太子推开,时雨搀扶着太子下了马车,一转眼就看见李越一路小跑前来。
李越走到近前,翻身跪倒,口中刚要喊,就被太子止住了,“李老英雄不用多礼,这次我和清澄出门在外,是有要事要办,一切从简,李老英雄快快请起。”说完伸手虚扶。
李越在公门摸爬滚打几十年,明白太子这是给自己面子,不然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捕头,就算是县太爷来了跪在面前,太子爷也懒的伸手,当下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爷,这也晌午了,您还没吃吧,我让人备了一桌薄酒,您先垫垫肚子,有什么事儿吃完了再说也不迟。”李越一指厅内,对着太子说道。
太子爷看了看天,自己大清早就和时雨出发,进了城也在赶路,也没吃什么,到了中午,的确有些饿了。当下点点头,顺着李越的手,一起进了大厅。
大厅正中间已经摆好了酒桌,菜也上的差不多了。李越时雨把太子爷迎上主坐,大家觥筹交错,畅饮起来。
太子这些日子都在赶路,还没怎么好好吃过一顿,今天终于放下心来,慢慢享受。一顿饭吃了两个多时辰,还好李越吩咐后厨一直不停的在上新菜,桌上的菜才没有冷掉。
几人吃罢,天已经微微有些发黑。李越让人撤去酒桌,换上茶水糕点,几人坐下了,品着茶,李越才小心翼翼的问,“爷,您说您和时雨来太原是有要事,不知是何事,小老头我在太原也不少年了,说不定能知道些情况。”
太子爷对时雨点了点头,时雨这才站起来,对李越言道,“师兄,不是我们来太原有事,是有事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李越一头雾水。
时雨这才把太子皇宫遇刺,自己奉命协助太子查案,想找李越了解一下江湖豪侠情况这些事说了一番。
李越听了也是有点发愣,竟然有人敢夜闯皇宫,行刺太子,胆子也太大了。不过思索了一番,李越却只能摇摇头,“爷,清澄,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久在公门,江湖上闯荡也不少年,认识不少英雄侠客,自己也是擅长轻功,所以人才送我美号,叫‘神拳飞鹰’,但我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本事。要夜闯皇宫还好,有些朋友轻功远胜我,夜闯皇宫想来不难,但还能在众多大内侍卫的围追之下跑了,这我还真不知道谁有这能耐。”
说道此处,见时雨太子一脸失望,又灵机一动,“爷和清澄也不用失望,我师父,也就是清澄师傅的结拜大哥,八马金刀罗文亨他老人家,江湖经验远胜我,想必知道些不出世的高手,不如这样吧,爷和清澄今日暂住寒舍,明日一早,我与爷你们一同上路,去往山东找我师傅,到时候求助他,他定会帮忙。”
太子爷点点头,本来就是这个打算,如果李越不知道,引荐些江湖英雄,慢慢查总会有知道的。现在李越自己就推荐了一人,还愿意跟着一起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李越见太子点头同意,这才放下心来。又让后厨准备晚宴,让伙计准备上好的客房,到时候招待太子爷。
没多时,客厅就又摆好了酒桌,太子一看天色的确已经黑了,看时辰是酉时,也差不多是吃饭的时候了,就回到主坐,照顾时雨李越,几人又开吃起来。
几人吃完,太子已经有一些微醺。时雨李越伺候着太子喝了些醒酒茶,又扶着太子上床,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太子起床时天光已经大亮,时雨伺候着太子穿衣洗漱,来到前厅。李越早已交代好家中事务,又让人准备好早点。几人吃罢了早点,李越又准备了不少盘缠带着,几人这才上路出发去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