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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奏 [Prelusion]

乔佛里走回自己的房间,他俯瞰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水湾,轻叹了口气,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三年了,可是细细想来,自己只是空有个王储的身份,却没有任何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势力,劳勃国王在王领掌控着超过5000名士兵,以及2000名守备君临的金袍卫队。300名教会武装掌握在大麻雀的手中。西境的士兵都听命于他的祖父泰温·兰尼斯特大公。到目前为止,乔佛里仍旧是一个光杆司令,这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与每位贵族的关系,那些贵族们对他的态度谈不上尊敬,更多的是看在劳勃的面子上才与他谦虚几句,这让乔佛里很不舒服,这些人固然不会做出什么得罪他的事,毕竟他是未来的国王,但同时他们也不会对他过于亲近,他们只发誓效忠于国王。

乔佛里压下心中的躁动,他决定加快自己的步伐,如果不能尽快将这些势力一一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又如何能面对未来那些强大的敌人。想到这,乔佛里转身拿起了笔,借着跳动的火光飞快地在纸上画着,不知不觉中,黎明悄然来临,明亮的光线从窗口照射进来,夹杂着从黑水湾吹来的新鲜的海风,以及一丝淡淡的暖意。

乔佛里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小心地将画完的纸叠好,放在贴身的衣服中。为了不惹人注意,他换了一身普通的外衣,然后独自一人从红堡的地道中走了出去。此时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乔佛里先是在烂泥道与夜影巷转了几圈,确认没人跟踪之后,他马上快步走向钢铁街,然后向着维桑尼亚高丘爬去。这一条大街几乎都是铁匠工作和居住的场所,沿着维桑尼亚高丘越往上走,商铺里的商品越奢侈。

一直走到高丘的最顶端,乔佛里在一个名为拉夫罗夫的铁匠铺前停了下来,这家铁匠铺面积不是很大,装修也很普通,但却处于整个维桑尼亚高丘的最高点,这只能说明这家铁匠铺在整个君临城内是公认为手艺最好的,同时也是最奢侈的。按理说这样有名的铁匠铺虽然在价格上限制了很大一部分顾客,但是顾客的数量怎么也不会太少。结果当乔佛里走进去的时候,他发现整个铁匠铺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和他身旁的两个青年学徒。“尊贵的客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呢?”老头虽然一把年纪,可是说起话来依然声音沉稳,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头发也有些稀疏,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双眼,浑浊中透着一丝睿智,这让乔佛里微微有些惊讶。与此同时,老头也在打量着乔佛里,这个最多不超过十五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展现出了与年龄完全不符的优雅与高贵,这让他暗自吃惊,不禁猜测这是哪位贵族家的少爷。

“请问你是拉夫罗夫吗?”乔佛里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老头。

“是的,我就是拉夫罗夫,君临最好的铁匠。”老头缓缓说道。

“很好,我想要委托你帮我打造两种物品,但是”乔佛里向前走了两步,撇了撇老头身旁的两个学徒:“我不希望有无关的人看到。”

“这点您可以完全放心,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而且我们的信誉一直以来都是君临城最高的。”拉夫罗夫微笑道。

“拉夫罗夫,”乔佛里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说完,乔佛里便从怀中掏出了今早刚画的几张纸,递给了拉夫罗夫。起先拉夫罗夫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年的是在故作神秘,然而,当他看到纸上的图画的时候,目光就再也不能移开了。第一张纸上画的是一把剑,不同于拉夫罗夫以往打造的剑,这是一把造型精美的细剑,剑身全长52厘米,剑刃最宽处只有1.4厘米,两侧剑面的中间部位,各有一条从剑尖到剑舌的凹槽,狭长的剑格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剑柄需要用上好的绿檀木制作,并裹上一层薄薄的鹿皮。“这是一柄不实用却极具观赏性的短剑。”这是老拉夫罗夫给出的定义。第二张纸画的仍是一把细剑,剑身全长102厘米,剑刃呈菱形,最宽处为2.6厘米,剑面上刻着繁琐复杂的图案与两条狭窄的凹槽相连,剑格笔直的不带一丝弧度,在剑面的方向上分别镶嵌了一片倾斜的圆形护手,剑柄用白坚木打造,整把剑规定重量为1.2公斤,看起来精美且锐利。“或许比第一把强一点。”拉夫罗夫撇了撇嘴。他有些不耐烦的翻开第三张纸:“这......这是什么?”拉夫罗夫奇怪地看着纸上的图案,他惊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你可以管这种东西叫做弹簧,按照这种规格我需要10个,你也不需要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乔佛里耸耸肩:“这些东西对工艺的要求很高,现在我只想知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这几样东西做好,我相信君临城内最好的铁匠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吧。”“请您放心,我会在五天之内将这些物品做好,但在那之前能否请您先选择打造这些物品的材质,顺便支付下定金。”老拉夫罗夫依旧面带笑容。“完全没有问题,”乔佛里优雅地走到拉夫罗夫的面前:“你知道的,这两把剑对我很重要,所以我需要你用特殊材质来打造。”

“哦?不知是什么材质。”拉夫罗夫的笑容更浓了。

乔佛里先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拉夫罗夫的眼睛:“我需要瓦雷利亚钢。”

“哈哈哈哈!”拉夫罗夫大笑起来:“年轻人,瓦雷利亚钢的制作方法早已失传,我这里是做不了的。”

乔佛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老拉夫罗夫,等到他不笑了才开口道“我可不相信作为君临首屈一指的铁匠大师手里会没有瓦雷利亚钢,这种材料虽然稀有却还没到灭绝的地步。”

“不错,我以前的确有过一些瓦雷利亚钢铸成的小零件,但是许多年前就已经.....”还不等拉夫罗夫说完,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一枚金灿灿的硬币落在了拉夫罗夫身前的桌子上。“金...一枚金龙!”拉夫罗夫的一个儿子忍不住惊呼出声,另一个则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只是定金,如果成品让我满意的话,我会再追加一枚。”乔佛里淡淡道。这下就连拉夫罗夫都有些傻眼。金龙是什么概念,1000枚金龙足够一个大领主修一座雄伟的城堡,而如今只需要用瓦雷利亚钢打造两把细剑就能赚上两枚金龙,拉夫罗夫已经记不起自己上一次看到金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成交!”拉夫罗夫不再犹豫,这个价格已经非常合理了,他虽然拥有瓦雷利亚钢,但是他不敢随便使用,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一个区区铁匠却拥有如此珍稀的瓦雷利亚钢,到时候就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了,杀人越货也不是不可能。

乔佛里点点头“很好,这两把剑就靠你了,至于弹簧要用质地稍软的金属制作,五天以后我会来这里检验成品的。”说完,乔佛里朝拉夫罗夫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外走去,拉夫罗夫没有动桌子上的金龙,而是望着乔佛里离开的背影思索着什么,良久才回过神来,他不禁摇了摇头,有那么一刻他想要叫住乔佛里,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先观察观察吧,拉夫罗夫这样想着,如果这个少年真能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人的话,那时再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说出来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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